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猛地扭頭,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你干了什麼?”
秦臻被宋辭盯得心虛,很小聲的重復了一遍:
“我睡了個男的。”
宋辭太跳了跳,好半晌才消化完秦臻話里的意思,“那個男的是誰?”
秦臻的看著,沒有說話。
宋辭皮笑不笑,連名帶姓名字,“秦臻,你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睡了誰都不知道。”
“就是睡了一覺,是誰也不重要的……吧。”
“很好,你膽子是真的大了。”宋辭噙著笑點頭,“你喝醉酒跟人上床,把自己初夜玩沒也就算了,連是誰拿走的都不知道。”
秦臻聽著,只覺得宋辭的笑滲人的很,頭越來越低。
宋辭從沙發下來,徑自走向餐廳,打開冰箱。
“阿辭,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秦臻見狀,當即抬起頭,目追隨著宋辭,“我真的不知道那新品的度數這麼高,我才喝了一杯……阿辭,我錯了。”
宋辭開了一瓶果,深深晲著秦臻,沉默了好幾秒,最后妥協的回到旁,認真的說:
“臻臻,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宋辭微頓,雖然和秦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但這畢竟是秦臻自己的選擇,沒有干涉的權利,“覺得你太沖了點,怕你吃虧。”
現在風氣開放,總說男平等。
但床上這種事一旦發生,總歸是生略顯傷。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吃虧的。”秦臻怎麼會不知道宋辭的擔心,手挽著宋辭的手臂,“而且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好,反正我也沒打算跟他有什麼關系,我也就是醒來看到那人提子跑了才給氣到的。”
宋辭想到什麼,又問:“你……你們做避孕措施了嗎?”
秦臻一愣。
看到這茫然怔住的表,宋辭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清秀的眉頭鎖在一起,試探的問:“事后也沒有吃避孕藥?”
“我……我當時喝醉了,就沒想起來做措施,事后、事后我全痛得不行,加上生氣,就……”秦臻扁了扁,“就徹底給忘記了。”
宋辭抬手,按住狂跳的太。
秦臻抿了抿,“應該沒事的吧?我想了一下,那時候是安全期。”
宋辭一聽,當即想反駁這種事哪有什麼真正的安全期!
可對上秦臻那無措又無辜的眼神,話到邊,還是沒說出口,最后只含糊道:“希吧。”
-
某單公寓,餐廳。
沈楚語看著餐桌上的菜,小心翼翼的整理擺盤,而后走到玄關的全鏡前,打量自己的打扮。
黑的吊帶綢睡,長度只到大往下兩寸,外搭是一件蕾薄紗的外套,半遮半掩的,只要稍向前傾,前白膩的渾圓便能讓人盡攬眼底。
角牽起一抹的弧度,回想著。
這一個月都在接項目,想辦法給孫湊錢,沒顧上祁宴禮,前幾天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卻意外得知祁宴禮在H市出差,還跟宋辭一個項目!
給祁宴禮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后來實在是沒辦法,索裝病暈倒,讓醫院那邊給祁宴禮打了電話,這才讓祁宴禮趕了回來看。
以為他們那麼久沒見,再怎麼樣也會溫存一下。
結果祁宴禮只是趕回來看了一眼,確認沒大礙后便留下霍九,借口公司有事走了,然后就是等到出院當天來接,全程對異常冷漠。
沈楚語想不通。
他們不過是一個月不見,祁宴禮對的態度怎麼會這麼冷淡?
難道他和宋辭在H市發生了什麼?
直到今天孫給打來電話,說祁宴禮在H市的拍賣會上大出風頭,花了六個億拍下‘星落之夜’。
沈楚語眼睛一亮,心中的疑慮瞬間煙消云散,篤定那‘星落之夜’是祁宴禮拍下來要送給的禮。
“星落之夜……”沈楚語不自的喃喃,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等會兒祁宴禮開的發,深的給戴上耳環的畫面。
今天就是為祁太太的日子!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沈楚語當即回過神,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隨后轉打開門,甜膩膩的喚了一聲:
“宴禮,你來了——”
“沈小姐,是我。”
沈楚語愣住,臉上的笑頃刻間僵住,不可置信的口而出:“怎麼會是你!宴禮呢?”
霍九解釋道:“祁總還在忙,暫時不方便過來,所以托我帶沈小姐你去醫院……”
說著,霍九視線不經意落在沈楚語的上,眼角搐兩下,心想:
不是……這打扮好像不大合適去醫院吧?
沈楚語察覺到霍九的目,驟然意識到自己的穿著,臉上一變,攏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