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小提琴的樂曲聲在耳邊響起，顧念視線看向窗外的風景，極其怡人。

事實上，顧念酒量很差，但是因為興致不高，難免會多喝幾口。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辦公室里的三盒巧克力，以及零食。

包括傅景深所說的三年都是一個人過圣誕節的話。

……

想親……很久了。

有些事兒，有第一次，那麼就會想著第二次，第三次。

就好比昨天自己要了……現在，自己會想要得更多。

顧念沒有反應過來，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時候，心底瞬間充斥著無邊的涼意。

還好……自己剛剛喝了些酒……現在酒意上來了，意識沒有那麼強烈了。

顧念迅速的在腦海之中盤算著，隨后推開男人的膛，輕聲道：“我……想喝點紅酒，和你一起，好嘛？”

人小臉微紅，好似小貓兒一般，說出來的話嘟嘟的，傅景深聞言結滾了幾分。

“好。”

傅景深意猶未盡的松開懷里的人，走到酒架，練的開了一瓶紅酒，隨后直接咬開瓶塞，飲了一大口，隨后覆蓋在顧念的紅之上，將紅酒過度到顧念的口中。

顧念酒量本來就偏一般，被傅景深灌了一大口酒之后，很快就覺得酒意上來了。

傅景深則是順勢將人在了客廳的墻壁之上，抬手探向人的后脊背。

顧念地閉上眸，借著酒意，緩解自己的不安。

傅景深以為小妮子是在害，懲罰的撕咬著顧念的紅，聲線沙啞而迷人。

“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明明……你一點兒都不乖……今天更是不乖，居然敢吃過期的東西。”

“嗯……”

顧念聽聞男人要懲罰自己，困的睜開眸，事實上，也在想傅景深說的話。

懲罰……不乖。

傅景深見小妮子這般無辜迷蒙的眸，控制不住。

是啊，不乖自己更不乖。

傅景深自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就不該把過期的巧克力留在辦公室里。

因為醉酒的緣故，顧念的子的，暖暖的，著很是舒服，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極其好聞，醉酒的人，傅景深還是第一次見。

傅景深俊臉因為愫泛紅，瞇了瞇墨眸，沙啞道：“你……為什麼不……回來。”

氣過得不好，還不回來。

第一年有季揚陪著……雖然自己吃味，但是邊也算是有個人。

可是第二年的泡面呢？

第三年的形單影只呢？

這個小妮子，真的是心狠。

顧念卻醉意直接上來了，躲著男人，小聲的嘟囔道：“我不想回來……不要回來……”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連我也不要了嘛？嗯？”

傅景深的嗓音著幾分無力，看著人酡紅的小臉，知道顧念現在醉得不輕，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沒有經過大腦。

“嘿嘿，是啊，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了。”

“因為我啊，我要不起。”

傅景深：“……”

來自小妮子的低喃。

傅景深聞言薄抿起，眸子閃過一抹錯雜。

不想要自己？

自己還一直在等回來。

怪不得等不到，原來人家就不想要……

呵，實在是太諷刺了。

“沒關系……你不想要我，我想要你就夠了。”

傅景深將顧念圈懷中，瞧著小妮子醉意的在自己的懷里，一副可的樣子，忍不住低聲輕笑。

“真特麼的發瘋一樣想要你……”

“唔。”

顧念迷迷糊糊的，只覺到自己被暖爐包裹著，暖意盎然，吧唧著小兒。

“我……還想去吃巧克力……”

“沒有……”

“那可以喝可樂嘛？”

“啪……”

傅景深抬手對著人的屁就是一拍，顧念立馬老實了。

“不給喝就算了，壞蛋，我……喜歡酒……這樣就不用吃藥了……”

“吃什麼？”

傅景深沒有聽清楚人后面的話，準備再問個清楚的時候，顧念已經歪頭睡了，眼睫上還帶著點點淚花，是剛剛哭著時候留下來的。

小臉撲撲的，極其人。

傅景深結滾了幾分，良久之后，啞聲道：“晚安……下一次，無論走多遠，記得我在原地等你……”

