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心疼。
從一開始就知道解毒過程會很疼,但也知道不能心。
十分鐘后,見時墨衍已經適應了這個痛。
握著他的手:“阿衍,接下來會更痛一些,你堅持一下。”
說完,把另外一份藥水倒進了浴桶。
草藥水瞬間,時墨衍忍不住低吼出聲。
那螞蟻啃噬的痛,瞬間變筋剝骨的割裂痛,仿佛上的骨都不是自己的。
一寸一寸化為骨,然后又融為一,如此循環往復。
他咬牙堅持,但眼前漸漸模糊一片,最后暈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他睜眼就看到趴在床邊的葉滿枝。
清晨的灑落在的臉上,可以看見細膩的絨。
的皮如羊脂玉般潤澤白皙細膩,吹彈可破。
在的臉上鍍了一層金。
時墨衍看著看著,看了神,然后下意識抬起手來,輕輕地這張臉。
瞬間,他覺一陣電流穿過全。
麻麻的。
心里涌上一沖,想要把眼前的人擁進懷里,想要把進骨子里。
以往的異樣只是影響他的理智。
而現在,他覺自己的理智,好像無法控制這點異樣。
就在他想要這張臉的時候。
床上的人睫微閃,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
葉滿枝下意識了一下臉,怎麼覺有些的。
再一抬頭,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阿衍,你醒啦!”很是開心,“還不錯嘛,比預計的要早兩個小時,覺怎麼樣?”
時墨衍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上。
以往發病后,第二天會渾無力,直接睡到下午。
不過現在。
雖然有點疲憊,像是劇烈運過一般,但是這些年從未有過的輕松。
他看到了希。
“覺還不錯,渾很輕松。”
“輕松就對了,看來對你來說這個藥浴的效果還不錯,就是過程太痛苦,不過你的忍耐力真的很強。”
穿越時,給別人解這些毒的時候,很多人剛水幾分鐘,就疼得暈過去。
但時墨衍不僅堅持了第一。
第二次加藥后的痛,還堅持了好一會兒。
對于昨晚的痛,時墨衍還清晰記得。
此生從未過如此劇痛,但想到劇痛過后,就是再次站起來的可能。
他又覺得這些痛,都是值得的。
“下一次治療,是在什麼時候?”
“接下來每天喝中藥,一次針灸,藥浴一周一次。”葉滿枝認真的解釋道,“你中毒的時間太長,不能用藥過猛,只能循序漸進慢慢來。”
時墨衍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看來想要站起來這件事,急不來。
他的目落在葉滿枝臉上:“你就在這里守了我一晚上?趴著睡舒服嗎?”
“睡著了就沒什麼覺了。”
昨晚真的是太累了,不僅是針灸,后面的藥浴也全程不敢移開眼睛。
太費神了。
但下一秒,葉滿枝角又揚起了笑意。
“阿衍這麼問我,是覺得我該躺在床上,不應該趴在床邊嗎?”
時墨衍臉上閃過一不自在:“我沒有這麼說。”
看著他微紅的耳,葉滿枝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
前世都是他在挑逗自己。
現在換了過來,倒是覺得好玩兒。
看著他不自在,看著他的耳微紅,覺自己就像是在調戲良家婦的登徒子。
“阿衍。”葉滿枝目灼灼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愿意把你的面摘下來呢?”
時墨衍眼神暗了幾分,他淡淡道:“你不會想看到面下那張臉的。”
“我心悅于你,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怎麼會在意那張臉怎麼樣?”
前世,時墨衍也是這樣一直戴著面。
他說他的臉過傷,很嚇人,所以怎麼也不愿意給看。
他只想把最完的那一面留給。
不想給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害怕看到自己那張臉后,嚇跑了。
葉滿枝沒有看到過,但聽夏臨說過。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不僅害他雙殘疾,臉也被玻璃渣子扎傷。
剛開始傷口一直不愈合,惡化了。
好不容易愈合后,臉上留下了猙獰的疤。
他后來便一直戴著面,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過面。
再次聽到葉滿枝的表白,時墨衍的心撲通撲通的加速。
他能分辨得出,自己很張,也很開心。
這種歡呼雀躍的開心,又想把抱進自己的懷里。
所以,這種覺,是喜歡嗎?
想法一出。
他覺自己渾起了麻麻的皮疙瘩。
看著那雙真誠又灼熱的目。
好一會兒后,他啞著嗓子,開口道:“但你看到我的這張臉,你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會。”葉滿枝很是認真,“我說過,我喜歡的是你,所以不管面下的你,是什麼樣我都不會介意。”
時墨衍心上的那弦,像是被人撥弄著。
他喜歡聽到說不嫌棄他。
但是,如果見到面下的那張臉時,真的還能像現在這樣,說出喜歡不討厭麼?
時墨衍這麼想著,那只手也慢慢抬了起來。
放在了面上。
他的心還是在猶豫掙扎,如果看到以后,表示嫌棄,要離開自己。
到時候,放離開嗎?
想到要離開,他的心就揪著揪著疼。
是的,他不想放手了。
葉滿枝就這麼靜靜等著,等待著他愿意摘下面。
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靜。
就在想開口說算了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敲響,面上的那只手也放了下來。
“進!”
夏臨進來,看到時墨衍醒來,有些張:“爺,你醒了?覺怎麼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時墨衍疼這樣,哪怕是當年的車禍,他也是極力忍著。
昨晚那疼的那樣子,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時墨衍點頭:“沒事了,覺好多了。”
見夏臨來了,葉滿枝也回自己臥室去了。
一走,夏臨就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時墨衍。
“爺,檢測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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