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想起了什麼:“你剛剛說你聽診壞了,為什麼壞了?”
辛知遙一聽目閃躲,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出聲。
周霽是誰,一眼看出了有事瞞著自己。
“說實話。”
短短三個字,讓辛知遙有種被嚴刑拷打的覺。
嚅囁道:“昨晚去世的病人家屬來科室鬧,起了一些爭執,聽診被踩壞了。”
周霽的下頜眼可見的繃:“傷了沒有?”
“就、就手指有點淤青,”辛知遙慢吞吞地朝他出手:“聽診掉地上,我想把它撿起來,連帶著手指被踩了。”
周霽看到指尖的淤青時目微凝,手拉過的手放在邊微微呼氣。
辛知遙看到他的作有些恍惚,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是怎麼樣哄安安的。
“你這雙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怎麼可以這樣胡來。”周霽的語氣帶著不贊同。
“看聽診掉到地上,我下意識就去撿了,當時沒考慮那麼多。”
“聽診可以再買,要是你手傷了怎麼辦?”
辛知遙認錯態度很好,低著頭說道:“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
周霽看著垂著頭委委屈屈的模樣,無奈的斂眉:“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學醫是你的夢想,為了站在手臺上你寒窗苦讀,付出了多努力,不希你得不償失。”
辛知遙心里,他一直都在為考慮。
“好。”點了點頭。
“這事接下來怎麼理?”
“主任和醫務科出面了,由他們跟家屬協商,以后應該不會再來為難我們。”
周霽沉了片刻:“在醫院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可能都有,治病救人是好事,但人是復雜的,你付出了真心未必能得到回報,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他溫聲叮囑,卻看到辛知遙歪著腦袋在看他。
“怎麼了?”
周霽覺得的眼神有些奇怪。
只聽辛知遙笑道:“你覺不像是我老公。”
周霽一揚眉。
“像我的老父親。”
父親就父親吧,還偏偏加個老。
周霽神一正,故意用嚴肅的語氣:“我跟你說正事。”
“知道了知道了。”辛知遙連忙點頭:“老……”
周霽以為要喊老公,誰知話頭一轉:“老父親。”
“……”
周霽看著眼里閃著狡黠的目,心想真是欠收拾。
夜晚,一盞臺燈讓臥室陷于昏黃曖昧的氣氛之中。
床上兩織的軀,周霽的手臂鉗著辛知遙的細腰,盈盈一握。
重的呼吸聲在房間里響起。
辛知遙咬著,聲令覺得恥。
模糊的影就在眼前晃,的指尖不自覺陷他致的手臂。
“可、可以了。”辛知遙。
那滴滴的聲息更是起周霽的。
鉗制著的手腕推高至頭頂,紊的呼吸,眼底彷佛燃著兩團熊熊火焰。
好熱!
兩人都出了一汗。
“周霽~。”
辛知遙綿綿的求饒。
“我什麼?”
男人清越的嗓音著沙啞,即使屋里線不明,也能看到他眼里的灼熱。
辛知遙眼眸蒙上一層水霧。
“老公~”
卻見周霽角彎起一個弧度,目深邃。
“怎麼不老父親了?”
這話說得辛知遙的臉火辣辣的。
周教授竟然有這方面的癖好,干這種事的時候喊他老父親,虧他想得出來。
臉漲紅,手想推他。
“別。”
周霽倒吸了一口涼氣,眼里的火焰好像要把燃燒。
辛知遙的眼淚都好像要流了出來,委委屈屈道:“別的人是你。”
雖然也喜歡跟周霽做這種事,可他耐力好,每次嚷著不行的時候,他后勁十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占了個老字。
周霽的指腹摁住的下、
“還我老父親麼?”
辛知遙的腦袋搖撥浪鼓。
“想不想要早點結束?”
辛知遙點頭如搗蒜。
“你應該我什麼?”
辛知遙幾乎沒有猶豫。
“老公。”
“老公。”
“老公。”
綿綿的聲音像是貓,還帶著音。
周霽結滾,聲音暗啞:“快了。”
這一晚辛知遙對“快了”這兩個字有了新的認識,也第一次清晰意識到,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第二天扶著發酸的到科室,同事看到好奇問道:“辛醫生,你怎麼了?”
辛知遙頓時到尷尬,趕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強忍著酸意,正兒八經走路免得被別人發現什麼異常。
進了辦公室,發現里面只有李輝在。
辛知遙跟他對視了僅僅一秒,又平靜地挪開了視線。
要是換做以前,雖然也看他不順眼,但起碼會為了維持同事之間的和平跟他打聲招呼,現在心里還帶著怨氣的連表面的和平都做不到。
看到那冷漠的態度,李輝了皮子,口中的那句“早”遲遲說不出口。
電腦打開,辦公室只有噼里啪啦的敲鍵盤的聲音,李輝覺自己好像是手里的鍵盤,被充滿怨氣地敲擊著。
想到屜里的袋子,李輝將它拿了出來,正準備起,瞥見兩個同事突然進來,他原本已經離開凳子的屁.又生生坐下。
一上午他都沒找到跟辛知遙單獨一起的機會,直到快到午飯時間同事們都去飯堂吃飯。
見辛知遙似乎準備起,李輝見針拿著袋子走到位置。
“給你的。”
辛知遙疑地看著突然遞過來的袋子,抬眼就看到了李輝側著瞥著眼,那神那作,更像是一種施舍。
“什麼?”辛知遙語氣平靜。
“聽診,跟你之前的一模一樣。”
辛知遙沒手去接:“不用。”
不知道是不了冷漠的態度還是因為看都沒看就拒絕了他,李輝有些生氣:“辛知遙,我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也重新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聽診給你,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辛知遙掀了掀眼皮:“你道歉我就必須得原諒你?”
“道歉的真正意義是我承認自己錯了,并愿意接你負面緒的反復,并不是我都說過對不起了,你還想要我怎樣。”
李輝被的話一堵。
“李醫生,你有真正尊重過我嗎?又或者說,你有真正尊重過嗎?”
李輝皺起了眉頭:“我怎麼沒有尊重過你。”
“如果你有尊重過我,會擅自將屬于我的私人品丟掉?哪怕是賠禮道歉,你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李輝的表有些難堪,隨即他目一凝,視線落在桌面角落的一個嶄新的聽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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