“不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哪怕折斷某人的雙翼，也得把人困在邊。

……

第二天：

顧念醒來之后有些頭疼，一瞬間頭腦是斷片的。

回過神來，才想起來似乎昨天自己和傅景深又……那個什麼了。

然后這一次不是安眠藥，而是酒……

顧念抬手了眉心，后面發生了什麼，自己已經沒印象了。

只知道……

那對于自己是致命的。

嗯，算不算是發現新大陸了，其實……控制自己的意識模糊的話，可能防心就沒有那麼強了。

酒，安眠藥，對于自己而言都是很好的輔助啊。

經常吃藥不是件好事，但是可以喝酒啊。

嗯……自己酒量不太好，一杯就差不多完事了。

……

顧念換上服下樓，就看到傅景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顯然是吃過了，顧念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傅先生，早。”

“嗯，春嫂做了早飯，順帶煮了醒酒湯。”

“好……”

顧念點了點頭，瞄傅景深的表，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混賬不該說的話？

瞧著男人墨眸平靜，深諳如海，本察不了任何愫。

顧念乖巧的吃著面前的飯，接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以后不許喝酒。”

顧念：“……”

好吧……

完了。

顧念暗不好，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啊。”

傅景深對于人的表現還算滿意，結滾幾分。

傅景深因為傅氏有事，先去了公司，春嫂則是給顧念念叨了好幾句喝酒的事兒。

顧念知道春嫂是關心自己，認真的點頭。

“念念，爺可是讓我監督你的啊。”

“嗯……”

“嘿嘿，看你們倆現在覺比以前好多了，加把勁，以后啊，二人世界幸福了，再多個寶寶，那就完了。”

顧念聞言瞇了瞇眸子，孩子……

要有孩子，意味著……不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啊。

……

一路若有所思，顧念到了顧氏之后，撥通了蘇珊的電話。

蘇珊是國華裔，原先顧念在西雅圖的心理康復治療就一直是幫忙在做。

“好久不見，蘇珊。”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這對我來說真是個不好的消息，一般病人給醫生打電話，說明，的病嚴重了。”

顧念聞言勾起角，蘇珊聰慧，聽說是被國的父母拋棄，后來被國人收養的。

之所以選擇做心理治療師，也是因為年的拋棄給心底留下了不小的影。

蘇珊也才只有二十六歲的年齡，卻已經是國西雅圖頂級的心理治療師，收費按分鐘，極其高昂。

而且……并不是所有病人都能譽被人治療的待遇，也得看是否愿意治療你。

當初季揚可是想方設法才請來了蘇珊為自己做康復治療。

“如果……你愿意裝傻一點，可能你會更討喜一點。”

顧念如實道。

“抱歉，我的個，說不了假話……念念，我是個心理到過創傷的人，所以我知道把話藏在心底，倒不如全數說出來會對自己更好。”

“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比任何人都要對自己好。”

“嗯。”

國外文化的差異。

顧念勾起角，事實上，國的到更多的牽制。

例如自己，瑣事纏……顧家的事兒，足以讓自己思緒不寧。

“最近有焦慮傾向嘛？”

蘇珊開始練的了解顧念的病。

“會有一些，但是能控制。”

“ok，那況還不算差，你回國之后是不是遇到他了。”

“嗯。”

蘇珊沒有點名道姓，顧念卻知道人說的是誰。

“看樣子是和異的肢接會刺激你的緒對嘛？”

“是的，我和他結婚了，肢接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想痊愈。”

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可以重新開始。

夫妻之間的一切親昵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傅景深又是個正常的男人。

況且傅老爺子還想要孩子……

事實上，顧念也希說不定自己和傅景深第一次……就真的能中個孩子。

不過運氣哪有那麼好。

“當初在西雅圖我就說過，他是你的心病，你不回國，心病永遠好不了……但是他也是你的地獄，你選擇痊愈，就得去直面當初的事兒……這對于你而言……是走獨木橋，一不小心，你可能會病變得更嚴重。”

“所以念念，我完全沒有想過，你居然會選擇直面死亡，嫁給他。”

“嗯，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試一下。”

“是為了他吧？”

顧念被蘇珊道破心事，揚起角。

“不告訴你……”

“ok，我大概下周會回中國一趟，到時候，我去K市找你，你先堅持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記得call我，我給你開一些鎮定藥。”

“好的。”

和蘇珊相識三年，人的心思，顧念多也是明白的，想必蘇珊回國也是為了家里的事兒。

“蘇珊，你還是沒有放棄找過他們嘛？”

