“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VIP嘉賓?”
“有的,就是……不多見,因為都是主辦方特約邀請的,一般人沒這個資格。”書越說語氣越低,最后干脆閉上,終于意識到了趙家河的氣急敗壞。
“我問你這個了嗎?”他臉難看的質問書:“我問的是,江北鄰和沈禾哪兒來的資格進來,他們憑什麼!”
這不是為難人嗎。書那些默默無語。
他怎麼知道江北鄰和沈禾會出現在這里,更何況這是主辦方的決定,別說自己一個書,就連趙家河這個邀嘉賓都不知道。
可見在主辦方眼中,趙家河遠遠達不到江北鄰和沈禾的級別,也就趙家河還在沾沾自喜,甚至還找了記者打算大肆報道……
書覺得丟人,默默后退一步,不再理會發瘋的趙家河。
“這一定是主辦方弄混了,我怎麼說也是和江北鄰旗鼓相當的律師,怎麼可能在他下風!”
宴會人影綽約,不斷的有人涌,趙家河堵在門外已久,后面已經有人不耐煩的催促。
“擋在前面的是誰?怎麼還不進去,一會兒宴會要開場了。”
“不想參加就出去,在這兒堵著門是什麼意思?”
后不斷有人催促,很快有人認出趙家河的份,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嘲諷最近李功的案件。
“這不是趙家河趙律師嗎,聽說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還接下了李功的爛賬,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
“誰知道呢,怎麼會有人愿意接下李功的爛賬,聽說還是主上門的?”
“平時甩都甩不的無賴他居然上趕著要。”
“……”
后議論紛紛,一字一句針扎一般刺趙家河耳中,他又惱怒又后悔,即便心不愿意承認,可事實上卻清楚自己的確當了回冤大頭。
他再也聽不下去,氣憤地闖宴會中,直奔江北鄰和沈禾的方向而去。
此時沈禾正在與主辦方聊得正在興頭上。
這次的投資人是一家外企老板,確定了舉辦宴會的計劃之后,就給江北鄰和沈禾分別送來了邀請函,并主聯系他們,想讓二人作為邀嘉賓。
沈禾和江北鄰一合計,他們現在正好缺曝的機會,于是干脆同意,今晚準時到場后便直接以邀人的份從后場進。
如今算是半個主人,配合主辦方與來賓們閑談。
“其實比起讓沈律師名聲大噪的朱總那場案子,我更好奇的是,據說沈律師前幾天主解約了一份合同?”
投資人是個金發碧眼的混人,祖上似乎還有些斯拉夫人統,麗之余更惹眼的是深邃的眼窩與高的鼻梁,但中文流暢。
看來也聽說了李功的案子。
沈禾失笑不已,一時間也不好解釋,只含糊道:“雙方理念不合所以解約了,希那位先生能找到更好的下家。”
“聽說下家已經找到了,”一旁有人起哄,饒有興致的看著剛剛到場的趙家河,意有所指的說:“居然有人主攔下李功這個麻煩,看來對自己的實力頗有自信。”
一番怪氣,正好落剛剛走進的趙家河耳中。
他臉瞬間黑如鍋底,下意識想轉走人,但眾人已經看到了他,現在走就會顯得有氣急敗壞之嫌。
于是趙家河只能當做聽不見,走近之后神尋常地與眾人打招呼,“諸位來的倒早。”
“我們無事一輕,當然早早來了,比不得趙律師日理萬機。”
幾人一見到趙家河,瞬間眼前一亮,三言兩語好奇地打聽:“聽說趙律師真的接下了李功的案子?”
“可以呀,年輕人就是有膽識。”他們拍著趙家河的肩膀打趣道:“我們看好你,說不定趙律師出馬,真能治一治李功這個流氓無賴。”
他們倒是沒有惡意,只是稀奇趙家河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最后只能歸類于趙家河舍己為人,包攬了李功。
但僅僅是調侃就足以讓趙家河臉黑沉,心不悅。
他掛在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但在眾人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尷尬地笑了幾聲蓋過話題。
眾人見狀也不再調侃,但主辦方卻來了興趣,好奇地看著趙家河問:“這就是最后接下案子的那位律師?”
“沈,”轉向沈禾確認,“就是他接下了你不要的案子?”
這話太直白,連沈禾都替趙家河覺得尷尬,連忙解圍道:“不是,我們只是正常解約,至于李先生接下來找了哪家律所和我沒關系,我也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主辦方了然點點頭。
但趙家河顯然將話聽進去了,且十分惱怒,怪氣地問沈禾:“理念不合?可我怎麼聽說是沈律師達不到李先生的要求,能力不足這才解約的。”
眾人沉默一瞬,都神怪異地看著忽然發瘋懟人的趙家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也可以這麼說,我們的確達不到李先生的要求,”沈禾無所謂,坦然的承認了,“我們公司也做不到為一個黑心資本家起訴無辜工人。”
“沈律師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冠冕堂皇,律師這個行業,庭審結果出來之前客戶在我們眼里沒有善惡之分。”趙家河借機嘲諷沈禾。
“我看趙律師才是強詞奪理,”不等沈禾接話,主辦方眉頭皺,反駁趙家河,“就事論事,趙律師可以說自己想走程序正義,但沒必要因此抹黑沈律師。”
“那位李先生是個無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他的工廠是工人傷也是不爭的事實,難道這件事在趙律師眼中,也是需要庭審才能定善惡的嗎?”
“那趙律師的善惡觀也未免太冷漠了。”
主辦方直言不諱,將趙家河說的抬不起頭。
他憤加,卻又不敢反擊主辦方,只好在心更加怨恨沈禾。
一場宴會被趙家河攪合的不尷不尬,好在沈禾心態平穩,淡定的走完全程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宴會結束,沈禾和江北鄰并肩離開,打開手機隨意瞥了一眼,卻發現有一個陌生的未接來電。
“怎麼是……江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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