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賠償?
那他想要什麼?
“宴是什麼意思,我沒太明白……”
宴百里放下酒杯,站起行至虞辭面前,高大的量靠近,虞辭下意識跟他隔開點距離,宴百里也不在意,對著稍稍屈膝彎腰,手起自己額前的頭發朝著額頭。
“想起我是誰了嗎?”
虞辭順眼看去,瞧見一道月牙形的傷疤。
不明所以。
宴百里瞧著的表失落的垂眸,“小魚刺,一點都不記得哥哥了嗎?”
小魚刺?
“你是……”虞辭眼睛瞪大,又回他額頭上的傷疤,他的影開始不斷跟記憶中那個任人欺負的影重合在一起,“胖哥哥?”
宴百里頓時對著綻開笑容,“喺我啊!”
“可你不是粵人嗎?怎麼變港島人……”
還搖一變為了港島副總督家的公子爺……
“說來話長。”宴百里臉上的笑容緩緩淡下來,“你跟著佩念阿姨進了喬家不久后,我家人就出了車禍去世了,絕之際宴副督來粵地參觀工作,看我可憐領養了我,他不能生育,這麼多年也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對外宣稱我是獨子。”
“這樣……”
虞辭還是愕然。
記憶中住在老舊小區對門的鄰居小胖哥已經不記得名字。
但其人膽小懦弱的格在腦中還頗有印象。
時間的魔力竟然如此之大,能將一人改頭換面到這種程度?
“真是太久不見了,我都沒認出來。”
虞辭說。
宴百里笑了一聲,“別說是你了,我都是上次去了醫院之后才想起來的,一直想找機會跟你相認,但總覺得時機不對,看你今天嚇這樣,實在不忍心,才跟你相認的。”
“這樣……”
宴百里看著,有些悵然道:“時間過去太久了,我還記得小時候就你跟哥哥玩。”
“你經常會保護哥哥,不準任何人欺負哥哥。”他說著又主問虞辭,“你還記得我頭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
虞辭看著他額頭上的傷疤,努力檢索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我只記得,有個壞哥哥。”
宴百里睨著,“是啊,一個壞哥哥。”
他說:“那個壞哥哥指使小朋友砸我,還是小魚刺你幫我把他趕走的,忘了嗎?”
宴百里口中的小時候是指四歲,他六歲。
二十多年已經過去,那些短暫的年經歷早已在記憶中模糊陳舊,落滿灰塵,虞辭就算費勁力氣去想,也只能記起一些碎片化的記憶片段,憶不出全貌。
“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時間太久了……”
歉意道。
宴百里黯然片刻,又笑著道:“沒有關系,有緣千里來相會,你我今朝重逢已經是喜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虞辭淡笑著回應,又道:“真是榮幸能跟宴為年好友,常言道親兄弟明算賬,宴看得起我,今天愿意給我機會讓我來理這件煩心事,我也不能占宴的便宜,瓷的賠償款我們會償還。”
宴百里:“一樁意外罷了,不要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找錢老過來鑒定,只是不想在你心里留下污點讓你誤會我是個之人,而且是我的人擺放的位置不對才讓搬運師傅倒,我也有責任,不需要你們來負責。”
“再說了,小魚刺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宴百里眨眼笑,“上次我出車禍還是你幫哥哥報的警,你忘啦?”
“所以,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我都不可能問你們要賠償的。”
“如果真要找個人負責,那我寧愿找保險公司。”
話說到這個份上,虞辭再堅持就是不識抬舉了,“宴宅心仁厚,璞酌激不盡,為了謝您的慷慨,璞酌無以為報,如果宴不嫌棄的話,以后只要您來消費,那我們都會給您五折優惠,另外,我聽李武說送來的雕塑也碎裂了,您看是我讓雕塑師一比一復刻一座過來,還是再擬稿重塑?”
“再送一座一樣的就行了。”宴百里歉意道:“其實我也不想再麻煩你,但是那座雕塑我還蠻喜歡的。”
“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虞辭說著雙手遞出名片,宴百里接過名片抄起手機開始搜索的微信賬號,下一秒,手機震一聲,宴百里的好友驗證發了過來。
“我不習慣用名片通話,還是加上好友更方便。”
虞辭點頭理解,然后當著他的面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宴百里垂眸看,瞧著恭敬客氣,但備注一個字沒改,對他并沒有半點特殊。
好有加上了,事也解決了,虞辭便起要告退,宴百里要留在別墅吃午飯。
“今天知道你要來,我特地讓廚房準備了馬拉糕,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吃,不嘗嘗再走嗎?”
馬拉糕。
虞辭思緒怔忪片刻。
四歲前虞佩念的神狀態沒有一點問題,唱歌哼戲,面蒸糕。
一籠籠糯的糕點出鍋,會抱著坐在上,用手掰開后一點一點喂。
誰也不知道的是,比起糕點,虞佩念上的洗味才是最讓眷的味道。
是人非。
二十年過去,鄰居胖哥哥已經搖一變為了港島副督家的大爺。
而虞佩念則在喬氏日復一日的折磨中,為了一個可憐的神病患。
“不用了。”
虞辭輕聲道:“我很早之前就不吃馬拉糕了。”
“謝謝宴好意。”
宴百里眼看著的緒一點一點低迷下來,輕聲呼喚安,虞辭從緒中離出來,“多謝宴關系,我沒事。”抬了抬腕表,“我一會還有工作,抱歉先告辭了,您如果后續還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隨時聯系我,璞酌將竭誠為您服務。”
執意要走,宴百里沒辦法阻攔,只能送到門口,虞辭驅車離開,宴百里站在原地慢慢收回高舉的手,凝著的影不斷小。
而后扯角,轉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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