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聽完就笑了，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程總，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程嶼繃著臉：“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希你繼續利用我。”

他不想出局，在任何一種況下，他程嶼都不應該是最先出局的那一個。

回去之后，程嶼想了一個晚上。對江清梨，他早已無法藏掖住。

對夏真喬，他也不想一拖再拖了。

“我希你像之前一樣利用我，江清梨，或許我上還有你想象不到的價值。”

程嶼如此堅持的態度，簡直讓江清梨哭笑不得。

“可能程總忘了，以前你讓我趕離開你邊的時候，態度是有多堅決了？程總，如果你真的希我利用你，至應該讓我看到你可以被利用的價值吧。”

江清梨一眨不眨眼睛地看著他，兩抹淺淺的笑容在梨渦中泛了泛。

程嶼心中夢的一悸，他甚至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樣笑了。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的江清梨，心計里帶著點小狠的樣子，從一開始走進他的心，就再也沒有被抹去過。

“我說過我會幫你，這一次，不是上說說的。”

程嶼拿出一份文件給江清梨，“你看一下這上面的容。”

江清梨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了程嶼一眼。

與此同時不忘調侃——

“怎麼？你和夏真喬的結婚證麼？”

程嶼不做聲，直到江清梨盯著那串長長的名單陷沉思。

很久，才終于開口：“這是昨天白若展會上所有消費過的人員名單？”

江清梨不是很明白，這份名單有什麼意義。

白若辦展，不就是為了讓人買的作品麼？

程嶼拿出鋼筆，在其中幾個人的名字上畫了圈。

“一共消費十一筆，我圈出來八個人，這八個人全部都是在傲天集團擔任不同職位的。你覺得呢？”

江清梨抬起眼睛：“你是說，這八個人都是許遨派過來的？”

程嶼點點頭：“我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

江清梨：“那真是太奇怪了。許遨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帶人來捧白若的場？是因為許盈麼？”

那天在溫泉山莊，陶在真心話大冒險的環節中，也有提到過關于許遨和白若的關系。

江清梨用手指反復按的太，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細節是一直以來沒有想通的。

“你先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會去大廈？”

程嶼問江清梨。

安排陳凜查到這些名單以后，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找江清梨來確認這件事。

江清梨眨眨眼睛看著他：“當然是因為我關心你有沒有順利競標功——”

“江清梨。”

程嶼咬咬牙關：“說實話我是很希能聽到這個答案的，但我覺得，這不是真話。”

江清梨斂起笑容：“是許遨告訴我的。”

程嶼起子，長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是怎樣？”

江清梨扭頭看著程嶼：“我跟許遨已經沒有聯系了，我倒是覺得你也不用費盡心思在他上挖黑料。”

“你不覺得奇怪麼？”

程嶼看了江清梨一眼：“這個白若，好像是許遨故意讓你接近的一樣。”

江清梨：“！！！”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

江清梨疑地看著程嶼。

“他原本應該出現在萬代招標會上，卻在提前一天主表示退出。然后同一天同一地點，接下來的展會廳上，開了一場幾乎沒有任何宣發的藝展。失蹤好久的白若突然出現，帶著幾十幅名不見經傳的作品，十有八/九卻是被許遨安排的人買走的。”

程嶼很認真很鄭重地對江清梨說：“所以，你就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非常奇怪麼？”

江清梨低頭不語。

承認，整件事確實奇怪到無法解釋，包括陶告訴有關白若的各種反應。

整容，生育，甚至是對陶的躲避。

所以這個白若，究竟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找到的白若？還是許遨想讓找到的白若呢？

江清梨大大腦突然閃現了一下，好像有什麼答案就在口邊，即將呼之出。

突然有了一種特別奇怪的靈，以前一直想要通過白若來追到夏真喬的罪證。

那麼可不可以逆向思維一下？從夏真喬這里著手，去查查白若的事，說不定最后，所有的問題就都水落石出了！

但今天程嶼為帶來的信息也算是非常有價值了，至讓注意到許遨在整件事里，一定還有另外一層從未表出來的立場。

他瞞的東西，或許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謝謝你程總。”

江清梨將這份名單收好，心里已經篤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但并沒有把夏真喬要幫忙除掉白若的事告訴程嶼。

在夏真喬的事上，無法做到百分百信任程嶼。

“只是上謝麼？”

程嶼了：“你應該看得到我的誠意，我是真心想要手這件事的。”

江清梨：“你要幫我查夏真喬？”

程嶼：“是。但我要你答應我，在事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再跟你的那幫朋友擅自行。溫泉山莊的事我不想再發生。”

江清梨：“這我沒辦法答應你。”

說，從始至終，想要為我姐姐江月橙報仇的，一直都不是只有我一個。

“你連我都管不了，還指我能管得了秦書賀他們？況且，溫泉山莊的事是你冤枉了我。”

“我會去跟他們談。另外，冤枉你的事，對不起。”

程嶼鄭重道。

這道歉可有夠敷衍，江清梨只覺得好笑。

“所以，你的立場呢？以夏真喬的未婚夫的份，替自己未婚妻以前做的蠢事來買單？”

程嶼：“你要是非得這麼想我也不介意。”

但事實上，他只是想在離開夏真喬，離開夏家之前，弄清楚后所有的賬。

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對夏之陌最后的代。

“江清梨，從今天起，我需要你跟我合作。”

程嶼湊近江清梨，目灼灼如炬。

車子里漸漸升騰一強烈的曖/昧，氛圍十足。

江清梨偏開臉，不想去就他的目。

可是那吻來得如此猛烈，毫無預兆。

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