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的形在門后慢慢顯現,不過他和往日里的冷峻強勢,有一些區別。
他一只胳膊撐著門框,另一只手握著門把手,眸子半垂,氣息弱了一點,雖然依舊攻擊十足就是了。
而沈南意當場瞳孔地震。
溫朵朵就在外面,直接跑出來算怎麼回事?!
即便是盛怒之下的溫朵朵,也覺到容景不對勁了,試探的問:“容景,你怎麼了?”
“這幾天連軸轉有點累,應該是發燒了。”這個聲音低沉了很多,著沙啞。
他應該是強制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所以狀態很差,完全不像剛才面對沈南意時,像個正常人的模樣。
溫朵朵剛才的氣焰一下就消失了,倒不是不想繼續興師問罪,主要是容景這個狀態,如果繼續責問,顯得有些不近人,好像不在意他似的。
于是上前來扶住容景的胳膊,容景也將自己大半的力氣依靠在上,一只手臂圈著的脖子,是一種很自然的親昵。
沈南意暗中撇,在遠找了個地方坐下,打算看他們開演。
溫朵朵眼角余瞥了一眼沈南意,一邊著容景滾燙的額頭,一邊皺眉問:“你怎麼在沈南意房間休息啊?”
容景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聲問:“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在附近理工作,因為工作很快就結束了,又想到你在這里出差,就想過來看看,但來找你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出門,然后來了沈南意房間,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也覺得一定要相信你,特地等著稍微平息了一下緒才來的。”
聲音輕,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不過這套說詞過于順暢了,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沈南意聽完后眸子微微閃了一下,陷了某種思考。
容景手掌在頭上輕輕了一下,低低吐出一口氣后才說:“看樣子你應該還沒有去過我房間,我那邊出了點事。”
“那時我就已經覺到自己有點不舒服,不想花費力去理那件事,又巧知道沈南意就在這家酒店,所以過來借宿。”
“這里是套房,我們會住在兩個不同的房間里,更何況我們以前也是兄妹關系,沒有想到會讓你誤會,我很抱歉。”
溫朵朵趕搖頭:“我不是有意想要誤會你的,我只是不知道你這邊發生了什麼而已,竟然都已經解釋清楚,我自然是相信你,相信你和沈南意之間沒有什麼。”
“不過,你房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容景似乎已經有些累了,雙目慢慢瞌上,但依舊有耐心的說:“你自己過去看看吧,我想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那好,你……”看著容景這個狀態,溫朵朵咬了咬牙,扶著容景,轉回到剛才那個房間。
重新走出來,狠狠瞪向沈南意,沈南意無辜攤手聳肩歪頭三連。
溫朵朵更是氣得夠嗆,但似乎考慮到了容景低聲音質問:“如果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剛才為什麼騙我他不在這里?”
“大小姐,你剛才氣勢洶洶找上門來,就像是想要吃了我一樣,如果我直接承認,而且還是在容景沒有清醒的況下,你不得直接打斷我的?”
沈南意表現得非常無奈:“我當時是想把這件事瞞過去,等容景自己去找你解釋,誰知道你非要闖門。”
“看他應該是被你吵醒的,本來就已經很難了,也不知道房間那邊發生了什麼,意外要強撐著跑到我這里來,結果連睡都沒能好好睡一會兒,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可憐的時候。”
沈南意故意唉聲嘆氣的表達自己現在的緒,夸張得讓溫朵朵更想生吞活剝了。
“我告訴你,別以為因為這個原因我就會輕易相信你!”
“溫朵朵,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沒有信任的婚姻就是一盤散沙,很容易就會被風吹散的,如果你總是疑神疑鬼,以后容景遲早無法忍你。”
“你閉!”
沈南意乖乖閉上,但眼神中著挑釁。
剛才溫朵朵是證據確鑿,覺得自己抓住了容景跟沈南意,的把柄,所以才敢故意鬧大靜。
但現在還一切不明了,而且容景生著病,所以溫朵朵有所顧慮,不敢真的對沈南意怎麼樣,只能狠狠一甩手離開。
他們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走,沈南意在原地安靜了兩秒,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跟他上去。
這一次溫朵朵沒有暴力破門,而是想辦法拿到了一張萬能房卡,刷開了容景房間。
沈南意貓貓祟祟地跟過去,著脖子看,發現容景床上躺著一個不蔽的人。
哇喔!
沈南意說不上有多驚訝,但抱著吃瓜的心態還是很愉快的。
向容景這種帥氣有多金,并且彰顯著權勢的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異想要往上,有人利用計謀爬床的事并不見。
如果不是因為容景今天晚上不舒服,這個人肯定不會僅僅只是昏迷的躺在床上,下場一定會悲慘百倍。
但想到容景只能把人打暈,并且躲出去的場景,沈南意莫名想笑。
可惜的是,并沒能看到那幅畫面。
溫朵朵握拳頭一揮手,就讓人直接把這個人扔了出去,回頭看到沈南意在笑,直接命令道:“我讓人重新給你開個房間,把那個房間讓給我,趕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出來!”
“好吧。”
雖然是一指氣使的語氣,但沈南意知道,即便跟容景沒有在同一個房間,只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相一個晚上,溫朵朵恐怕就睡不著了。
如果可以的話,沈南意當然希能夠離這些麻煩,越遠越好,所以也并不介意連夜收拾行李,換了個房間。
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來到房間門,沈南意忽然覺背脊一涼,在那一刻,覺到背后好像有一道不善的目盯著自己。
幾乎下意識回過頭去,卻只有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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