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虞煙又去了澄苑，蹲坐在門口。

等了一個小時，接到療養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虞清莉吃了晚飯后頭疼，對護工說想安靜安靜。

結果護工再進去，發現突然暈厥，怎麼都弄不醒。

虞煙趕往外沖，邊往療養院走，邊打電話救護車。

到了醫院之后，急救中心卻說人手不足，沒床位，讓趕聯系別的醫院。

可是連著打了兩家醫院電話，只是聽到虞清莉況，都異口同聲地說接待不了。

虞煙站在醫院門口六神無主，著急地差點哭出來。

才拒絕了的工作人員又跑出來，說剛好有個病人出院，現在就安排虞清莉去住。

急救室的紅燈閃得刺眼，虞煙垂著頭，坐在走廊凳子上失神。

面前出現一道影，筆的深灰西和锃亮的黑皮鞋。

虞煙抬起眼睛，和葉迦南四目相對。

他額頭上有一層薄汗，呼吸并不均勻，顯然是趕著過來的。

說出的話，讓人無比安心，“我剛問了，說況不是太糟，別太擔心。”

虞煙才想起，這家醫院，就是葉迦南曾經工作的地方。

瞬間明白了剛才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什麼。

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只能對著眼前的男人，淺淺地笑了下，“謝謝。”

葉迦南坐到邊，隔了一個人的位置，陪著等。

兩個小時后，虞清莉被推出來，送進了神科的高級病房。

醫生說可能是了刺激，神張導致。

但什麼刺激，沒人清楚。

葉迦南主說出去買些吃的，虞煙一個人在病床邊趴著，等醒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只略微糙的手上了虞煙腦袋。

猛然驚醒，發覺虞清莉神清醒，正盯著的臉看。

虞煙看著虞清莉笑了下，輕輕地喚了聲，“媽……”

一雙時常混濁時常明亮的眼睛，此刻閃著駭人的，笑容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虞煙想起，小時候要發病前，總是如此。

還沒等反應過來，虞清莉兩只手死死地掐住的脖子，整個人被往上提起。

接著，背部重重地砸向墻壁，發出嘭的劇烈響聲。

虞煙嚨被扼制，臉憋得通紅，手在空中不停地晃，掙扎著反抗。

快要停止思考前，聽見虞清莉大聲罵道，“都怪你這個害人！你怎麼還不去死！”

葉迦南剛走到門邊，聽見靜后猛地推開門，沖過去阻止。

男之間力量懸殊，但他不敢傷害虞清莉，手臂上被抓了道長長的痕。

護士趕過來打了安定，虞煙也婉拒了讓上藥的提議。

葉迦南見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目送男人離開之后，虞煙打車去了澄苑。

繼續神麻木地坐在門口，等著陸行知出現。

脖子上一圈痕跡，目驚心的紅，一下就會麻麻地痛起來。

可怎麼都抵不了，心里被針刺般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煙頭埋在膝蓋，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穿著平底鞋的腳邊，被人不輕不重地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