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張臉上,滿是憤怒,不是劉天翔還是哪個?
“他,他怎麼追過來了?”鄭雨欣將車窗鎖死,推了高橋航一把。
高橋航累極了,神放松下來睡得死死的。
鄭雨欣了好幾聲,才把人醒。
他還有些不愿“都跑出這麼遠了,肯定是安全的,讓我再歇會兒。”
“別歇了,他們追上來了!”
鄭雨欣拼命搖晃高橋航的。
“誰?在哪兒?”高橋航懵懵懂懂左右觀瞧,看見劉天翔那張臉時下意識啟車子。
誰知他剛發車子,就看見車前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穿防彈服的特警,手里的97式防暴槍正對著他們倆。
“下車!”
高橋航懵了。
下車?他這條命就代了。
他在櫻花國那邊還有一大筆存款,人死了錢還在,能甘心麼?
看看旁邊的鄭雨欣,已經舉著雙手,做投降狀,隨時準備下車。
“鄭,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在我們櫻花國什麼嗎?”
鄭雨欣詫異“什麼?”
槍口對著自己,不趕下車保命,還顧得上想自己是什麼行為?
小鬼子腦子有坑!
“你這種,就是叛徒,事還沒到絕。
即便到了絕,寧可剖腹自殺,也不能落到敵人手里!”
“可去你的吧!剖腹是你們小鬼子的事,我們華國人講究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高橋航有些無語,眼看著鄭雨欣要去拉車門,他趕出聲提醒“你別忘了后面還有兩個人質,只要有們在,就有活路。”
鄭雨欣被他一提醒,明白過來了,王桂英和白秋月就是的活路啊。
“這個給你!”高橋航從手摳里拿出一把彎形尖刀,刀是開過刃的,刀柄上纏繞的繩是暗紅的,散發著腥味兒。
鄭雨欣接過刀子,直接抵在白秋月的頸部,然后吩咐高橋航將車門降下條隙。
劉天翔看見車里這一幕,嚇得心直忽悠“鄭雨欣,你瘋了!是你媽,親媽!”
鄭雨欣咬牙切齒“命都要沒了,管親媽后媽!”
“退后,趕退后,把路讓開,否則我們就殺了人質!”高橋航紅著眼睛嘶吼。
特警一點點后退,手中的槍始終對著高橋航的頭部。
王桂英被鄭雨欣手里的刀子嚇得渾癱“雨欣啊,你聽阿姨說,你那刀子離你媽遠點兒,萬一車子啟,你不小心割斷了的大脈怎麼辦?”
“閉,要不是看你的值錢,我先一刀宰了你!”鄭雨欣的狠話讓白秋月的心徹底涼了。
這個兒是真廢了!
當初剛出生的時候,小貓崽似的,一團,整天抱在懷里,視若珍寶。
小時候弱,經常生病,很多藥小嬰兒都不能吃,白秋月便把藥自己吃下去,然后把喂給喝……
費盡心養大的閨,如今用手里的刀子對著,想要的命。
傷心之下,白秋月突然笑了,先是小聲,然后聲音越來越大“哈哈哈,養兒養,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時候為殫竭慮,上學了擔心被同學老師欺負。
工作了怕和同事不好關系,結婚了又怕有夫妻,婆媳矛盾。
生孩子怕有危險,養孩子怕勞累……我這半輩子都是怕過來的!
臨終末了,卻給自己生養個要命的仇人!
鄭雨欣,如果有來世,我希咱們再也不要相見,就算我白秋月上輩子欠你的,也該還清了!”
“廢話!”鄭雨欣毫不為所,回頭吩咐高橋航“還不開車等什麼?沒看見那些黑貓都讓開了嗎?”
車子啟,嗡鳴聲中,車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劉天翔張開雙臂站在車前“鄭雨欣,你下車,咱們可以好好談談!”
“談?哪個談?談說的談?
我想和你談的時候,你辱我,現在你想談,老娘不談了!”鄭雨彤歇斯底里,手里刀子又往白秋月脖頸間挪了一寸。
旁邊的王桂英已經看到有流下來,大聲朝劉天翔嚷“讓開,快讓開!瘋了,秋月流了。”
劉天翔聽說白秋月流了,心里更急,想要看看況。
誰知高橋航一腳油門朝他撞過去。
“董事長小心!”旁邊的保鏢猛地將人撲到一旁,高橋航的車子嗖一下竄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穿過風擋玻璃,距離高橋航的頭部不到一寸的距離,飛了過去。
高橋航嚇得一脖子,逃過一劫,跑路的速度更快了。
于是,高速路上出現這樣一幕。
一輛白像田離弦的箭一般,帶著風聲掠過。
后面幾輛黑轎車一路按著喇叭,瘋狂追趕。
前方車里,王桂英不停做著鄭雨欣的思想工作“雨欣,把你媽放了,讓下車,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嗎?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桂英!”白秋月不讓說。
被王桂英給呵斥一頓“你給我閉!”
“雨彤,車上多個人跑路的速度都慢了,反正你媽也是個沒用的,你們就把當個屁放了,我肯定聽你們安排行不?”
“劉天翔窮追不舍,就是怕你媽出事兒,只要你們放了,他們肯定就不追了,你信我!”
“我信你個屁!”鄭雨欣嫌聒噪“別想忽悠我,如果沒有他,那些特警早就開槍把車頂掀了!
你是我們的發財路,是咱們幾個的保命符,你們倆一個都不能!”
王桂英絕的閉上眼睛,死丫頭長心眼兒了,油鹽不進。
車里安靜下來。
后面追趕的車咬得很。
高橋航試了幾次都沒能把他們給甩開。
“距離前方服務區還有多遠?車子油箱見底了!”高橋航瞄了眼儀表盤,擔憂道。
“該死!出發時你想什麼來著!現在怎麼辦?還能走多遠?”
“大概二十公里。”
鄭雨欣朝車窗外看看,高速路下是茂的山林,護坡斜度很大,如果從這上面滾下去,應該摔不死人。
“一會油沒了把車停在路中間,咱倆一人一個,帶著們滾下去。”
“然后呢?”帶著兩個捆綁得不能走路的讓人,怎麼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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