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獨自坐在辦公桌前,指尖把玩著那枚鉆石耳釘。
江清梨臨出之前的最后一句話,依然像腦蟲一樣在意識里揮散不去。
說,如果今天不是楊沫沫,而是。
那麼面對夏真喬毫不領的手段,程嶼會怎麼做?
他……會怎麼做呢?
手機響了一聲,是夏真喬的消息。
「阿嶼,方便接電話麼?」
程嶼咬了咬后槽牙。
「不方便」
發過去之后,他接著又打了一行字過去。
「你弟的事免談。」
可是夏真喬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
程嶼按掉了。
再打,再按掉。
兩分鐘后,電話又響。
來電顯示「夏伯母」。
這一次,程嶼沒辦法拒絕。
“阿嶼,是我啊。”
“嗯,伯母您說。”
程嶼一秒切回沉靜溫和的聲線。
其實,就算不說,程嶼心里也很清楚對方這時候找他,除了為章北麟的事,還能因為什麼?
“阿嶼,真是麻煩你了。那個事,我早上剛聽阿喬跟我說了,是我那外甥太過分了。伯母先替他跟你道歉了。”
“伯母,這件事跟我無關。那位楊小姐只是我朋友妹妹的一個助理,里面多誤會的。”
程嶼了眉心。
“阿嶼,不是伯母不懂人世故。只是自從之陌走了以后,我……我和你伯父這心里……北麟是我姐姐的獨生子,之陌沒了,我們姐倆也就只剩北麟這一個了。他要是再被追究個好歹,我……”
程嶼:“伯母,我已經安排專業法務和公關去理了,您放心。”
“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阿喬回來,你倆趕把婚定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趕家生子,之陌在天上看著,也會安心的。沒事過來家里吃頓飯吧,你伯父也想你的很。”
夏伯母一番客套,說了上句,程嶼甚至都能猜到下句。
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掛斷手機,程嶼單手著額頭兩寬,閉目養神。
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江清梨的出現到底是要將他拉萬劫不復的泥淖,還是打破他道德錮的?
“陳凜。”
程嶼按下分機號,“進來下。”
幾秒鐘后,陳凜敲門進來。
“程總,陶小姐那邊的工作室已經發表澄清了。章還在拘留所,但他的律師已經到位了,主辨以為事故,酒水意外灑進酒爐,引起的火災。當時楊小姐離得最近,沒有躲開……”
程嶼繃著臉,冷聲反問:“所以他們在會所,開酒爐做什麼?燒烤麼?”
陳凜吞了下結,手扶鏡框:“程總,警方暫時沒有要求安排藥檢……”
“派我們的法務過去接管。”
程嶼道,“保釋出來以后,把他送去強制所。”
“是。”
程嶼著眉心:“另外,江清梨的事——”
陳凜臉微異:“抱歉程總,我以為之前沒有什麼進展,您暫時決定擱置。”
程嶼抬頭瞪他一眼,“我在等自己馬腳。”
上一次,江清梨來了個前所未有的真誠式自報家門,什麼籍貫老家求學經歷朋友社會關系,天無似的。
“你重點去查一下江清梨有沒有兄弟姐妹。”
程嶼擺弄著桌上的耳釘,一不小心扎進了拇指。
他皺皺眉,鉆心地疼。
陳凜微微一愣:“程總,可是我之前查過。的戶籍和相關檔案上,只有父親江啟這一個家庭員。”
程嶼著指間漸漸沁出的跡,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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