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初三離開了病房,不能再待下去了,說多錯多,這個男人已經起疑心了。
“姐姐家里母親做的事你知道嗎?”
付初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守在門口的,我也是剛知道到底想要干什麼。
“母親要滅了整個顧家,我不知道母親和顧家到底有什麼仇,非要治他們整個家于死地。姐姐,你這次回去和母親談了嗎?”付初四不解的開口,眼中滿是疑。
他們姐弟兩個從小便被大夫人所指使殺人,這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可是姐姐因為被殺的人回去找母親理論還真是第一次。
“完全不告訴我原因,我不知道大夫到底是怎麼想的?”付初三從來不稱呼那個人為母親,“也是,在大夫人眼里,我們不過是殺人工。有什麼資格知道別的事?但是弟弟,我不想我們一輩子都做殺人工,你明白嗎?”
“姐姐,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命,躲不掉的。”
付初四深吸了一口氣,他早已經淡然了。
十五歲那年,他第一次殺人,鮮濺到他臉上的時候還是熱的。
他那個時候就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殺人?
奪走別人的命,結束別人的旅程是一件很好的事嗎?
他問了很多人,沒有人回答他。
唯獨只有一個人回答了他,就是他姐姐。
他姐姐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就是他們的命。
是呀,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命。
可能這就是他們姐弟倆的命,沒得選擇也無法選擇。
“我們自己的命不應該在我們自己的手上?憑什麼由別人掌控?”
“姐姐,你說這麼多話,其實不過就是因為你喜歡上了他,對吧?”付初四一語道破,姐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何必裝模作樣的說要擺出一副反抗命運的樣子。
這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為什麼這一次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說白了還是因為上了那個男人,對吧?
“是的,我喜歡上了他。我不想殺了他,你我是同胞姐弟,我也不想瞞著你。就是這麼一回事兒,所以你要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大夫人那一邊?”付初三坦然承認,這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事實如此。
殺了這麼多年人,手上的鮮不計其數。坑害的命完全不比救治的,可只有在面對顧奕奕時候才想過金盆洗手。
說這不是,連自己都不相信。
“姐姐,你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但是我希你一定要考慮清楚,要把自己的命安全放在第一位才行。母親心狠手辣,不允許任何違背意愿的人或事存在。如果知道了你這一番所作所為,不知道會怎麼樣?”
付初四眼中滿是擔憂,即便是再小他也知道,姐姐絕對不可能是大夫人的對手。
“那麼現在幫我回去看一下吧,沈瀟瀟到底被關在了哪里?大夫人到底對做了什麼事?說一句直白點的吧,看看是不是還活著。”付初三眼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只要沈瀟瀟還活著,就還有和顧奕奕生活在一起的機會。
可一旦那個阿姨死了,這殺母之仇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解了。
“啊,我回去給你跑一趟。姐姐不要再和奕奕聯系了這段時間你先回避一下吧。兩方的戰火,你夾在中間一定會很尷尬。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了你的份,知道了這件事你有參與,那他一定不會原諒你。”
“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付初三聽了付初四的話,更嘆了一口氣,心中十分無語。
“那就先閃開子,躲藏一下,這種事,說不準。”付初四猶豫了片刻,看著姐姐認真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就是會讓人變弱,人有了破綻,就是會猶猶豫豫。
“我聽你的,給我找件事,我先消失吧。”
付初三點頭答應了,也的的確確不想再面對顧奕奕的質疑,這麼多年殺過的人很多,在被傷害之前,懷疑的人也很多。
可是被別人懷疑時,的都完全無,當顧奕奕懷疑的時候,卻痛到窒息。
甚至不敢抬眼看面前男人的臉。
真的害怕如果這個男人跟說分手該怎麼辦?如果接下來都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了,要怎麼生活下去?
“我會人從的事上下手,把你這段時間暫時從顧奕奕的邊給支走。姐姐,你正好也可以去靜一下心。”
付初四點頭早就因為姐姐想好了一切,隨便找一個由頭,以被傷害的需要守墓之類的借口為由。
“好,你如果方便的話,不如把沈瀟瀟救出來吧。”付初三自己說出這句話都覺得有些過分。
“我會的,但是你不要抱太大希。母親的人沒有一個是吃干飯的,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我把人救出來。”付初四又嘆了一口氣,從大夫人手里救人何曾容易?
“你們姐弟倆怎麼在門外聊天?為什麼不進去呢?”
爾爾上穿著白大褂,急匆匆的趕過來,看那樣子是剛從科研室出來就上飛機了,還沒來得及換服。
“怕影響奕奕休息,你匆匆趕過來是有什麼事嗎?”付初三明知故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有事要和大哥說,你們兩個先聊,嫂子,回頭我好好招待你。”
爾爾禮貌的開口推門進去,母親那邊已經聯系不上了,父親那邊最近的又不是很好。
他們必須要趕找到母親的下落,如若不然不僅僅是母親自己出事,如果被父親知道了母親現在的狀況說不定也扛不住。
到那個時候父母兩個一起出事兒,顧家可真是要家破人亡了。
付初三和付初四別有他意的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好,那你先進去吧。”
付初三揣著明白裝糊涂,知道這個時候爾爾來,必定是因為沈瀟瀟的事。
爾爾推門進去不敢有一點怠慢,看著病床上表嚴肅的奕奕,剛才掩飾的慌張在一瞬間暴出來。
“怎麼辦?大哥,你收到消息嗎?這件事真的很難搞啊…我已經派了所有人去調查,可還是沒有找到母親的下落。”
爾爾急的在原地一直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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