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
躺在房間里的眾人終于在肚子臨癟前收到了大虎的群發消息——
「兄弟們,我們大廳集合。」
「準備狠狠的敲我爸一筆。」
秦明熙從床上一躍而起,興致沖沖,“快快快!我肚子都快扁辣!”
溫璃被往前一拽,懶散地從床上爬起。
把散下的頭發重新扎了個高馬尾,又從包里掏出一支淺膏,補上。
秦明熙撞了撞的肩,“唉,我們家小璃終于學會打扮自己了。”
溫璃笑著睨了一眼。
“你別給我裝嗷。”
這膏還是前天兩人逛街,買完泳裝后,秦明熙非著去專柜試的。
當時話說得可好聽,“我跟你說,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涂個膏提個氣,肯定更漂亮了。”
“沈赫予魂都得跟著你走。”
“你往東他都不舍得往西的。”
溫璃拿著膏瞪了一眼:“為悅己者容。”
“是是是。”秦明熙拿著膏結賬:“但我們在悅己者容的同時,也可以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嘛。”
很多事沒必要說一就是一。
靈活運用,才是人間百態。
結完賬后,秦明熙把膏塞到溫璃手里,朝眨了眨眼:“送給你的。”
溫璃拿著手里的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秦明熙看著滿臉迷茫的神,笑了。
“收下吧你。”秦明熙拍拍的后腰:“你可以先試試,我可不想每天看到我們幾個人的小寶貝兒每天蒼白的模樣,都快懷疑是不是生病了。”
溫璃的的確偏白。
雖然五小巧致,皮白皙,但幾乎沒有的薄總是給人一種弱弱的模樣。
所以當初在游樂場時,周楓見打不過沈赫予,才會朝撲來。
就連在晉城時,沈河也是。
溫璃見秦明熙話語真摯,只好道了聲謝,收了下來。
……
這次來度假村前,溫璃鬼使神差的,就將它收進了包里。
秦明熙一手搭在的肩上,看著鏡子里變得嘟嘟的,欣點頭。
“這樣看有氣多了。”
“沈赫予看了都得春心漾。”
溫璃被鬧得雙頰發燙,用手肘撞了撞秦明熙的腰,生轉移話題:“我們得快點下去集合了。”
“你不是肚子了?”
秦明熙恍然:“對哦。”
兩人不再磨蹭,關上門往電梯走。
叮——
電梯門朝兩邊打開。
里頭的影逐漸變得清晰。
沈赫予一手按著開門按鍵,挑眉笑了笑。
“不進?”
溫璃倏然回神,連忙拉著秦明熙進了電梯。
旁的年一頭發半遮在眼前,他單手兜,神態倦懶優雅。
沈赫予似乎剛睡醒,緒不高,看起來反而有點喪。
溫璃偏過頭,只看見微微凸起的結在來回滾。
“溫璃。”
頭頂上的聲音乍然響起,多了幾分難言的沙啞。
溫璃慌了一瞬,就看了幾眼怎麼還被抓了包。
不要太荒謬。
迅速轉回頭,緩了兩秒,才假裝剛聽到似的,轉頭看向沈赫予。
掩耳盜鈴般,“啊”了一聲。
然后就看到年下癟的角,神奇的,迅速的,向上勾起。
“你今天很漂亮。”聽見沈赫予說。
說出的話就在剎那,溫璃卻久久沒有回過神。
直到秦明熙激的聲音在后響起:“是吧?”
“我就說我們家小璃一涂膏就超級漂亮的!”
叮——
電梯緩緩降到一樓,門應聲而開。
沈赫予讓兩個生先出門,而后緩步跟在后走。
他雙手兜,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一直很漂亮。”
像一束溫又閃耀的,平了他所有傷口。
“只是今天今天更漂亮了。”
他知道,是那束,變得更耀眼了。
他看著眼前的了脖子,似的往前跑去,忍不住勾了勾角。
大廳里的人集合得差不多了。
大虎和寧子詮從旋轉門走進來,手里拎著給大家帶的冰淇淋。
寧子詮把袋子扔到秦明熙懷里,讓給大家分了。
“天太熱了。”大虎道:“邊走邊消暑吧。”
“不過可別讓我爸看到了,他老覺得這些是垃圾食品。”
雖說「即·遇」在酒店的旁邊,但那只是大致的距離。
兩座建筑隔了差不多一千五百米,幾人步行過去,還得走上一會兒。
正午的太高懸在天上,又毒又辣。
一行人竟沒有一個想起來帶傘。
好在溫璃在出門前抹了不防曬霜,是刺眼了點,不過倒是不怕曬黑了。
瞇著眼,跟在大部隊的最后面,往目的地走。
手里的冰淇淋已經被吃得只剩一個盒子,卻遲遲找不到垃圾桶。
前方突然停下一道影。
和大部隊背道而馳,最后停在的旁。
一只手攤在的眼前,“給我。”
溫璃被曬得睜不開眼,腦袋暈暈乎乎的,“啊?”
“盒子。”手指朝上勾了勾。
溫璃雖是疑,但還是乖乖把吃完的冰淇淋盒子放到對方手上。
沈赫予接過來,換了一只手拿著。
而后,他舉起手,遮在了小姑娘的額頭。
一片影掃下。
擰在一起的眉頭終于得到了解放,溫璃抬頭一看,一雙修長的大掌替擋住了所有的。
“這樣是不是比較不曬了?”沈赫予垂頭看。
溫璃呼吸微屏。
原來所有的心皆來自細節的小事。
手拽住沈赫予的擺,“沈赫予。”
“嗯?”年話里的困意未消,“怎麼了?”
“你以后可別對別的孩子這樣。”會吃醋。
低啞的笑聲傳進了耳朵,沈赫予的嗓音帶著蠱:“我心里的位置可裝不了那麼多人。”
有個白雪公主就夠了。
溫璃小聲哼哼,不再說話。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終于在餐廳門口停下。
這家餐廳裝修得和別家大不相同。
兩間偌大的門店合并在一起,左邊是「即」,主打中餐,而右邊的「遇」,則主攻西餐。
秦父今天設的酒席在中餐廳。
眾人從門口進去,迎賓看見走在前頭的秦軒虎,不用多說,便帶著人往訂好的包廂走。
“秦總已經在里面了。”迎賓推開包廂門。
大虎一臉嫌棄,“我爹就是喜歡搞這種陣仗。”
話剛說完,他的腳步卻在門口頓住。
寧子詮差點撞上他的虎背,探出頭,疑道:“怎麼了?”
剛問完,看到眼前的場景,又忍住不低聲罵了聲“靠”。
秦父的確在包廂里。
可除了秦父,圓桌上竟還有四個人。
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影抬起手,悠哉悠哉朝幾人揮了揮手。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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