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雙眸凜然,側頭躲開的手,順著的目,抬手到耳垂上的,這才明白沈楚語問的是什麼意思。
眸微暗,這對耳環本來早該取下來的,但因為太久沒有戴耳環,拍賣會那晚被祁宴禮痛了好幾次才戴上去,導致耳發炎。
回來后,試了幾次取下來都沒能功。
最后索就放棄了。
本來就不參加應酬,上流豪門圈子里的朋友也只有秦臻一個人,這‘星落之夜’貴在獨特罕見的鉆材質上,款式卻是簡約的,平時戴著也不會輕易引起注意。
現在看沈楚語的反應,想來是知道這對耳環來歷的,那也就沒有可瞞的必要了。
“這個,你該去問祁宴禮。”說。
問祁宴禮……
這不就是變相的承認這‘星落之夜’是祁宴禮送給的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宴禮送給你的!”沈楚語聲音尖銳,如藤蔓般肆意生長的嫉妒幾乎要將包裹起來。
這是宴禮要送給的,怎麼可能會送給宋辭!
這是屬于的!
一定是宋辭用了什麼手段搶走了!
對,肯定是這樣。
沈楚語越是往下想,口起伏的幅度就越大,最后直接朝宋辭撲上去要強行扯下那對耳環,喊著:“這是我的,宋辭,你還給我!還給我!”
宋辭沒想到沈楚語會突然瘋了一樣沖過來,抓住張牙舞爪的手腕,“沈楚語,你聽好了,這對耳環是祁宴禮給我戴上的,雖然我不稀罕它,但如果你想要,那你可以問問他愿不愿意給你。”
“宋、辭!”
宋辭冷眼,余瞥見另一邊的電梯到了,當即松開手,調方向往那邊走。
然而,沈楚語哪里肯輕易放過,宋辭一松手,便揚起手往宋辭的臉和脖頸招呼,指節微屈,勢要在宋辭上留下抓痕。
要毀掉宋辭的臉!
這樣宋辭就休想再勾引祁宴禮!
宋辭回過頭,只見沈楚語做了長甲的手就要到眼前,幾乎是條件反的抬起手臂去擋。
“嘶!”
沈楚語的甲又長又尖,用力一劃,宋辭白的手臂上瞬間多出三四道紅痕,仔細看還能發現破了皮,正往外滲。
“宋辭,你去死!”沈楚語沒功抓破宋辭的臉,還想再來一次,倏然,余晲見一抹走近的影,眼底閃過狠,猛然抓住宋辭手臂傷的地方。
宋辭吃痛,甩開。
“啊!”
沈楚語尖一聲,腳下一崴,整個人直直摔倒在地。
宋辭愣了一下,還沒來及想通自己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沈楚語怎麼就摔地上了?
后驀然傳來冷喝:
“宋辭!”
轉過頭。
男人眉眼冷峻,大步流星走來,從側掠過,徑自扶起倒在地上的沈楚語。
“宴禮……”沈楚語在攙扶下緩慢地起,雙眸含著眼淚,泫然泣,看著好不可憐。
“有沒有哪里疼?我帶你去急診室。”祁宴禮眉頭鎖,問。
沈楚語的手抓著祁宴禮,抿垂眸,以一副委屈的神態搖頭,“我沒事,緩一緩就……嘶……”
話沒說完,沈楚語忽然輕聲痛呼。
宋辭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想鼓掌:沈楚語這演技,當個建筑設計師還是埋沒了,應該去演藝圈。
祁宴禮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禮盒,看向宋辭,卻見轉要進電梯,沉聲:“霍九!”
站在電梯旁的霍九:“……”
怎麼又是他!
下一刻,霍九展開手臂攔住宋辭的去路。
宋辭抬眸盯著霍九兩秒,然后轉過,與祁宴禮的目對上。
“宋辭,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他問。
“有。”宋辭扯角,移視線,落在沈楚語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上,“沈楚語,我后悔了——”
沈楚語臉上閃過心虛。
宋辭捕捉到了,眉眼噙著譏誚,一字一頓:“我后悔剛才怎麼沒給多你兩掌。”
祁宴禮臉兀地沉下去,青筋暴起,“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他親眼看見把沈楚語推倒在地上,讓解釋,結果非但只字不提,連個對不起都沒有,還變本加厲!
“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話。”宋辭回答得淡然,“現在我說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祁宴禮垂在側的手攥拳,因為過于用力而發出‘咯咯’的響聲。
沈楚語也以為宋辭會辯解,卻不想宋辭直接把祁宴禮給惹怒,正合意。
眼瞧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僵持。
沈楚語連忙善解人意地開口:“宴禮,你別生氣,宋辭也是因為在氣頭上才推了我,不是故意的,怪我自己沒站穩……”
“氣頭上?把你推到地上,反倒了你的錯?”祁宴禮冷嗤,“呵,我看就是死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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