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會意,立刻起到床頭柜上拿起保溫杯,擰開杯蓋,給接了一杯溫水,不燙不涼剛剛好。
“幸好昨天送醫及時,你雖然失較多卻沒有危及生命,醫生給你洗了胃,輸了。不過現在,你還是于貧狀態,可能會出現眩暈、惡心、反胃的后癥,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景澈一邊將昨天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一番,一邊轉過來,彎下腰,用一只胳膊撐著念初的背部,讓上半微微起,另一只手將水杯遞至的邊,讓喝幾口水潤潤嗓子。
念初沒有手去接杯子,而是順著景澈的投喂喝了幾口,覺得嗓子舒服多了,便開口致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剛剛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對不起。”
隨后又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疑道:“景澈,我爸媽呢?”
“先躺好,別吹風著涼了。” 景澈將水杯放回了床頭柜上,又扶著躺下,幫蓋好被子,“我是昨天上午接到伯父打來的電話后,就買車票過來了。伯父伯母一直待到昨天晚上十點,可你還在昏睡中,沒有醒來。他們也張辛苦了一天,恐怕吃不消,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留我在這兒守著,等他們一來我就啟程回去。”
說完這番話,景澈抬腕看了眼手表,距離七點還有一段時間:“估計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了。你昨天到現在一天油米未進,現在不,伯父伯母昨晚臨走時說,要給你燉人參紅棗烏湯來給你補補,醫院食堂現在也有飯,你是想等等湯喝,還是我去食堂給你買點兒清粥小菜?”
念初聽罷,心里有些失落,但并沒有表出來。
他就這麼著急回去嗎?
什麼做等父母一來就要回去?
就這麼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愿意陪多待嗎?
說騙他也好,說撞大運也罷。
人都被來了,怎麼能夠輕易地放他回去,讓他回去和那個小丫頭片子溫存嗎?
不行,不可以。
念初回過神來,先是沖景澈微微一笑。
那眉眼彎彎,弱柳扶風,沒什麼生機的臉頰和薄竟流出一副我見猶憐的病態,尤其是兩腮淺淺的酒窩,一笑起來,也仿佛跟著笑起來一樣,那畫面宛如“西子捧心”。
搖搖頭,開始使出第一把殺手锏——回憶殺:“我不太想吃湯,太油膩了。我想吃清粥,那種明火白粥,清淡養胃。景澈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發燒到40℃,什麼也吃不下去,你知道后立刻就從R大趕過來,給我連送了三天白粥,我覺得那些粥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粥。”
回憶著過往,念初的眼睛里泛著點點星。
“都是大米熬的,又有什麼不同呢?你的廚藝向來不差,要是你自己熬,你會熬得更好吃的。”景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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