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爺,我是長青藤的李儀琳,這事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您先消消氣。”李儀琳開口道。
“長青藤?好大的名氣。”曹四海淡淡地道。
李儀琳忙道,“我們韋校長一直很欽佩曹爺,說想找機會來拜訪,沒想到這次鬧了這麼大一件事,都是我的倏忽,是我沒看好孩子。”
李儀琳雖然年紀輕,但為人聰慧,腦子轉得也快。
眼看今天這事沒法善了,只能咬咬牙把韋校長抬了出來。
希能用韋校長的名頭,讓對方收斂一些。
“韋校長,如雷貫耳啊,我倒也想跟他見個面,喝喝茶。”曹四海淡淡道。
李儀琳一喜,忙道,“我這就給校長去電話,正好來拜訪一下曹爺!”
曹四海盯著看了片刻,笑道,“李老師,你長得漂亮,還會抬你們校長出來嚇人,不錯。”
李儀琳大吃了一驚,急忙解釋,“曹爺您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來呀,有誰喜歡這妞的,賞你們了。”曹四海抬抬手。
“謝老大!”
邊上一群手下,頓時哈哈大笑。
“我先來!”一個材魁梧的壯漢,上來抓住李儀琳的手就往外拖。
把個姑娘給嚇得差點哭了,“你別過來,曹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救命……”
郭董等人嚇得瑟瑟發抖, 呂康友張了幾次,是沒敢吭聲。
“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打!”曹四海猛地一拍桌子。
一群家長嚇得魂飛魄散,這時也顧不上什麼心疼不心疼了,揮手就了自家孩子一耳。
頓時孩子們的哭聲一片。
“爸爸,你打輕一點,盈盈怕疼。”
呂康友三番五次地抬起手,看著兒可憐兮兮的模樣,是沒下得去手。
從邊上突然過來一個大漢,一手一個,把父倆給拎了過去。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覺得我姓曹的在放屁?”曹四海冷冷地盯著父倆。
呂康友嚇得手腳冰涼,連聲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打,我馬上打!”
“晚了,你來。”曹四海一指拎著父倆的大漢。
那大漢出殘忍的笑意,把父倆往地上一丟,就揚起扇大小的掌。
呂康友亡魂大冒,兒還這麼小,要被這樣扇一下,哪還有命!
“曹爺,我求求您了,我給你跪下,您饒了我兒,打我,來打我……”呂康友此時什麼也顧不上,跪下來咚咚磕頭。
曹四海連眼皮也沒抬。
那大漢見老大沒有任何表示,咧了咧,抬手就。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高大的人影呼地飛了進來,把那大漢撞了個正著。
兩人一起轟隆摔飛在一邊。
呂康友等人嚇了一跳,只見摔進來的那道人影,赫然是剛剛拖著李儀琳走的那個魁梧大漢。
如今栽在那里,已經生死不知了。
接著,就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一高一矮。
男的英姿拔,神淡然。
小姑娘皮雪白,一雙眼睛黑若點漆,雙手揣在袋里,同樣的十分沉靜。
一看就是父倆,連神態氣質都那麼像。
在他倆后,跟著一個神驚惶的胖子,和臉蒼白的李儀琳。
“寶兒!”呂盈盈看到小伙伴,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來人正是江朝和寶兒父倆。
他們帶著杜波一路橫掃了進來,正好遇上李儀琳被那個魁梧大漢拖出來。
江朝二話不說,一腳把那大漢給踹了進來。
杜波看到屋這架勢,嚇得后背冷汗直冒,雙直發。
那位就是寧城人人談之變的大佬曹四海啊,今天一個不好,怕是得把命丟在這里。
這個江朝雖然手出乎預料的不錯,但曹四海手底下的兄弟不計其數,他一個人又能對付幾個?
李儀琳也是心急如焚。
江先生是韋校長特意代要照顧好的人,其份絕對不普通,但如今面對的是曹四海這種梟雄。
對方連韋校長的面子都不給,江先生只怕也討不了什麼好。
一群手下轟隆圍上來,就要把江朝等人拿下,卻被曹四海給住了。
“是你?”曹四海盯著江朝,又看了他邊的寶兒一眼。
這句話一出,包括李儀琳、杜波、呂康友等人在,全都吃了一驚。
兩人認識?
