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短暫一愣,笑了聲,“你被我氣昏頭了?第一次是我喂你吃車厘子,你忘了?”
賀言徹不想起厲淮生,他們關系那麼要好,第一次喂男人吃東西,怎麼不是喂給厲淮生?
腦海中閃過剛才說的話。
[你不會還以為我是白紙吧]
賀言徹半垂著眼皮,濃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
二十四歲,談過很正常,發生過關系也很正常。
林鹿笙發現他在走神,眼皮耷拉著,眼睫又長又卷,側臉線條立流暢,鼻梁高。
不知這樣盯著他看了多久,手在他面前上下搖晃。
“想什麼呢?”
賀言徹站起來,“去洗澡。”
林鹿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麼迫不及待想演戲勾引我?”
賀言徹了拳頭,聲音幾乎咬牙切齒,“林鹿笙!”
林鹿笙拆開烤鴨袋子,“你脾氣真不好,一點就,得改改了,你以為生氣對好啊?”
“你還那麼年輕,惜命點吧,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前頭。”
賀言徹微瞇著眼,聲線暗啞,“難道你想死在我前頭?”
林鹿笙點頭,“對啊,兩夫妻先死的那個人才是幸福的,留下那個人每天都在回憶。”
賀言徹不置可否。
林鹿笙說:“你沒聽說過死亡是留給生者的苦難?我死你前面就不會痛苦了,讓你天天想我。”
賀言徹凝著,神難辨。
林鹿笙偏了偏頭,“你信一語讖嗎?說不定我真……”
“死”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說夠了嗎?”賀言徹面一沉,當即冷聲喝止了。
林鹿笙皺眉,“干嘛突然生氣?都說別生氣,生氣對不好,你這樣比我早死怎麼辦?”
賀言徹角彎起一抹弧度,“比你早死好啊,讓你天天念著我。”
林鹿笙倏地站起來,“你又不喜歡我,讓我天天念著你干嘛?”
“還能干嘛,讓你不好過。”賀言徹轉,撂下這句話離開。
林鹿笙嚨一噎,氣得要抓耳撓腮,“靠,心腸真歹毒。”
賀言徹仿若未聞,背脊筆,邁著沉穩的步伐朝次臥方向走。
林鹿笙平復下呼吸,現在得意,等會兒就讓他知道什麼得意!
約莫二十分鐘后,賀言徹從次臥來到主臥,上穿著棉質睡,扣子系得嚴嚴實實。
此時的林鹿笙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筆記本電腦,雪白纖長的手指在板上靈活。
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他,連頭也沒抬,“視頻看了吧?”
賀言徹想起那個視頻,半晌才問:“你哪來的視頻?”
“你別管。”林鹿笙把郵件發送過去,合上筆記本電腦。
賀言徹站在那不,視線落在臉上,“太黃暴,換一個。”
“行。”林鹿笙拿起手機,翻聊天記錄,轉發另一個視頻給他。
賀言徹點開視頻,視頻中的男人跪在人面前,雙手被領帶綁住,著氣取悅人。
他握著手機的指骨泛白,掐滅手機,“再換一個。”
林鹿笙走到他面前。
“又換,你想換什麼樣的?只是親個的?大家都是年人,誰還蓋被子純聊天啊?”
“這兩個視頻你選一個,這兩個視頻算正常的,別的更黃暴。”
賀言徹面晦暗不明,微瞇著眼,“你哪來的視頻?”
林鹿笙紅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你忘了我在國外讀書?”
賀言徹:“……”
見他不說話,林鹿笙說:“你不能改作,要按照視頻來做。”
他還是不說話,林鹿笙不悅地皺起眉,“怎麼?你想反悔?”
賀言徹神寡淡,“我從沒說過我答應你這個條件。”
林鹿笙一聽臉瞬間冷下來,“那就離婚,明天就去離。”
賀言徹下頜線繃得很,彎下腰,輕輕松松把扛到肩上。
林鹿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腹部抵在他肩膀,臉朝下,胃里翻江倒海,難得想吐。
用雙手使勁拍打他的背部,“不是,我剛吃飽,我要吐了。”
“忍著。”賀言徹扛著大步朝床上走,把摔在的席夢思大床上,站在床邊睨。
即使床很,林鹿笙還是被摔得有些懵圈,往上彈了一下。
倏地坐起來,怒目圓睜,“靠!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
賀言徹垂著眼皮瞧,“視頻里的男人就是這樣把人抱到床上,是你說不能改作。”
好,很好,真是好極了。林鹿笙平心底的躁意,出一抹笑。
“等會兒你敢改作,你就死……”定了。
話沒說完,男人把在下,兩只手撐在側。
林鹿笙猝不及防被他在下,瞳孔微,“這,這就開始了?”
“不然呢?”賀言徹微垂著眼皮,抿著薄而漂亮的。
林鹿笙呼吸都是他上的味道,雙手抵著他的膛,“你別急,等一下,我關個燈。”
對著空氣喊“關燈”,明亮如白晝的水晶吊燈熄滅了,房間里手不見五指,極為安靜。
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要不是有個人在自己上,林鹿笙都懷疑房間里只有自己。
“你把臺燈打開。”
“關什麼燈?視頻也沒關燈。”賀言徹傾到床邊,手打開。
床頭柜的臺燈一開,林鹿笙看到賀言徹的臉,他五廓深邃,眼尾下的淚痣清冷人。
“我就要關,你別管。”林鹿笙撇撇,關燈才有那種氛圍。
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深,“考量你演技的時候到了,演的好我給你頒個奧斯卡影帝。”
“你要是想演戲,我還可以出資讓你演,把你打包頂流。”
賀言徹眼神深沉,低頭湊近的耳朵,剛湊近便覺到一僵。
林鹿笙形僵,男人滾燙的氣息灑在耳朵上,他一湊近,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了。
周圍全是清冽好聞的洗發水和沐浴香氣,還有淡淡白桃味。
他刷過牙了。
賀言徹溫熱的近乎在在耳朵上,僵得不行,耳朵也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你確定你不是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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