“嗯，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為了所謂的苦劇，久別重逢，抱著哭淚人，我是準備起訴們，順便質問一句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我。”

“在國的刑法里，第二百六十一條，對于年老、年、患病或者其他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人，負有扶養義務而拒絕扶養，節惡劣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我需要看到們接法律的制裁，才能滿意，這段時間，我順帶拿下了律師執照。”

顧念心里不是個滋味，這又是何苦呢。

事實上……有心魔的人，何止是自己一個。

“嗯。”

顧念和蘇珊又閑聊了些生活的瑣事，才掛斷了電話。

作為西雅圖唯一的新朋友，蘇珊給了自己太多的溫暖了。

有了蘇珊的安，顧念原本有些焦灼的心平靜了些，桌子上的座機響起，顧念接通了電話。

“喂……”

“是顧小姐嘛？我是季揚的媽媽……”

顧念：“……”

悉的嗓音，顧念并不陌生。

好久不見了。

事實上，剛歸國真的就想去看他們的，只是擔心自己的出現百害而無一利。

刺激他們的緒反倒是更不好了。

“嗯，是我，阿姨好。”

“嗯，有時間嘛？來家里一趟吧，季揚不在，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好，我等下過去。”

“嗯，那我先掛了。”

“好的。”

季媽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優雅，得，顧念掛斷電話，眸子一閃。

季揚不在……

的意思是想談和季揚有關的事兒。

顧念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弧度，沒有敢怠慢，迅速的拿上車鑰匙直接向著樓下車庫走去。

……

顧念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拜訪了季家。

季家的傭人不多，大多都是季媽媽退休之后自己在勞，見顧念拎著禮來了，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卻并不親昵，而是著淡漠。

“外面冷，給你泡了杯熱茶，進來喝吧。”

“好的。”

顧念跟著季媽媽坐在了沙發上，心底很是歉意。

整個戶型的布局還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那個時候，自己沒事經常跑到季揚這兒玩。

要吃要喝的，有時候還會讓季揚幫自己寫作文，抄作業。

因為實在是懶的寫。

“好久不見了，有三年了吧？”

“嗯。”

顧念點了點頭，看著季媽媽無比優雅，輕聲道：“您還是老爺子，沒有變。”

“歲月不饒人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落落大方，是大姑娘了。”

季媽媽溫一笑，隨后開口道：“顧小姐，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想求你幫忙。”

“您不要這麼客氣。”

求這個字，顧念實在是承擔不了。

“季揚也老大不小了，我一直勸他相親，但是他不愿意，所以啊，我想請你來幫我做這個說客。”

顧念：“……”

顧念明白了季媽媽的用意，眸子一怔。

說客……

自己也得有這個本事才可以。

“他你，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勸他去相親的話，對于他而言是巨大的傷害是讓人痛苦的事兒，但是，我還是得這麼做，正是因為他你，他不忍心讓你失，拒絕你，所以他一定會去相親的。”

季媽媽是知識分子，對于如此細膩的事兒看得徹，一語道破真相。

顧念：“……”

這麼做，對季揚很殘忍啊。

“顧小姐，你可能覺得我這麼做是對我兒子殘忍……事實上，他是我上掉下來的，他痛苦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正因為我是他的母親，所以我知道怎麼做對他是最好的。”

“你愿意幫我這個忙嘛？”

顧念聽聞季媽媽詢問的話，小手攥拳，認真思索著，良久之后，點了點頭。

“我愿意。”

“嗯，這事兒就麻煩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顧念知道季媽媽已經把話說完了，多留無益，主開口道：“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

季媽媽站起子，一直把顧念送到大門外的車前，見顧念垂下眸，繼續道。

“顧小姐……你讓他事業，失去兄弟和朋友，我想人都是有惻之心的對吧？”

顧念：“……”

季媽媽的這句話是堅定了自己的心嘛？

顧念聞言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明白的。”

“好的。”

季媽媽送顧念上車，見顧念開車揚長而去，卻并未轉過子，而是一直凝視著人離開的方向。

為了這麼個人，真的值得嘛？

這丫頭，三年前自己是瞧著喜歡。

可是再喜歡，也到底給季揚帶去了萬劫不復啊。

嗯，因此，最殘忍的事兒，得由顧念來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