寶兒小跑到呂盈盈邊,遲疑了一下,拍了拍肩膀。
江朝見狀,微微一笑,大賴賴地坐到曹四海對面,往后一靠。
杜波等人,都被他的舉給驚呆了。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曹四海雖然臉沉,卻并沒有直接發作。
邊上正在給兒子剝橘子的曹夫人,也是連看了江朝幾眼,頗為詫異。
“你來這里干什麼?”曹四海寒聲問。
當初在孔云和那里,就因為江朝的手,他不僅輸了一個沉香龍紋錦盒,更是在眾目睽睽下丟了個大臉,對江朝自然是沒有任何好。
但當時刀大龍對江朝的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
刀大龍代表著魏老三,能讓刀大龍對他如此恭敬,這個江朝的份就不簡單。
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江朝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椅靠,淡淡道,“這些都是我兒的朋友同學和老師,你說我來干什麼?”
“這麼說,你是來多管閑事的?”曹四海火冒三丈。
“我兒的事,那就是頭等大事,怎麼會是閑事?”江朝語氣淡然。
他說的是大實話。
被抓的這些人里,值得他出手的,頂多也就是李儀琳和呂康友父倆。
其他人完全就是因為是寶兒同學這個份,他才順手而為。
曹四海卻當他是故意調侃,呵呵冷笑道,“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自己考慮后果。”江朝靠在椅子上,就這樣看著他。
曹四海怒不可遏,還真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狂妄的!
但對方越是囂張,他就越是有所顧慮。
這個江朝,肯定是仗著背后有宋家作為靠山,這才如此狂妄!
但是目前寧城的局面頗為復雜,黑虎堂的勢力發展迅速,曹四海后院起火,正是焦頭爛額。
在這種時候,他并不想跟宋家正面起沖突。
“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上回讓你贏了,這回咱們再賭一局,要是你還能贏,就把人帶走,否則就別怪我不講面!”曹四海語氣一緩,淡淡說道。
他這話說的滴水不,既給了江朝面子,自己也不失份。
“可以。”江朝微一點頭。
今天這事他聽杜波說過,他們這邊也不算占理,所以他也不會人太甚。
曹四海轉頭吩咐了一聲,幾個手下立即應命而去。
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套家伙事上來。
“你們干什麼,爺爺救我!”一個手下過去,就把郭小軍給拎了起來。
郭董想要去阻攔,被一腳踹到在地。
不一會兒,郭小軍就被綁在了墻上。
在他對面距離十米的地方,擺了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是我訂制來給我兒子玩的,只要扣扳機,里面就會出一個飛鏢。”曹夫人看了江朝一眼,揚聲介紹道。
這一場賭局的規則也很簡單,曹夫人會在里面裝五支飛鏢,隨機打了。
然后扣扳機五次,只要對面的郭小軍沒死,就算是江朝贏了。
這就像是在槍里隨機裝五顆子彈,對著腦袋連開五槍,看能不能活命。
“不行,絕對不行!”郭董急忙大著阻止。
這五支飛鏢,只要有一支打中他孫子,就算不死,那也得重傷!
“不行?那就立即拖下去給我打死!”曹四海大怒。
手下上去,啪啪就給了郭董兩個耳刮子,老頭頓時就沒聲了。
“飛鏢已經裝好了,你可以隨便人來發。”曹夫人笑道。
“既然你兒子常玩,那就讓他來吧。”江朝淡淡道。
那個輝兒早就躍躍試,立即跑了過去,二話不說就扣了扳機。
咻!
一支鋒利的飛鏢激而出,奪的一聲釘墻中,堪堪著郭小軍的頭皮飛過。
這熊孩子嚇得連哭都忘了,雙腳一抖,直接被嚇尿了。
“怎麼回事!”輝兒又一扣扳機。
把在場眾人嚇得直哆嗦,郭董更是差點連心臟病都犯了。
結果這一鏢,又是空了。
接著又是連扣兩次,每次都是差一點,是沒中人。
那輝兒連聲咒罵,曹夫人卻是暗暗皺眉。
這臺東西是親手設計訂制的,自然十分悉,這里面的飛鏢,雖然極為鋒利,但除非是直接中眼睛這種要害,否則是要不了人命的。
而且在裝飛鏢的時候,暗中做了手腳,確保這五支飛鏢,會有四支會分別中那郭小軍的胳膊和大,另外一支落空。
畢竟郭家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沒必要結下死仇。
但結果卻讓極為奇怪,居然四支都落空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還剩下最后一支,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扳機扣下。
奪!
飛鏢激而出,瞬間貫穿郭小軍的左耳,釘后方的墻面。
郭小軍立即發出一陣驚天地的慘,他爺爺郭董更是嚇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