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他現在在哪里呢,是去洗澡了嗎?”溫瀾清又問道。
“沒有啊,”姜半夏指著客廳放著嬰兒床的角落說,“他就在那兒陪孩子睡覺呢。阿澈,你別一直看著寶寶了,媽和知宜來了,你過來招呼一下啊。”
溫瀾清和宋知宜看著姜半夏回頭人的模樣,真的是渾膽寒。
但是溫瀾清還是死死的握住了宋知宜的手,笑著說:“沒事,我和知宜也看看寶寶,我們就回去了。”
溫瀾清拉著宋知宜的手來到嬰兒床面前,看著擺滿了玩卻空無一人的小床。
宋知宜整個人都在抖,手心都是汗。
溫瀾清到底是過來人,穩著心神對著旁邊并不存在的顧言澈說道:“阿澈,你都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了,既然寶寶睡了,你就讓他們好好睡,你就先去洗澡吧。”
“是啊,哥,要。還有你,嫂子,別太累了,要不我們今晚留在這里陪你吧。”
宋知宜對著姜半夏說道。
“不用,我們自己可以的,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好了,你們過來吃飯,我去給你們盛飯。”
“夏夏,你不用忙活了,你宋叔還在樓下等我們呢,我們先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們。”
“夏夏——”大門口,溫瀾清握著姜半夏的手,言又止。
“怎麼了,媽,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沒關系的。”
姜半夏笑意溫道。
溫瀾清憐了清瘦的臉龐:“沒有,媽就是擔心你,怕你太累了。會垮的。”
“不會的,媽,你放心吧,我們現在都很開心很幸福,不會有事的。寶寶不能離開人,我就不送你們下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好,那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溫瀾清還是千叮嚀萬囑咐。
“嗯,你們慢走。”
姜半夏微笑著關上了大門。
然而站在外面的溫瀾清和宋知宜,卻差點癱在地。
溫瀾清一個趔趄,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都潰不軍。
“媽咪——”宋知宜連忙扶住了的胳膊,“媽咪,你別嚇我啊。”
溫瀾清用手撐住了一邊的墻壁,整個人都是天旋地轉的,呼吸都覺心臟好痛。
宋知宜被的樣子嚇壞了,差點哭出來。
“媽咪,我打電話給爹地。”
“沒事,我們先下去吧。”溫瀾清對宋知宜道。
“可是嫂子——”宋知宜滿眼擔心著這閉的大門,更擔心門后的姜半夏,“我們把一個人留在這里真的沒問題嗎?”
溫瀾清當然知道現在事很嚴重,姜半夏這個況——
怕是出現了非常嚴重的神紊。
是活在了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中,已經分不清現實和想象了。
“先回去再說。我怕我們突然之間會刺激到。先去找卿儀說說況。”溫瀾清不敢輕舉妄,現在的姜半夏脆弱的就像是那琉璃,本不起一點的風吹草。
“好。那我先扶您下去。”
宋蘊銘得知姜半夏的況,同樣大驚失:“看來阿澈和孩子的離開對半夏還是造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啊。一回到這個家里,阿澈生活過的痕跡和那些回憶就徹底將擊潰了。”
“爹地,你真的沒看到那個樣子,一個人在那里扮演著和他們一起生活的場景,真的有些嚇人。”
“知宜,你別這麼說。”
“媽咪,我知道,我不是說嚇人,我是覺得這個樣子很擔心,這樣肯定不行的。爹地,你得想想辦法。”
“好了,先回去問問卿儀的意見再說。”
三人驅車回到沁園。
唐卿儀自從顧言澈和孩子離開后,人就變得十分沉默。
他似乎也封閉了自己,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更多的時候,借酒澆愁。
“卿儀——”溫瀾清找到唐卿儀,看到他面前擺著的酒瓶,無言的心痛。
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和唐卿儀也不了干系。
若不是唐卿儀建議姜半夏懷孕,想用姜半夏孩子的臍帶來替顧言澈解毒,至不會是這樣的悲劇。
“溫姨,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唐卿儀,你清醒點吧。”宋知宜看著他的樣子眉頭直皺,“我們來找你不是來勸你的,是出了大事!”
“現在還能出什麼大事,就算真的出了大事,也和我無關。”
顧言澈走了,趙思南走了,唐卿儀如今的生活,只有與酒為伴。
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收拾自己,胡子邋遢的,整個人更是醉眼朦朧,活得渾渾噩噩的。
“卿儀,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是夏夏出事了。”溫瀾清鄭重其事道,“你若是自責,那你就要對夏夏負責,把對阿澈的愧疚都彌補在夏夏上,你不能看著再出事了啊。”
“半夏出事了?怎麼了,不是在月子中心嗎?最近的況不是還穩定的嗎,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今天出院是吧。”唐卿儀苦著臉道,“怎麼了。”
“是今天出院,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但是剛才我和媽咪上去找——”
宋知宜將剛才發生的事和唐卿儀一說,唐卿儀的神也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知宜,你說的都是真的?”
“誰有心思和你開玩笑,當然是真的,這樣的況多危險多容易出事。要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怎麼對得起我哥。”
唐卿儀聽完后迅速站了起來,只是喝了不酒,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差點摔倒。
宋蘊銘也皺眉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去哪里。”
“這是嚴重的心理應激障礙,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我得去看看,不能讓繼續惡化下去,否則一旦從這個想象中醒來,心里會徹底崩潰的。”
“但你不能現在這樣過去啊。”溫瀾清都不滿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會把夏夏嚇著的。”
“是,溫姨你說得對,我現在不能去。”
“好了,卿儀,夏夏的事很著急,但也不急于這一晚上了,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你不能繼續這麼頹廢下去了。明天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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