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棋看這人沒有反應,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芍藥姑娘年紀輕輕,長得還這麼漂亮,就已經是筑基巔峰的修為了,想必姑娘也不想在筑基期待一輩子,必然是要計劃著結丹的……破金丹可準備好了?”
芍藥坐在地上,瞇著眼睛看他。
若沒有記錯的話,這人在幾年前和大師兄發生了沖突,被大師兄打得連娘都不認識,然后又被掌門關進了寒冰。
這麼快又有空出來搞事了?
禮棋只把的沉默當做默認,裝作驚訝的道。
“姑娘是卻邪山莊的管事,在外面也是有些名聲的,你為姜汾兢兢業業的打理莊園,連個破金丹都不給你嗎?”
“莊主也才筑基。”轉了轉眼珠子,芍藥裝作失落的道。
“嘖嘖,雖然是筑基,上面可是有兩位化神做靠山呢,人家從手指頭里點都能夠一個筑基吃一輩子的,姜汾就沒替你去真尊那求?”
芍藥瞇了瞇眼睛。
突然知道了這傻子想做什麼。
修為是每個修士都追求的東西,若是問芍藥想不想為金丹的話,的回答當然是想的。
為金丹,可以擁有更漫長的壽命,看到更高的風景,嘗試更強大的力量。
很普通的離間計,可只要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里,心里都會產生波。
僅僅是靠自己,是不可能在短短時間賺到百萬靈石,換取破金丹的。
看對方不出聲的模樣,禮棋洋洋得意,繼續離間。
“這對姜汾來說不是個難題,卻完全沒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不把你放在心上,我卻是不放心的,姑娘天資聰穎,既然都到了這份上了,難道不想更進一步?”
芍藥瞇了瞇眼睛,直接抬頭。
“真人的意思……可以向掌門推薦我做真傳弟子?”
掌門為了正元鞠躬盡瘁,數年如一日的斗在蒜皮的最前沿,從來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
唯一的好就是收弟子,這屬于個人私事,只要養得起旁人也無從定奪。
掌門門下的弟子有數十個,最出名的自然是門下的大師姐趙希,道號禮琴,如今已經金丹中期修為,在金丹期的修士的排行榜中位居前十,妥妥的年有為。
其次便是禮真,這人長袖善舞,格溫和,在外門弟子中的評價都很不錯,也算得上是名聲遠揚。
若是要算上的話,禮棋也勉強算得上有名,可他的有名,卻是因為他和掌門的關系。
在修真界,師徒關系已經足夠的親,可若是在師徒之上又加上一層緣,那便是親上加親。
可正元宗的人誰都知道,掌門是個很講規矩,從不尋私的,對待自己門下的弟子管束更很是嚴格。
禮棋想要塞一個弟子進掌門殿,還是最重要的真傳弟子,他師父可能會直接把他給打出去。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然后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師父最近沒有收真傳弟子的打算,我說的是破金丹。”
刷的一下打開了折扇,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芍藥,眼神中帶著藏的不屑。
“一般的筑基期,本不可能拿到破金丹,沒有破金丹直接結丹,失敗率幾乎80%,你應該知道丹藥的重要,只要你能夠幫我一點忙……”
看芍藥糾結猶豫的模樣,禮棋勾了勾角。
又是一個蠢到家的人。
他用這種手段拉攏了許多外門弟子和門弟子,凡是修士必然逃不過修煉資源的問題,而禮棋對手下人的大方是出了名的。
聽說這人還是從花樓出來的,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慣會兩面三刀權衡利弊,骨子里都是追名逐利。
這種人,為了一丁點骨頭,就能像發了瘋的狗一樣相互撕咬。
面前這人比從前拉攏的更重要些,可只要給的條件厚一點,同樣也拒絕不了。
“我也不要你做太多,只要你能按時給我傳點消息,若是有價值的……我或許可以向師父求,推薦你做真傳弟子。”
芍藥猛地抬起了頭。
……
芍藥捂著肩膀踉踉蹌蹌的離開小樹林的時候,便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姜汾。
心頭一驚。
“芍藥,你傷了?”
芍藥被攙扶著,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小主人,我沒事。”
“還沒恭喜小主人筑基后期,聽說您還認了阮家的那位元嬰巔峰的前輩為義父。”
芍藥的眼睛閃了閃。
說來也讓人慨,剛剛認識小主人的時候,還是個腳短短的小蘿卜頭,也才剛剛練氣五級,這才多長的時間,都快要趕上了。
“這樣一來,沒說筑基天才榜的第一名,以后怕是金丹榜的第一名,小主人也是可以爭一爭的。”
姜汾滿臉的無奈,“你這小妮子,又打趣我,我才剛剛后期,金丹還早著呢,倒是你……也可以試著結丹了吧?”
芍藥笑了笑。
“嗯。”
姜汾也不在乎說了什麼,只是掏出了一個儲袋放到這人的手上,又攙扶著人走上樓梯。
“里面有兩顆破金丹和50萬下品靈石,我也不清楚突破金丹需要什麼,要什麼自己去置辦吧。
若是不夠了去賬面上記個帳就好,給你100萬下品靈石的額度,以后突破金丹了慢慢把帳平了。”
芍藥依舊笑著,“嗯。”
把儲袋收到了懷里,靠在姜汾上,才總算覺得輕松了許多。
禮棋那個蠢貨,自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好好的要在宗門里搞宮斗心計,卻把旁人都當做傻子。
其實有一點他倒看的沒錯,是從花樓里出來的,最是知道權衡利弊,追求最大的利益。
若是旁人,可能會因為心里的嫉妒或者其他的因素上鉤,芍藥卻不會如此。
從選擇了姜汾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誰才能給更多。
“小主人,給你講個笑話聽…”
靠近了姜汾的耳朵邊,姜汾驚訝的抬起了頭,忍不住挑挑眉頭。
“反間計?他還有這個腦子。”
“所以,我假裝答應了,拿了五萬靈石的定金,他說了,有消息還能給我更多。”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賊賊的笑了笑。
姜汾:“我要一半!”
“……不是吧,您這麼富裕。”
姜汾面無表,“不,我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