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之昂的大背頭就像有了自我意識似的,塌方似的落了幾縷下來,掃在眉上方,嗖嗖的。
“要我說,不如讓帶你去剪個頭發得了。”鄭義隨口說道。
“總覺得你這話有哪里不太對,”沈之昂擰起眉頭,很快就品出了不太對的地方,“我這麼大個人,還要朋友帶我去剪頭發?”
“這有什麼?要是我的話,就讓朋友幫我剪了,甭管理出來好看不好看都沒關系,這什麼,這就心發型!”鄭義一邊說一邊上手在沈之昂的頭發上抓了一把,把他那略顯老氣的大背頭給破壞了個徹底。
“你一天到晚七八糟的理論還真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久經場呢。”沈之昂晃了晃凌的頭發,又問他,“對了,你跟甑尤妮算怎麼回事兒?”
這一陣他和甑尤妮時常一塊兒出去吃飯,要是這兩人之間沒一個人有點兒非分之想,這飯局就組不起來。
鑒于鄭義夜不歸宿的那一次,就收到了來自甑尤妮的好人卡,那麼有非分之想的那一方必定是鄭義無疑了。
沈之昂對甑尤妮不甚了解,但是通過幾次詐騙案件的接,知道對值這一塊很是看重,什麼齊科隆,湯免之類的,哪個不是值超水平發揮的主?
鄭義吧,長得還,但絕對不是男那一掛的。
但凡當時湯免對甑尤妮有那麼一丟丟的回應,就沒有他啥事兒了。
沈之昂夜觀天象掐指一算,鄭義的勝算小于百分之十。
“什麼怎麼回事兒啊?”鄭義揣著明白裝糊涂,心虛地扭頭看向車窗外,嘀咕道:“不就一塊兒吃了幾頓飯而已麼。”
“幾頓飯而已?”沈之昂笑而不語,他是不是忘了還有那斷片的一夜未歸了?
車拐進小區,再往前開就能看到程沖那棟樓。
鄭義見狀立馬打岔趕人,讓他把車停下,“行了行了,你趕約你的會去吧,讓小的我去幫你去泊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兄弟全啊!”沈之昂利落地開門下車,掏出手機打給程沖讓下樓。
電話才剛撥出去,塞班就跟個絨炮彈似的,全速向他沖來,跟著,程沖的腦袋就從樓棟里探了出來,沖他揮了揮手,但是子依然躲在里邊,只出個腦袋。
沈之昂彎下腰胡了一頓狗頭之后,快步邁向,“怎麼躲里面不出來?”
幾天不見,看到他還害上了?
“噔噔蹬蹬!”
不等他走近,程沖自己便主跳了出來,兩只手分別提溜著一邊角,對著他行了個淑禮。
一抬起頭來,第一眼就注意到近前來的沈之昂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先是一愣,隨即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你今天要走凌的路線嗎?”
沈之昂的目落在程沖的長上,眸中閃過一抹驚艷。
拉起的手,上自己的頭發,委委屈屈,“凌是真,不存在的。”
“咱們倆當中,我負責貌如花就夠了。”程沖順手幫他理順了頭,不過還真別說,他稍微留一點額發看上去特別有年。
說白了,長得英俊的人,頭發什麼樣都能hold得住。
以前他總是留著神的短發,用他的話說,只要覺頭發長長了就去剪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所有的空余時間都抓了來談。倒把外貌修飾這一塊給忽略了。
今天挑了條雪紡小仙,輕飄飄的,而沈之昂的頭發,凌中竟都還有型。
此此景,讓尤其想唱起那首著名的RAP。
淡黃的長,蓬松的頭發。
兩人一合計,決定先去理發。
小區附近有好幾個容發中心,每家的Tony老師都各有千秋,就連洗頭小妹和助手小哥的值都相當有水準。
程沖帶沈之昂去的是辦過卡的那家,里面有認識的Tony老師,而且還是首席來著。
沈之昂對發型沒有太多要求,畢竟寸頭再怎麼有型也就是個寸頭,翻不出花來,他要真的心來在頭皮上畫點什麼頭路出來,恐怕高局第一個不答應。
發沙龍里生意形容,首席Tony老師忙得不可開,戴著領嘜的引導小妹時不時歪過頭對著嘜快速的說著什麼,就跟特工在跟總部流什麼不得了的報似的。
程沖和沈之昂暫時被安排到等候區排隊等候,才剛坐定,一群等候得百無聊賴的人們就把塞班給圍上了。
塞班就一顆狗頭,好幾雙手番上陣,得它暈頭轉向,卷卷的尾搖得歡快,快樂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在小區里見過它好幾次呢,今天總算到了。”
“我也見過的,我們小區好像就它一只柴犬,它什麼名字啊?”有人抬起頭來問程沖。
“它塞班。”程沖回答。
知道塞班這個典故的人立馬會意,跟著笑起來。
“我上次看到有兩只呢,另外一只沒它這麼胖。”另外一個人說道。
“那是我男朋友家的狗子,皇上。”程沖回答的時候,扭頭跟沈之昂對視一眼,一樣的柴,一樣別致的名字。
周圍人聽到這個名字又是一陣笑聲迭起。
塞班聽到大家的靜,咧著吐出舌頭,應景的傻笑起來。
沈之昂趁機手拽住它的腮幫子一頓,狗子十分乖順地任他上下其手,圓滾滾的子干脆蹲到他跟前,方便他扁圓。
“你這麼一說,相比上次我見到它,好像又變胖了呢!”
“狗子養的好壯實哦。”
“……”
狗子長得太可也愁人,才一歲的小家伙,吃飽飯出來遛個彎,頭頂都快被禿了。
等候區的擼狗能手們一邊擼狗,一邊熱烈的聊了起來,仿佛都不是來理發,而是聚眾聊天來了。
這時候沙龍樓上走下來一個管理人模樣的男人,穿著十分符合容發界的時髦,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注意到被他武裝到發梢的發型,兩側剃得極短,還特地剃出了幾條不怎麼規則的弧線,著青的頭皮,頭頂上每一發都格外神的豎著,就算魯迅在世都不一定能比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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