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廠長猶豫了一下：“老爺夫人跳樓后，老原心里覺得愧對景家，所以留下了一封書后，也跟著自殺了。”

“自殺了？”海棠一驚，“他究竟是畏罪自殺，還是真的覺得疚呢？難道他沒有家人嗎？”

“早些年聽說過他有妻，但是后來究竟是離異了，還是失蹤了，就不知道了，現在老原孑然一。”

海棠抬眸看向許廠長：“我覺得這個老原有些問題，不過我們也得正反兩面來推測這件事。”

“夫人，您說。”

“景家的分工系明確，各環節都有獨立自主的職責，一般來講是無法手其他環節的事的。”海棠在一張空白紙上開始勾畫著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你看老原是負責原材料質檢的環節對不對，那麼他沒辦法參與下一個流程，也就是生產車間的事兒。”

“生產車間生產出的產品，最終又會回到倉庫也就是料車間存貯管理，也就是當時上級部門查驗的那個地方，會不會是料車間和生產車間里還有老原的同伙，至三個人來完這件事。”

“否則憑他的一己之力，他怎麼能夠準控制哪批產品用什麼批次的原材料，最后貨出廠時先搬走哪些，又剩下哪些，而最終不偏不倚剩下的是不合格的產品呢。”

聽到海棠這麼說，許廠長也恍然大悟：“確實這幾個車間里都有老原的故友，他們都是一個村出來的，需要調查他們麼？”

“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就行。”海棠低著頭，仍在冥思苦想中。

可千頭萬緒，到現在還不出頭腦。

團伙作案的風險很大，反水可能很高。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今年到底有什麼事，會讓幕后那個潛伏的人這麼迫不及待地對景家下手呢。

“不對啊夫人。”許廠長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奇怪之，“老原死后，我去找過他的親戚家人，也查過他的銀行賬戶，結果查到的就是他單一人，賬戶上也并未與別人有任何的經濟往來，就是宿舍、工廠、食堂三點一線罷了。”

“他如果真與別人是同謀的話，總得圖點什麼吧。”許廠長猜想道，“比如替別人辦事之后，他會分得什麼好，或者給別人留下什麼保險金之類的。可是看這種形，老原真的不像是替他人頂罪啊。”

“生產車間……芮霖和趙若思們就是生產車間的對吧？”海棠想到了這一點。

“是的，可是芮霖和老原并不是同鄉。”許廠長提醒道，“不過倒是離得不遠，可平時他們也沒什麼集啊。”

“芮霖曾經指責過趙若思，說芮霖的父母亡，是為了救趙若思而死。”海棠在腦海里回憶著剛才的景，“我們不知道趙若思從哪里來，但覺從言語氣質來看，更像是來自于外鄉。你說若思從小無父無母的，會不會就是老原失散多年的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