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嘟囔著,心下凄然,竟有想流淚的沖,深提一口氣扯著脖子喊:
“凌子烈,凌子烈你在哪兒?你剛剛不是還很怕我丟了麼?怎麼一轉臉就把我人在這里……”。熱鬧紛繁的佛羅倫薩街頭,一個喝醉了的怪異東方孩,怪異的喊著一個大家都聽不懂的名字。
像是一只傷痕累累的小,哀嚎著的同伴。
一路走來,醉話連篇,最后的最后,田小萌終于喊累了,隨便找了個墻角靠著,坐到地上,無助的呢喃:“滿世界,我就只認識你,可你卻把我扔了。可是……這是我找的,不是嗎?這次,希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吧。找一個比我好一百倍的孩,和相和生、兒、育、……”
田小萌自言自語著,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藍眼睛白皮的游客們,沒有一個人聽懂的話,只對投來或疑或同或好奇的目。
田小萌好失。偏偏頭又痛的厲害,拼命甩甩頭,想看清這繁雜的環境,可是映視野的卻還是搖搖晃晃的人頭和建筑。
就這麼踉踉蹌蹌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走到一座橋上。終于累了,可著自己全的力氣,趴在圍欄上,茫然的著水里關于這座城市的倒影。
教堂、廣場、雕塑、明月、人和花。
花?
田小萌冗長的反弧還是捕捉到了些異樣,緩緩偏頭過來。巍巍的,差點被面前的玫瑰花撞臉。
田小萌單手抓住欄桿穩了穩,才看清:高高舉起這束花的是一個黑頭發,眼睛極亮的小姑娘。
“姐姐,這花漂亮嗎?”小姑娘偏頭甜甜一笑,問。
田小萌頓時驚訝:“咦,你怎麼會說國語?”
“因為我和姐姐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啊。”小姑娘得到回應,笑得更開。尤比手里的玫瑰更加耀眼奪目。
田小萌不自覺蹲下來,想認認真真看看。
“你怎麼知道姐姐來自哪里?”
“我們有同樣的皮和頭發,剛才姐姐走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你一直著一個名字:凌、子、烈。姐姐是在找人嗎?”小姑娘大概和壯壯一樣的年紀,已經開始換牙。剛掉的門牙還沒長出來,說話的時候呼呼的向外著風,可極了。
田小萌看著,心都要化掉。
平日里在家的時候不覺得,此時異鄉,面前的小孩無端勾起對壯壯的想念。一時竟讓忘了回答小姑娘的問題。
“姐姐……?”小姑娘拽了拽的袖子提醒。
田小萌才猛然回過神來:“有嗎?我不知道誒,姐姐醉了,說的大概都是醉話吧。”依然固執的心口不一。
小姑娘此時略顯為難。躲著田小萌的目看看自己手心。
手心里一行一行麻麻寫了字,像是誰提前給的提示。默默看了一會兒,也不管田小萌上一句說了什麼,只管轉移話題:
“姐姐,你需不需要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媽媽在橋那邊開了一家小旅館,里面好多和我們說同一種話的客人,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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