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時荏苒，歲月如梭。

修真界大部分時間都是四季如春的，卻在今年下了一場離奇的大雪。

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大地都好似穿上了一層潔白的新。

姜汾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了雪地里，渾上下都帶著一份別樣的寧靜。

小姑娘的懷里蜷著一個銀白的雪狼，紅的鹿皮小靴子踩在地上，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厚厚的斗篷上，是這白茫茫雪地中格外鮮亮的彩。

臉蛋白皙細，一雙眼睛靈氣斐然。

12歲的姜汾揚起了笑容，面容燦爛。

“師兄，好大的雪呀～”

顧無言忍不住笑了笑。

寵溺的了小姑娘的腦袋，“恭喜師妹，筑基中期。”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他變異峰只怕又要多位金丹真人了。

姜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那麼夸張，從筑基中期到金丹，沒個幾十年豈能辦到？”

“別人或許不行，你可以。”

顧無言撥弄著頸邊的白披風，長直立，不像是瀟灑的仙人，更像是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

他微微一笑，“師伯在等著咱們呢。”

姜汾心虛了起來，抱了懷里的小團子。

“師父沒生氣吧？”

一年前便有了突破的跡象，一再，本來是準備15歲再突破的。

可前段時間師傅出去做了趟任務，姜汾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不住了，只能急的閉了個關。

閉關一年，小姑娘功的邁進了12歲的門坎，也為了年輕的筑基中期修士。

瞧苦一張臉的模樣，顧無言忍不住笑了笑，了小姑娘的腦袋。

“師妹這樣爭氣，師伯只會高興，師伯從不會覺得師妹太過亮眼，他只是擔心師妹。”

“關心則。”

姜汾連連點頭。

當然知道師父只是關心，一直著的修為，也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打好基礎罷了。

七歲筑基，如今已經五年，想到四師兄也是花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從后期晉升到了巔峰，這才放下心。

覺得自己的速度還算正常。

兩人一前一后，漸漸地往熱鬧的地方走去。

“師伯也才回來沒多久，如今正在臨閣等咱們。”

姜汾點了點頭，頗有興致地踩著白雪跟在自家大師兄的后。

在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不認識的弟子，他們都會停下來向顧無言行禮，然后將目看向了這位師兄旁邊的師妹。

姜汾已經來了八年。

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長得飛快，一不注意的就往上蹭，比起小時候的可俏皮，如今慢慢長開的小姑娘更加靚麗一些，白紅，眼若繁星。

眾人先是驚訝宗門哪里來了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師妹，反應過來之后神更帶上了兩分尊敬。

“首席。”

姜汾抬頭看他。

發現自己并不認識面前的弟子，卻也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弟子顯然有些激，艱難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心，只輕輕道。

“恭喜首席進階中期。”

姜汾只是臨閣的首席弟子，可自從三年前那一遭之后，正元宗的年輕弟子見到，都會恭恭敬敬的稱上一句首席。

短短一年，人家又突破了，弟子的心是又驕傲又復雜。

實力擺在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也該閉了。

一路上又遇到過好幾位來問好的人，無一例外的對姜汾突破表示了賀喜。

看他們的神，大概也能想到未來的幾天，正元宗年輕弟子討論的話題便是首席突破了。

“師妹作何想？”

姜汾抬起頭來，恰好看到笑得調皮的顧無言，無奈的笑了笑。

“戴皇冠，必承其重。”

微微一頓，“索，我擔得起。”

擔得起他們的向往。

也不想辜負他們的期待。

天道那樣厚待，給了絕佳的天資，強大的師門，和再來一次的機會，也絕不會辜負眾人的期待，要做就要做那皚皚白雪上，最的一朵凌霄花。

“師兄，你會不會覺得我一點都不謙虛呀？”

小姑娘抬起了下，一雙眼睛里滿滿的溢著靈氣。

還是于無憂無慮的年紀，像一只驕傲的黑天鵝，朝氣蓬又充滿生氣。

顧無言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小姑娘的鼻子。

“師伯曾說過，師妹和師叔年輕的時候越來越像了，我本來還不解其意，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同樣的驕傲張揚，讓人…羨慕。

“謙虛是給別人看的，在師兄的面前，師妹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姜汾歪了歪頭，“那師兄覺得我好不好？”

經過三年多的瘋長，如今剛好能夠到自家大師兄的肩膀，能讓很輕易的抬頭看他，而不用像從前那樣踮著腳尖。

顧無言低頭看，自然而地為小姑娘掃去頭上的白雪，又拉過了小姑娘的手腕。

“師兄覺得…很好。”

姜汾嘻嘻地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里滿是愉悅。

……

臨閣是正元宗專門培養英弟子的場所。

雖然它如今在年輕弟子們之間的名聲大了許多，可普通弟子沒有令牌也是無法進的。

大于市，倒真有幾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朦朧。

顧無言不是臨閣的弟子，只把人送到了門口便止住了腳步。

姜汾和他揮了揮手，臨走的時候還在想著，大師兄絕對算得上是天資卓絕，卻為什麼沒有進臨閣呢？

“首席！”

“見過首席！”

和外面弟子們的好奇不同，臨閣的眾人面對姜汾的態度更恭敬熱許多。

掌門法旨中有寫，臨閣首席必要時候有調兵遣將之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吩咐臨閣的所有弟子。

這樣的一群天之驕子，卻被一個才12歲的小姑娘踩在頭下，竟然還沒有一個人表示明確的反對。

這也是姜汾的厲害之。

對于打招呼的人，都輕輕點頭回應，做足了清冷卻不冷漠的作派，直到那抹紅的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仍然有人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道崩潰的聲音響起。

“……不是，怎麼才消失一年，就中期了呢？”

還要不要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