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分,埋頭于文件的凌子烈忽然接到書杰森的電話:
“凌總,不好了,太太……逃跑了……”
“逃?你是干什麼吃的?一個大男人連個小孩都看不住?”凌子烈眉頭一皺,冷言問道。
“是,是,可是……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著太太進廁所,你說這個小東西......我都不顧形象的守在廁所門口,怎麼還能跑了呢?”杰森無奈的辯解!
電話這邊,凌子烈一臉的凌然:“杰森,回來自己去十二樓跟財務說,你這個季度的獎金取消了!”
“什麼?老板,不用這樣吧。那個小東西是自己.......”杰森一向知道老板的喜怒無常,但不至于為這人逃跑就扣他獎金吧。
“下個季度的也不用領了!”凌子烈冷清的,頭也不抬的說。
杰森立即意識到,他如果再喊一句“小東西”,老板很有可能直接殺過來將剁吧剁吧扔出去喂鳥,默默著鬢角的冷汗,那小東西將來有可能是個活祖宗啊!
凌子烈合上文件:“查一下趙桂香的住址,盡快報給我!”
田小萌耷拉著腦袋木然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里糾結著一夜之間天旋地轉的份。
耳朵里傳來本市娛樂播報主持人甜膩的嗓音,田小萌不抬頭。某商場門前大大的電視屏幕上,正播著今日頭條:
“......據悉,凌氏集團總裁候選人凌子烈已于近日傳出已婚消息,新娘系本市在讀大學生……凌、白兩家聯姻締造商業帝國的傳聞被證實純屬訛傳,而凌、于、宋、白‘四大家族’不敵合久必分的傳聞也不攻自破......”
田小萌聽著,哭無淚。
“在讀大學生?”是嗎?那個心積慮要將嫁豪門的媽,這次,終于如愿了!
中午時分,田小萌果然回到與養母租住的那兩間簡陋的平房里。可是這里早已經人去屋空,除了滿地倉惶落逃的痕跡,再難找到關于養母的蛛馬跡。
以前為了躲追債的那些人,與養母無數次這樣匆忙逃竄,只是這次,養母自己逃了,將留下來,作為別人待宰的羔羊……
田小萌無助的環視一眼空空的屋子,驀然看到墻上養母留下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田小萌,識時務者為俊杰!
呵……,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是養母留給的最后的勸告嗎?田小萌不由得悲從中來,可是沒容過多悲傷,就聽門外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威哥,就是這里,姓趙的人和兒就住在這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瘦小男人引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矮男人走近。
“那個老人是沒什麼用了,可是那個兒倒是水靈啊,弄不到錢,把弄回去向老大領賞也不錯哦......”
田小萌聞言,慌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一眼穿的房間連個遮擋也沒有,急之下,田小萌看見敞開的后窗,便毫不猶豫的翻窗跳了出去。
這麼多年跟著趙桂香,別的本事沒學會,逃跑的本事還是學了不的!
門外的兩個男人聽到靜,立刻追了出來。田小萌慌不擇路,四竄。
只是,早上那個可惡的男人,從昨晚到今早毫無節制的折騰,到現在走路都打飄,何況要跑路?
“站住......站住......聽見沒有?”田小萌聽著這要命的喊聲,拼盡全力氣向前跑,突然腳下一,就要倒地。在即將摔倒的剎那,不知從哪里出來一只大手,結結實實的攬住了。
“臭小子,放開,是我們老大要的人!”追過來的人見田小萌被一個戴著寬大墨鏡的高大男子摟在懷里,頓時暴躁起來。
“上車!”
田小萌還沒顧得上看接住的男人,就被他大力一推,自己便安然坐進了他寬敞的車里。
“你們老大?冷紀云什麼時候調教手下這麼無方?告訴他有膽就找姓凌的來要人!”凌子烈正眼都不看那兩個人,邊說邊上了他那輛霸氣的有點包的路虎,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威哥,我沒聽錯吧,他敢直呼冷先生的大名?況且,我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才是冷先生。那他......”小胡子男人細細回味后,一臉驚悚的樣子。
被稱作威哥的男人雙也頓時開始打:“媽的,這可能是尊大佛!”
汽車載著一路向前飛奔,田小萌隔著后車窗看一眼被遠遠甩的的那些人,十分解氣的沖他們做了個鬼臉。
“哼,有本事你們追啊?”
說完轉頭回來,打算跟救的人道謝,在目掃過這個男人臉的時候,田小萌嚇得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怎麼,怎麼是你?”真是剛出虎又狼窩!
“不是我,凌太太打算讓誰出現來英雄救?”男人摘下墨鏡,面無表的反問!
“啊?沒……沒有!”不爭氣的舌頭又開始打結!
“剛警告過你,你就開始不安分,看來你記不太好啊,我是不是該讓你長長記?”凌子烈說著,將車停在路邊,迅速解下安全帶就附過來,到田小萌面前!
“你想干什麼,天化日,你又想……?”田小萌忽然想到昨晚和今早的事,憤的言又止!
“看來你期待啊?”凌子烈近在咫尺的氣息撲打在田小萌的臉上,弄的極不舒服,費力撐著他的膛,與他保持些距離,田小萌尷尬的解釋道:
“我沒有期待,你離我遠點……。”田小萌紅著臉手將他的上支出些距離。
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生?看上去冷若冰霜,怎麼一提起這種事,立馬就變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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