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外面有人,而且我竟然忘了那里是你的辦公室……你罵我吧……或者,你打我一下出出氣吧……”
回家的路上,做錯事的某只小東西,一直低著頭,里不停念著道歉的話。
其實也不想一回B市就像欠了他什麼似得,一個勁兒道歉。可誰讓那麼倒霉,一睜眼就被那麼多個大男人看了半個。更奈何,此時駕駛室里的人從睜眼開始,就一直是這副表:眉頭深鎖,臉暗沉。
任誰看了都是山雨來的架勢。
月剛剛結束,還不想這麼快破壞兩人之間好不容易上了正軌的甜幸福。所以,送走方遠山,就從休息室里探頭探腦出來,忙不迭的道歉。
凌子烈被煩的實在繃不住,才心不在焉應了一句:“沒關系。”腦子里卻在鑼鼓捋著方遠山今天和他提到的,關于四大家族存在瑞士銀行的那筆巨款的事兒。
方遠山向他:秦家老爺子一直也沒忘了那筆錢,并且海關那里傳來消息,近來似乎又有不明份的人境。
不明份?!
是羅莎莎嗎?
難道是郝世通?
當初冷紀云的飛機炸掉之后,并沒有發現他們的尸。
難不他們卷土重來了?
凌子烈一件一件事,捋著,思路從遙遠的地方,悠悠轉回來之際,就聽田小萌依然在喋喋不休:
“……真的沒關系嗎?……可是你,一直都這副表,很明顯……在生氣嘛……”田小萌越說聲音越低,頭也埋得越低。凌子烈偏頭看時,的腦袋已經低到汽車工作臺下了。
凌子烈不有些怒。
剛才那麼“不同尋常”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他倒沒那麼生氣。反倒是現在,這種見他心不好,就不明所以一味以為自己做錯了,千好百好認錯的態度,讓他覺得好煩躁。
“他們會忘了的。”凌子烈深擰著眉頭,依然耐著子回了一句。
“哦……”田小萌尤其不信的“哦”了一聲。轉而又想到什麼似得,正對他開口。卻剛拿了個架勢就被凌子烈一記冷冽的眼神甩過來給鎮了下去。
然后,就好委屈的又低了頭。
用眼神辦了件大事的人,頓時又覺得好過意不去,遂減速停車。
“田小萌,這種事呢,我早已見怪不怪了,你如果這麼介意的話,麻煩你以后自己機靈點,可以嗎?”凌子烈忍著一心的火氣,幾乎一字一頓的提醒。
田小萌垂下眼皮,不吭聲。心里卻極不是滋味。
早被于新葉打過預防針:凌太太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以前他縱著寵著,一來是因為年不懂事,二來大概是因為他覺得那個樣子可、沒負擔。更重要的是:從不曾在公眾視野里出現過,所以發生任何突發況,他都可以不回應,或幫轉圜。
可現在既已經將推到公眾面前,那就需要真真正正擔起凌太太這份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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