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城寒屏退左右,看著郁唯道:“朕想要遣散后宮。”
“遣咳咳咳……”郁唯因為太過震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難地咳嗽起來。
早朝后,皇上傳了他到書房來,說有要事相商。
他來的路上,對這要事也有過猜測,覺得應該是皇上想要立冷妃為后之事,卻沒想到聽到了如此震驚的話。
看著咳嗽不止的郁唯,城寒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郁唯咳得滿臉通紅才止住咳嗽,一雙桃花眼潤潤的,看著案之后威嚴凌厲的男人問:“皇上莫不是在與臣開玩笑?”
遣散后宮,這可不是小事,這話皇上若是敢在朝堂之上說,那些老臣便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朕從不與人開玩笑。”城寒正道。
郁唯正了正,他看出來了,皇上這是認真的。
“皇上要遣散后宮,可是為了冷妃娘娘?”
城寒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雖然阿月沒有說過,但是他覺得,阿月會回帶著小貓兒離開皇宮,并且不想回宮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所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郁唯劍眉微蹙,“皇上臣知道,你深冷妃娘娘,心里也只有一人。但卻沒必要因此,為遣散后宮,你這樣不是在冷妃娘娘,而是在害。此舉會將娘娘推上風口浪尖,便是深百姓戴,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有是不會放過的。”
“你可以冊封冷妃娘娘為皇后,給正宮之位,卻不能為了遣散后宮。”
城寒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他皺著眉道:“可是想要的,只是一個只屬于一人的夫君,而朕想要的也只有一人罷了。”
“不管冷妃娘娘和皇上想要的是什麼,遣散后宮,是萬萬行不通的。”郁唯不贊同地擺著手,極力反對,“此舉對后宮之中的那四位娘娘也不公平,們的母族還不得翻了天?”
城寒眸沉聲地看著郁唯,“若是朕將們留在宮中,才是對們最大的不公平。”
郁唯:“?”
他不明白皇上這話是從何而來。
城寒講自己最大的說了出來,“朕,并未曾過除了冷妃之外的任何一位嬪妃?”
什麼?
郁唯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那些后妃宮都有七八年了,皇上竟然從來沒有過們?
這怎麼可能?
他以前可是聽說過,在冷妃娘娘出冷宮之前,皇上最寵的是儷嬪,留宿在宮里的次數也是最多的。
城寒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之,“朕時被太后安排的曉事宮,惡心到了,自此便得了一個子靠近些便難,到便惡心得想吐的病,只對一人不會這般。”
郁唯面驚奇之,“那個人就是冷妃娘娘吧?”
城寒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朕喜歡,所以和心里才不會對他產生那種排斥的反應。”
郁唯沉默了片刻,“皇上說得對,若是將儷嬪娘娘們留在宮中,才是對們最大的不功。”
這些后宮的娘娘們,如今差不多都是二十二三的年紀,尚且年輕,若是放們出宮,說不定還能另立良人,過上有夫有子的滿日子。
若是留在宮中,就只能獨守空房一輩子,孤單老去,把這一輩子都耗在這深宮之中。
“只是,若是皇上,想要遣散后宮不遭文武百阻止,天下百姓詬病,也讓儷嬪娘娘們出了宮之后能另覓良人,只有讓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你的這個疾。”
城寒道:“朕不介意將此事昭告天下,若是遣散了后宮,對于后宮之中那四位后妃,朕決定將們都認做義妹,封們做郡主,朕也會給們備上厚的嫁妝。”
對于白婕妤他們,城寒心里還是覺得虧欠的,如果可以當年的他是不想讓任何一名子他的后宮的。
但是他初登帝位,邊群狼環伺,基不穩,做很多選擇都是不由己的。
認們為義妹,封們做郡主,給們備上厚的嫁妝,都是他對們的補償。
郁唯道:“若是如此,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
接著,城寒又跟郁唯聊起了,男人數失衡一事,又與郁唯說了要立法的打算。
郁唯皺著眉想了想道:“皇上要立法,確實能扼制溺死嬰的事件發生,但若只單單立法,生了嬰不能溺死也有些不妥。”
“此立法不能單指嬰,應該是任何做父母的都不可殺死、拋棄還有待自己所生的孩子。”若但是針對嬰立法,某些大臣和百姓怕是會有說的。
城寒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極對。
郁唯又據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況道:“那些會將自己所生的孩子溺死拋棄的父母,大多數都是因為家貧和心夠狠,家貧糧食不足以養活那麼多的孩子,立法保護只能治標,并不能治本,還是得從源上解決問。”這可謂是一針見了。
“朕也與冷妃聊過這個問題,說可以在一個家庭生下一個孩子后,準許他們開墾一畝荒地。”
聽到此郁唯皺了皺眉,他并非一個不知民間疾苦之人,也知道這農人有多重視土地,若是生了一個孩子便能開墾一畝荒地,他們怕是會為了地,故意多生孩子。
“這開墾的荒地歸國家所有,他們只有使用權不可買賣,人死之后這地便歸村集所有,再分給其他新生孩子的家庭。”
聽到此,郁唯眼睛一亮,冷妃娘娘真乃奇人也,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卿覺得此舉是否可行?”城寒看著他問。
郁唯激地道:“可行,太可行了。生一個孩子開墾一畝荒地,可以從源上解決,百姓地不夠,孩子多,糧食不夠吃的問題。百姓只有使用權,不可買賣土地,這地在人死后又歸村集所有,再進行分配,這也不會讓百姓為了土地,而特地多生孩子。”
這地只有使用權,也不能留給子孫后代,人死了就回到村集手里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為了這一畝地多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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