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這家咖啡店的老板。
宋青看見,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直接稔地吩咐店員上一杯式。
“你口味應該沒變吧。”
宋青勾起,將咖啡放在面前,順勢坐在對面。
許輕看著,淡道:“你一個人在清市?”
“不然?”宋青笑,“我可不像你那麼歡迎,邊又有陸庭深,又有陸峋,陸家兩個最優秀的男人,可都圍著你轉。”
許輕面不變:“你在清市,還能知道這些事,消息倒是靈通。”
宋青笑意淡了些,目閃爍:“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陸峋會上你,他那個人自私又薄,除了溫寧,從來沒有人得了他的眼。”
抬了抬眸:“你知道溫寧?”
“不然,我當初怎麼靠著這張臉,嫁給他呢?”宋青手撐著下,雙疊,輕輕晃著,“你信不信,如果溫寧突然出現,陸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你。”
“我沒有興趣,猜測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可能發生?”宋青抬了抬眉,“你是指溫寧不可能出現,還是陸峋不可能放棄你?”
許輕握住咖啡杯的手一頓。
抬起眸,定定地看著宋青。
目如炬,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把看。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淡道。
宋青:“什麼?”
“聽醫生說,你的抑郁癥診斷報告,是真的。”
“難道你以為是假的?”
許輕不置可否。
宋青盯了兩秒,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在污蔑陸峋。可惜啊,我就是因為抑郁癥,才來清市調養的。”
許輕神不變,“既然你一直說,你的抑郁癥是因為陸峋,那他到底,對你干什麼了?”
宋青突然收起笑。
“你一定要揭我傷口嗎?”
眼里帶了幾分恨意,又有些絕的可憐。
許輕不為所:“我不過是問你幾句話,和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比起來,算得了什麼?而且,你當初求著我,不要告訴陸峋你下落的時候,不是恨不得,把他傷害過你的所有事都全盤托出嗎,怎麼這個時候,又不想說了?”
宋青沉默了兩秒。
復又勾起笑,“行,看來你是真的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給你看看他的杰作。”
倏地站起,緩緩走到面前,掀起服。
指著腰腹那一塊的傷疤,聲音冰冷地道:“這里就是陸峋家暴過我的痕跡,我這輩子就是做鬼,都會詛咒他。拿我當溫寧替,又傷害我,這種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真是和他那個媽一樣,心狠手辣。”
提到何雨,宋青眼底,閃過狠的恨意。
許輕注意到,但沒作聲。
掃了眼宋青那塊淡淡的傷疤,“只有這里?”
“只有這里?”宋青不可思議地看著,“你是覺得,還不夠是嗎?”
許輕不言。
通常來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過一次手的男人,絕對不可能不再犯。
比如景燁對林冉。
當初林冉在事務所,給看自己上傷口時,滿背的傷痕,深深淺淺,目驚心。
突然一愣。
驀地想起林冉曾說過,宋青和景燁有一同去過酒店的事。
“輕,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你覺得我當初騙過你,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不愿意相信我。”
宋青看沉默,自嘲地勾了勾。
“我也不著你一定要相信我,但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陸峋這個人,晴不定,他想對你好的時候,可以把全世界給你。但他若是對你失,他可以把你的世界徹底毀掉。”
放下擺,遮住傷口。
許輕抬眼看著眼睛。
沒繼續追問。
宋青如果真的和景燁有深,那再問下去,除了打草驚蛇,不會有任何好。
站起,掃過那杯沒的咖啡。
離開前,對宋青道:“你被人傷害過,或許是事實。但那個人是不是陸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宋青瞇了瞇眼:“你還是不相信我。”
許輕風輕云淡地掃過手臂:“你手臂上的淤青,應該是最近的傷,是不小心磕的?”
宋青臉白了白。
許輕收回視線,提步走人。
前腳剛走沒幾分鐘,一道頎長拔的影從另一個方向踏進咖啡廳。
聽見腳步聲,宋青抬頭。
旋即扯出笑:“你終于還是來找我了,陸庭深。”
陸庭深停在面前,瞥了眼對面那杯沒過的咖啡,“剛才還有人來找過你?”
“輕來過。”
承認得爽快。
陸庭深眼皮抬了抬。
宋青意味深長地笑:“不過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你,說任何話都是著陸峋在轉。我早就跟你說過的,不喜歡你。”
“不喜歡我,會給我寫那些信?”
宋青一怔。
陸庭深凝眸看著:“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我寫給的回信,還給我。”
宋青扯了下:“是告訴你的?”
“信給我。”
他不想跟浪費一個字。
“我不會還給你的。”宋青眼睛發紅,“寫信的人明明是我,你的回信,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憑什麼讓我還回去!”
陸庭深了太:“你是不是有表演型人格?”
宋青僵了僵。
陸庭深冷眼看著:“你說信是你寫的,那你告訴我,你給我的第一封信,寫了什麼話。”
“……”
宋青臉難看:“那麼久遠的事,我怎麼會記得,而且我寫給你的信,都在你那里,我都多年沒看過了。”
“你不記得,但是許輕記得。”
陸庭深瞳孔了。
即使只是他猜測,可是直覺告訴他,記得給他寫過的每句話。
“你也別在我面前繼續裝了,喜歡表演,就去考電影學院,別在我這兒加戲。”
陸庭深沒什麼耐心了。
“你把我寫給許輕的信全部走了,又來騙我一遭,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要是還想要這間咖啡館,就把信拿出來。”
宋青咬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陸庭深越看越心煩:“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這招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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