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余皎按照邱蹊的要求打了電話。
不知道那邊況怎麼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里終歸不放心,發了條微信詢問。
【沒事了嗎?】
半小時后,這信息才被回復。
【沒事了沒事了。】
【我先回去緩一會兒,等你休息的時候再約。】
看到這個,余皎也就歇了追問的心思。
沒事就好。
看了看時間,也不打算繼續補覺。
老師的手下午兩點開始,切除腦瘤的手時間并不短,尤其是楊老師的腫瘤位置很不好,手難度大,時間也要隨之加長。
最都要五個小時。
收拾了一下,換好服回醫院。
步春天之后,氣溫逐漸升高,出門在外套一件大就差不多。
簡單的束起頭發,挽松散的低丸子頭,拿上隨的提包出門。
……
手室外,老楊的妻子和孩子都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母兩人握著手給彼此支撐。
見到余皎,師母忙站起來,“余醫生,都四個小時了,這手怎麼還沒結束?”
“是不是意味著,手……不太順利啊?”
余皎快走幾步迎上去,握住的手安道:“您別擔心,像老師這種況的開顱手,時間長點很正常。”
“您別太擔心,梁主任經驗富,功率很高的。”
師母訥訥地點頭,但還是心慌。
余皎看現在也是飯點,也不能讓們就這麼干等著,索給們買了點飯。
手要是到晚上,一直不吃飯也撐不住。
師母的歲數也不小了。
……
又過兩個小時,在母兩個人已經慌得徹底坐不住,不知道是第幾次問是不是況不好的時候,手室的門打開,梁主任戴著口罩出來。
幾人上前。
梁主任朝余皎點了點頭,然后道:“手順利完,腫瘤呢基本切除干凈,周圍的重要神經還有管啊,也沒什麼損傷。”
師母松一口氣,下來。
余皎眼疾手快地扶住。
梁主任摘下眼鏡按了按眉心,“不過啊,腫瘤位置畢竟靠近視神經,后可能會有短暫的視力波,還需要一定時間觀察恢復況。
晶晶姐向張,“那我爸爸怎麼還沒出來?”
梁主任道:“病人還得在監護室觀察,等到麻醉蘇醒后我們還得觀察狀態。”
“能探視的時候醫護人員會及時通知你們,不用著急。”
余皎道謝,“麻煩您了,梁主任。”
梁主任擺擺手,“你老師跟我放的話,說我要是治不好笑話我一輩子,小余你可看見了啊。”
余皎笑著迎合他的玩笑,“當然,下次去您家的時候我一定多多給您言。”
梁主任滿意地轉離開。
晶晶姐母倆也總算寬下心來,又連連說麻煩忙前忙后。
只說人沒事就好。
手功,大家心里都落下一顆大石頭,心都疲累下來,打算回家休息。
余皎想著時間還不算晚,干脆去科里看看管的幾個危重患兒的況。
于是幾人一起離開。
剛上電梯,猝不及防看到一個悉且意外的面孔。
對面的人顯然也看到了,同樣的驚訝,“余皎?”
禮貌地微笑,跟莊致遠打招呼,“哈嘍,沒想到在這里遇到。”
莊致遠看沒穿著白大褂,隨口問:“我知道你在這上班,沒想到這能上你。你這是剛下班?”
笑了笑,“算是。”
莊致遠看著旁的人,笑道:“這是阿姨?”
余皎擺手,“不是,這是楊老師的妻子,這是老師的兒,晶晶姐。”
莊致遠一愣,連忙打招呼。
“師母好,您這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師母“嗐”了聲,“你們楊老師,腦子里長了個瘤,剛做手切下去了,沒什麼大問題。”
“原來你也是老楊的學生,真巧。”
莊致遠忙問:“那我去看看楊老師吧。”
余皎搖搖頭,“老師還在監護室,還不允許探視。”
莊致遠若有所思地點頭。
畢竟是老師做手,肯定是得來看看的。
“那行,等老師況好點我再去看。”
電梯短暫停留,余皎看著已經到了樓層,“我回科里還有點事,先走了。”
幾人跟揮揮手。
余皎邊走邊想。
莊致遠知道了的話,很有可能組織班里的同學都來看。
想了想那場面,老楊大概要樂得眼睛都瞇起來,然后跟老師夸耀自己桃李滿天下了。
忍不住抿笑了笑,去辦公室換服。
昨天搶救收上來的6歲小男孩況還穩定著,目前沒出太大的波。
余皎把用藥代了下,就去看其他的小孩況。
每次來查看危重的況,都忍不住覺得抑和可惜。
都還是稚的小臉,稚的手腳,就被麻麻的管子束縛在病床上,連呼吸聲都是微弱的。
待到九點,余皎才離開。
第二天時,老師在下午的時候可以允許探視,師母和晶晶姐流進去了一次。
況不錯,后面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余皎一邊負責科室的病人,一邊時間關注老師的狀況。
然后照舊滿臉倦的下班回家。
累得不想吃飯,換好睡就把自己撲在大床上。
忍不住地又去算現在國的時間。
晚上六點半,舊金山那邊是凌晨兩點半。
現在不能打電話,他還在睡覺。
其實兩個人從昨天上午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聯系過。
生活都是工作,各式各樣的病人,找不到可以跟他分的點,總覺得自己說的都很無聊,所以每次出時間拿起手機,躊躇半晌,又泄氣地放下。
導致一條消息都沒發出去。
仰面呈“大”字形倒在床上,左手握著手機,看著暖黃的天花板。
燈照之下,淺的眸子晶瑩地迎著碎芒,只是這雙漂亮的眼睛視線并不聚焦,正在放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余皎閉上眼睛。
要不然看點病例,看到……晚上十一點多,他差不多就起床了吧。
但是,時間確實有點久啊,要等好長時間。
其實他本來就說過,如果想發信息不必在乎時差的,他起床后也可以回。
余皎了,蠢蠢。
轉個趴在床上,兩手握著手機,想著到底發些什麼。
左思右想,搜刮今天發生了什麼比較有趣的事,許久之后依舊一無所獲。
跟他談,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很無趣的人。
想來想去,輸框輸了又刪,來來回回好幾次。
有點煩躁地把手機一扣,臉頰上床單。
不對不對,是朋友,正牌的!
不能老這麼瞻前顧后,這太不像話了!
沒錯。
重燃斗志,拿起手機來一看。
忽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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