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項目基地到村子里的路還沒有疏通,只能通過直升機將老人小孩先送出去。
宋辭跟在祁宴禮后出來。
經過大半天的時間,水位下去了點,只沒過的小肚。
“祁總,宋小姐。”霍九看到祁宴禮和宋辭,當即將正攙扶著的老人給蔣書記,淌水快步走過來。
祁宴禮面容冷峻,聞聲頷首回應。
出來前,宋辭把那大半杯的退燒藥喝完了,藥效還沒開始發揮,仍舊覺到強烈的頭重腳輕,聽到霍九自己,反應明顯慢半拍,嗓音微啞:
“霍特助。”
話落,一時沒注意腳下,踩到一塊石頭,猛地趔趄。
霍九眸一,下意識地朝邁步,想扶住。
只見祁宴禮長臂出,搶先一步拉住的手臂。
發著燒,溫本就比平常高,而祁宴禮的掌心溫涼,在到的那刻,變得格外敏。宋辭幾乎本能地想回手。
祁宴禮眸暗下來,“你要想摔下去,我不介意松手。”
宋辭轉頭往旁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他們站的地方是個下坡,因為水流太渾濁,所以起初沒看出來。
方才但凡沒人抓著,肯定會摔下去傷。
而且也不知道這水下有多碎石塊。
宋辭抿,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氛圍忽然變得僵持起來。
霍九見狀,開口打破僵局,提醒道:“祁總,宋小姐,直升機不能低空停留太久,我們先上去吧?”
祁宴禮墨眸輕斂,沉聲吩咐:“霍九,扶著。”
隨后,他松開了的手,大步往直升機的方向走。
宋辭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微怔,只一瞬,便收回心緒,晲了一眼霍九過來的手,淡聲道了聲謝。
霍九禮貌的笑而不語。
實際上,在宋辭把手遞給他的瞬間,他能明顯覺到有后兩道冰冷,極迫的視線傳來。
霍九:……
誰懂,他第一次有了希自己是個斷手殘疾人的想法。
-
雖然及時讓村民們上山躲雨,避免了傷,但因為山上又冷又,部分質偏差的老人和小孩都有不同程度的冒發燒。
直升機起飛后,并沒有降落在項目基地,而是直奔市區醫院的空中停機坪。
李晴天早早就收到信息,趕到醫院頂樓等著。
“阿辭!”看到宋辭被攙著從直升機里出來,李晴天小跑著過來,“阿辭,你怎麼樣?有沒有傷?你快嚇死我了!”
螺旋槳轉的聲音很大,宋辭只能看見李晴天急切的開口,卻聽不清說了什麼。
但即便如此,宋辭也大概知道這是擔心自己,遞給一個安的笑,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李晴天并不了解宋辭跟祁宴禮之間的關系,看到霍九攙著宋辭,自然的將宋辭的手接過來,激道:“霍特助,辛苦你了,還有……麻煩您幫我跟祁總說聲謝謝!”
霍九頷首,語氣里盡是公事公辦的疏離:“好的,我會轉告祁總的。”
宋辭余不經意地往直升機里看了一眼,從這個角度過去,能約看見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閉著眼睛,眉眼著生人勿近的冷峻。
晲著,神思不由得微恍。
“阿辭,我們走吧。”李晴天出聲,打斷的心緒。
宋辭點頭,收回目,隨即跟李晴天往電梯口的方向走。
……
電梯。
李晴天按下三樓的層數,說:“以前總是聽說祁總行事作風冷酷,不留面,昨天我闖會議室見他的時候,別提心里多怵了,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可怕嘛,祁總人長得帥,有錢有權,還負責,簡直是夢中人好吧!”
“阿辭,你是不知道祁總昨天有多威武,梁工為了避免擔責,故意瞞了工人傷的人數,祁總知道后,不但直接把梁工的所有職務停了,還不顧危險,直接開車強行進村。而且,我剛才聽護士說,祁總還特地給所有被困的人安排了全檢查呢!”
“對了,昨晚就想問你了,阿辭,你跟祁總認識嗎?”
宋辭過即將關閉的電梯門隙,看見直升機緩緩上升,沉默一瞬,否認道:
“……不認識。”
李晴天半信半疑,“可是祁總昨天知道你被困在里面,明顯很張……”
“他不是張我,是張村民。”
宋辭睫羽微垂,聲平靜地解釋:“畢竟村民如果出了事,F區的開發就有可能無限期推遲,這對項目來說是很大的損失,他是祁氏的掌權人,得負責。”
李晴天一聽,覺得有道理,“也對。”
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沮喪道:“這場大雨弄這樣,我們肯定得留下來收拾殘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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