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大門
封鳴手持折扇,漫不經心地站在大門口,下意識的看了看從東方升起的太。
時間還早……因為習慣的原因,他總是喜歡提前一段時間到,很明顯的,那群大小姐沒有這個習慣。
看了看日頭,封鳴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大小姐似乎沒有按時到場的習慣,該不會還遲到吧……
正想著,蜿蜒的山路上出現了一抹金的影,蹦蹦跳跳的,追逐著一只藍的蝴蝶。
平常在外人眼中的金子心,直率單純甚至還有些囂張,腰間一直別著一個似乎打起人來很疼的鞭子,一看便是沒有心眼的漢子。
察覺到一個復雜的眼神,金子心疑的看了過去。
金子心:(゚皿゚)
在那一個瞬間,封鳴似乎是看到了只存在于話本中那樣瞳孔的震驚。
金子心尷尬的停住了腳步,連忙放開了手中的蝴蝶,努力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揮了揮手。
“嗨!來的這麼早啊?”
封鳴看了看日頭,“離我們約定的,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金子心:可對于來說已經算是很早了呀。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好像看到了金子心眼神中的尷尬,封鳴笑了一聲。
所幸二人沒有尷尬多久,姜汾小小的紅影出現在了路的那頭。
的后還跟著一個穿灰的年,和一個穿著青裳,國天香的大人……
封鳴挑了挑眉頭。
“隊長。”
姜汾揮了揮小手,“抱歉,我沒來晚吧?”
“……沒有。”
一分不早一分不晚,時間剛剛好到他都懷疑是故意的。
“這是咱們的軍師封鳴,神符峰弟子,練氣巔峰,這位是石楊,我變異峰弟子,練氣七級,這位是祈隨玉,我……師姐。”
封鳴挑了挑眉頭,變異峰似乎只有那麼一個被寵小祖宗的孩子,也沒有一個石楊的真傳弟子。
察覺到了姜汾話語中的回護之意,他笑著行了個禮。
“在下封鳴,見過二位。”
封鳴抬起頭,用不會讓人反的眼神打量著。
隊長筑基初期,年僅七歲,難伺候的大小姐金子心筑基初期,今年十歲,沉默寡言的半大小子煉氣七級,似乎也才十四五歲,唯一一個看起來年的…還是個滴滴的孩子。
封鳴突然之間覺有些不妙。
這種陣仗哪里是去歷練的,說是帶著孩子出去郊游的他都信。
他這是進了孩子窩了?
似乎是預到了未來幾年任勞任怨打理全隊一切事的管家日常,封鳴忽然之間覺有些呼吸不暢。
“這…咱們走了?”
姜汾搖了搖頭,看了看山路。
“稍等一會兒,還有個人。”
話音剛落,一個淡藍的小團子頂著一個大大的樹,邁著小短,艱難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很多人都知道,上樓梯對小短來說很不友好,一不小心爬樓梯就會變劈叉。
可是相應的,下樓梯對小短來說也是一場災難,不小心就容易踩空,然后出現芝麻湯圓就地翻滾的況。
姝邁著小短,頭上還頂著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樹,像一只可憐的小蘑菇,慢慢的移到了眾人的面前,
“啊呼,啊呼~”
了汗水,小團子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微笑。
“嗚嗚姐姐,姝兒來辣!”
姜汾笑嘻嘻的了的腦袋,“姝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出發歷練,他們三個都同意了,你看呢?”
封鳴看了看面淡然的另外三人,覺得還是需要再拯救一下。
“這位小仙子年紀尚小……”
“是靈姝峰的,水木雙靈,練氣四級,伴生靈植能有一人高。”
姜汾頓了頓,“妙清真君給了十萬靈石和一萬積分的報酬,若能安全地將人帶回來,還有十萬靈石相贈,我們一共有五個人,分到每個人頭上就是兩萬…”
“我愿意!”
封鳴笑瞇瞇的打開了扇子,“隊長,咱們出發吧。”
姜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姝的頭讓把小玉收起來。
也是巧了,前段日子恰巧看到了風靡一時的正元風云錄,無聊的吩咐芍藥查一查給畫像的那個作者是誰。
結果倒是讓大吃一驚……
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封鳴就守著一堆靈石頗為寶貝,沒想到還是個會做生意的。
靈姝峰是正元宗除了變異峰之外最為特殊的山峰了,全峰上下招收的都是譬如水靈木靈等殺傷力相對沒那麼強的靈。
主打治愈和輔助系,這些年倒是出過不煉丹上的天才,培養目標便是高級媽。
一般靈姝峰的弟子殺傷力都不會太強,可他們卻也需要出門歷練,不能紙上談兵。
所以遇到這種況,有能力的便會去遂自薦,加某個強大的隊伍做媽,跟著隊伍混點經驗。
再上面一層就是有后臺的,會由后臺直接下發任務,為隊伍里的吉祥,跟著愿意接收任務的隊伍行走。
在知道姜汾所帶領的小隊即將出門歷練后,林妙清直接找上了閭丘云,言辭懇切的希姜汾愿意帶弟子一程。
一是因為姝那小丫頭格外喜歡嗚嗚姐姐,二也是因為林妙清相信姜汾的實力。
因為姝年紀小的緣故,不僅給了高額的積分,還特地拿出了二十萬的靈石,條件厚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能夠拿積分和靈石,還能夠讓元嬰真君欠他們一個人,在心里過了過這個算盤,封鳴終于嘆了口氣,心甘愿對小團子道。
“歡迎你的加,咱們出發吧。”
算了,帶幾個小孩子不是帶呢。
隊伍笑嘻嘻的往外走去,出了正元的大門,慢慢的沒了蹤影。
在最后一刻,姜汾若有所地回過了頭,只有微微的清風吹樹葉,算是回應。
“師兄~不用躲了,人都走遠了。”
閭丘云站在山石間,輕輕地看了他一眼。
“我沒在躲。”
只不過擔心第一次離別,小丫頭會哭而已。
若是如此,不如不見。
“嘖,沒見過你這麼口是心非的,早上人家來給你請安,說什麼算是送過了,現在又的在這看人家,這麼舍不得,干脆不要放離山呀。”
閭丘云并不回應,只是遠遠的看著大門的那頭,微風吹起白擺。
良久。
他有些落寞的低下頭,輕聲道。
“孩子大了,總是要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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