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出了皇宮,換上了一夜行,快馬加鞭往太子府的方向趕去。
太子府外,一輛馬車朝這邊駛來,馬車還未停穩,就見付青邑從里面探頭出來。
車夫急忙提醒:“大人小心。”
付青邑不顧其他,直接從里面跳了下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還好太子府外的守衛眼疾手快將付青邑攙扶住。
付青邑抬眼,掙開守衛邁著大步往府里走去。
付青邑剛進去不久,一個暗影也跟著進了太子府。
唐韻一整天都守在玉元鼎邊,旁伺候著的丫鬟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您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膳房做了些點心,您就吃一點吧?”
唐韻雙眼泛紅,面憔悴,示意丫鬟將飯菜端下去,“本宮沒有胃口吃東西,將它們都撤了吧。”
丫鬟見狀,也不敢多言,福了福,將食盤又端走。
唐韻想起什麼,看了一眼珍兒,問道:“宮里面有沒有消息?”
珍兒急忙應道:“沒有。皇上今日似乎很忙,一直都在書房。不過今日一早皇上召見了賢王。”
“召見賢王?有沒有說什麼事?”
珍兒搖頭:“這個奴婢不知。”
“本宮知道了。”
話音剛落,殿外守衛的聲音傳來,“大人請留步。”
付青邑:“讓開!”
唐韻聽到聲音,急忙起,提著擺疾步往殿外走去。
見是付青邑,冷眼掃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守衛,“瞎了你們的狗眼了,不認識付太醫?”
守衛低頭應聲:“娘娘恕罪。”
唐韻冷哼一聲,看向付青邑問道:“藥呢?”
付青邑手里拿著一個盒子,忍著心口那燒的滾燙的烈火,激地道:“了,解藥了!”
唐韻本來還煩躁的心因為付青邑的話頓時變得好了許多,臉上終于浮出了一抹笑容,一時激,忘了自己的份,抓著付青邑的手臂問道:
“你說什麼?真的有解藥了嗎?”
付青邑點頭:“有了,老夫讓人試過了,解藥絕無任何問題。”這最后一道程序是他親試的,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還不快點給鼎兒服用。”
付青邑會意,與唐韻一前一后進了寢室。
門口的守衛相視一眼,正跟進去,只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兩人看清楚來人的模樣,瞬間松了口氣。
唐韻和付青邑一行在玉元鼎上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兩人來到床前,付青邑將藥遞給唐韻,“我來扶他。”
唐韻接過藥地握在手中站在一旁候著。
付青邑將玉元鼎扶起,抬眼對唐韻道:“娘娘,藥給老夫。”
唐韻:“我來喂鼎兒。”
付青邑沒有拒絕,抿應了一聲,唐韻將藥瓶打開,遞到玉元鼎邊,正喂他喝下去,誰知一風襲過,手里的藥瓶瞬間消失。
唐韻呆呆的盯著自己空的手,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付青邑已經石化,抬頭看著唐韻后不遠那個悉的人影,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來。
唐韻回過神,猛地回頭。
見是玉絕塵,心口頓時揪,咻的起往玉絕塵的方向撲了過去。
“藥還給我!”
付青邑見狀,急忙喊了一聲:“娘娘小心!”
玉絕塵在唐韻撲過來的那一瞬拿著藥瓶往后退了一步,他作迅速的將藥瓶收好。這里面裝的可是能救白將軍夫婦唯一的解藥。
一墨夜行將修長的子包裹,整個人周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俊冷的眉頭微蹙,深邃的眸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唐韻,心中冷哼一聲。
唐韻從地上爬起,抬頭看著玉絕塵,手:“塵兒,藥給本宮,鼎兒的手已經被你廢了,難道你還想死他嗎?”
玉絕塵冷眸看著,沒有說話。
唐韻見狀,冷聲道:“塵兒,你若如此,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玉絕塵冷眼瞥了一眼,仍舊沒有理會。
唐韻見狀,怒聲吼道:“來人,太子府進了刺客,所有人給本宮將太子府包圍了,活捉刺客!”
話音落,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反應,唐韻怔住,轉眼看了一眼付青邑。
付青邑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襲來。
片刻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唐韻和付青邑同時看向殿外的方向。門口的那兩個守衛大步走了進來,兩人來到玉絕塵面前,道:“王爺,太子府的所有人都已經捉拿!”
唐韻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兩個守衛,指著他們咬著牙道:“是你們兩個!你們竟然背叛鼎兒!”
那兩個侍衛見狀,其中一人對唐韻道:“皇后娘娘誤會了,在下本就是賢王府人!并沒有背叛太子一說。”話音落,轉眼看向玉絕塵,接收到玉絕塵的視線,微微頷首,便退了下去。
唐韻整個人癱坐在原地,看著付青邑懷里的玉元鼎,面如死灰。良久,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對玉絕塵道:“塵兒,鼎兒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哥哥,本宮從未求過任何人,本宮求你,將藥給本宮,救鼎兒一命。”
玉絕塵冷聲應道:“皇后是不是誤會了?他怎麼可能是本王的哥哥?他,應該姓付才是。”
說完,視線落在付青邑上。
付青邑眼里意思慌閃過,也不敢看玉絕塵的眼睛。
唐韻沒想到玉絕塵竟然連此事都知道,自問自己做的天無,為何玉絕塵會知道?
抬頭看著玉絕塵,一臉不解。
玉絕塵懶得與多說,冷聲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害人終將害己,皇后,你欠白將軍府的債,好好想想該怎麼還吧。”
說完,轉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韻反應過來急聲喊道:“玉絕塵,把藥還給本宮,本宮求你,把藥還給我!”
只是,任由怎麼喊,也不見任何回應。
付青邑異常難看,低頭看了一眼靠在懷里的人,突然“噗”的一聲,一口鮮噴了出來。
唐韻猛地回頭看著付青邑,“青邑,你怎麼了?”
付青邑苦笑,“孩子沒救了!鼎兒沒救了!韻兒,老夫對不起你們母子二人。”
話音落,又一口鮮噴了出來。
唐韻瘋了一般爬到床前,“青邑,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付青邑笑,口中的鮮將潔白的牙齒染紅:“老夫怕是撐不了多久了。這幾日為了給鼎兒煉制解藥,老夫親自試藥,只是沒想到,自己的毒,毒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自己煉制的解藥,卻被殺害我兒的人給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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