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休學手續。”

“你在開什麼玩笑！”

顧清淺略帶幾分怒意的聲音傳來，“安然，我這里不是你可以耍小孩子脾氣的地方！”

“我是認真的。”安然忽然間改變了語調，也跟著站直了，有冷風吹過自己的臉頰，帶著幾分刺痛，冷意傳來時才意識到，原來離暑假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冬天……就快要來臨了啊……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顧清淺拿著手機的手指在發，“到底怎麼了……”

“幫我辦理一下休學手續吧……拜托了……清淺。”

安然閉上眼睛，覺自己這樣子有幾分殘忍，可是沒有選擇，做好了離開莫妄的準備，就一定得狠下心來這麼做。

說出來的話卻讓顧清淺的心口一下子寒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會不幫我的，對嗎，淺淺？”

對嗎，淺淺。

淺淺。

被這兩個字直接擊穿了心臟，顧清淺瞪大了眼睛臉慘白，哆嗦著牙齒，“你怎麼會知道？”

“跟我說的……”

“你是怎麼聯系上的！”

“莫初告訴了我的號碼。”安然在笑，笑容絕，“淺淺……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真的……求求你幫幫我……”

眼前出現一張眉目淡漠的臉，曾幾何時也曾這麼求過，只是當時的口氣比安然更加清冷，更加寂寞。

“淺淺，只有你能幫我，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漸漸氤氳出來的水汽模糊了視線，顧清淺的眼淚順著臉頰下來，“安然，我會幫你請好假，只是以后，請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這個惡心的賤人！”

安然閉著眼睛笑了起來，冰冷的淚水折出瀕臨崩潰的死寂。

清淺……不要討厭我，我真的，無路可退了啊……

顧清淺掛斷通話的那一刻，手中的手機無力地摔在了地上，落在狡辯。

像是被人空了力氣，抱著自己，一點一點蹲了下來，整個人都在重重地往下沉，直至力。

沒錯，那兩個字是的死，一輩子的死。

原以為再也不會有人這麼喊自己，可是當淺淺兩個字從安然里說出時，那聲線帶著悉的清冷，讓的心無法自持地發。

我要怎麼做……才能夠擺你對我的夢魘？

告訴我啊……告訴我啊……離開你我該怎麼活下去……

顧清淺發出類似小被困時無助的嗚咽，看著躺在地上的手機，屏幕還在亮，顯示的是剛剛通話的聯系人，安然兩個字讓像是猛地被針刺傷了一般將手機狠狠甩了出去！

“混蛋……混蛋！”

全部……全部都去死吧！

安然，你這個騙子！原以為會有人和自己并肩走，到頭來卻是這麼蹩腳的利用！

安然，你和，不過是一路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