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當然不是神仙，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姑娘解釋。

“今天晚上，你先在這里休息，明天我把你送回去。”

李大年以不容反駁的語氣道。

帶著翠柳穿過陣法，來到霸劍門的宮殿中，鎮花姑娘顯然沒見過這麼奇幻的地方，一腔的委屈與苦楚都化作了好奇。

一路東看西看，問不完的問題。

“帥哥，你什麼名字？”

“帥哥，這是個什麼地方？”

“帥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

但任憑翠柳如何問，李大年都不再開口，將安排在一間石室中，將門從外鎖住，李大年才轉去到修煉室。

那姑娘當然喊了一陣，可是毫無作用。

霸劍門修煉室建造的也很宏偉，整個面積與大殿差不多，室墻壁上鑲嵌著上百顆夜明珠，常年發。

地面是由一種特殊的石材鋪就，呈八卦造型，李大年往中間一站，就能到比平時更濃厚的靈氣。

此刻，在他的面前，有一類似于玄道學院特訓地點的測力石，但無論是強度還是承能力，都不知強了多倍。

李大年聚氣凝神，一雙手瞬間變得通紅。

這是他最近結合霸道還有自惡意牽出的那點本源之力創造而出的一種招式。

當然算不上什麼絕世武學，甚至都不能算功法，只是一種力量與速度發揮到極致展現而出的現象。

李大年把這個招式做紅龍手。

看著面前的測力石，李大年一拳揮出。

嘭！

虛空好似炸裂一般，發出一聲響。

整個玲瓏山脈都跟著震了一下。

李大年不由笑了笑道：“已經破了玄道所謂的極限速度與力量了！”

“這說明我的質也已到了極限。”

“現在唯一缺的就是境界！”

“玄道八樓，還不足以支撐更強的本源力量！”

李大年自語了一陣，又定視，他忽然想起魔魘之前在教堂一刀劈走耶神的事，打算問問。

很快，李大年象化在了空間的孤島上。

如今他那棵經脈大樹已經壯觀的不像樣，大樹盤錯節，幾乎占據了這個島嶼。

壯的樹干直徑達到了十米，而鑲嵌在的菱形龍魄也跟著變大，像塊斂的璀璨寶石。

細細觀察，龍魄之中的星云越發明顯。

若是多看一會，人的思緒便能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還有樹上結的金紅果實，看起來更是鮮艷滴秀可餐，李大年每次來，都有沖摘下一顆，常常是什麼味道。

不過每次手時，那些果實便會自消失。

后來聽魔魘說，這些果實凝聚著浩瀚的靈氣，只有自破開才能吸收，不可。

“主人，不要盯著龍魄看！”

“它會吞噬你的意識！”

魔魘揮著巨大的黑翅膀飛來，好心提醒道。

李大年深吸一口氣，旋即轉，看著愈發強大的蘭特格留斯之王，眸子中的彩顯得古井不波。

這家伙再牛叉，也是自己的奴仆。

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李大年更不會讓他反客為主，占據了自己的。

其實這麼久以來，李大年一直不斷的變強變強，也有防備魔魘的意思。

他知道，魔魘也一直在借機長恢復，若是他跟不上魔魘的長速度，總有一天會遭到它的反噬。

就像偶爾魔魘自主現占據意識的時候，便讓李大年覺很不舒服。

“魔魘，我有事問你！”

李大年淡淡道。

在空間象化的他，一直穿著一件黑長袍，李大年也不知為什麼，好像這種象化的念頭偏向黑暗。

魔魘猩紅狹長的眼眸眨了眨，在它這雙眼睛中，李大年從來沒瞧見過眼珠子。

“主人，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

李大年點了點頭道：“耶神是上古四大神之一，那天在教堂，你為何有實力一刀將他擊潰？”

“而且，你的形態變化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魔魘出尖利的長手，起它那突兀的下，似是在思索。

片刻后才道：“隨著你的長，我的形態當然會變化，尤其是你質的強大，讓我在更快的恢復。”

“你是不知道，當初的我有多強，上古四大神若非合在一起，本無力將我鎮！”

“而在教堂見到的那個，本不是耶神本尊，而是他無數空間分的其中一個，更多只能代表他的意念，而不能擁有他的實力！”

李大年若有所思。

他在思考魔魘這話的可信度。

這麼長時間以來，雖然與魔魘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但他總覺的還是了點掌控力。

他甚至覺得，魔魘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他。

當然，他也不知道用何種方式去詢問，因為他本猜不魔魘在藏什麼。

思索一陣，李大年再次開口道：“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全部的實力，我們會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你會從我里出來，還是怎樣？”

魔魘呵呵笑道：“主人，你有點杞人憂天了！”

“在你的，我本不可能恢復全部實力！”

“除非你能修煉到上古四大神那個級別，否則的話，我只能一直跟著你，你也沒能力將我從剝離！”

李大年道：“你不是說我有神的潛質嗎？”

魔魘攤攤手道：“潛質是潛質，但想到那個級別，沒有幾萬年下不來。”

“如果能活上幾萬年，你也不會在乎是生是死，又或者我會對你怎樣！”

李大年撇撇。

魔魘說的好像有道理。

一個人若能活幾萬年，還真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但他至能看破生死吧。

可是，李大年很快發現了新的問題，于是又道：“魔魘，你不是活了很久麼，為什麼還是很怕死？”

魔魘咧一笑，出一口尖利的黑牙齒。

似是也沒想到李大年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停頓了一會才道：“我是魔祖脈的嫡傳之子，又混合了蚩尤與撒旦的惡念，生存比任何事都要強烈。”

“你別忘了，萬由惡生，生存即是侵占、掠奪，既是惡！”

“惡意是一種本源而生的力量！”

“不是萬，包括宇宙本的不斷擴散，也是對虛無空間的一種惡！”

“通俗點講，宇宙越大，虛無空間越小！”

“雖然，虛無是無邊無際無法想象的！”

“而上古四大神，這些自認為摒棄了惡念的家伙，他們也就是到了不生不滅的境界，才敢說看淡生死！”

“因為他們本不會死！”

李大年瞇起眼想了想，忽然又覺一陣頭疼。

一談到上古四大神的問題，似乎就很深邃，讓人不住心生迷惘。

“好吧，我暫且信你！”

“如果以后讓我發現你對我有什麼不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當然，或許我死了你都不會死，但我可以念上數十年的三字真言咒，讓你痛不生！”

魔魘當即有些發，想到三字真言咒念起時所的痛苦，后怕到了骨子里。

它若是會像人類一樣流汗，此刻必然已冷汗頻出。

那種痛苦，幾分鐘都讓它不了，更不要說幾年了。

想到這兒，魔魘還有點恨那位高僧鳩羅，若非當時它還很弱小，這個老僧本沒機會在它種下真言咒。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輔佐你！永遠不會背叛！”

“不是迫于三字真言咒的力，而是我覺得，你能帶著我走向一個新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