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皎一愣,“這麼突然?”
他“嗯”了聲,“抱歉。”
余皎擺擺手,“那你在車里理舒服嗎?”
“我可以打車或者坐地鐵回家,你要不先回去?”
周居凜帶上藍牙,“沒事,電話會議,在車里一樣。”
余皎沒勸他,只能自己一個人下車。
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說不上來。
乘電梯,上樓,到老楊的病房門口時就已經聽到大家的說笑聲。
等進去,人基本已經來齊了。
問了問老師的狀況,又跟同學打了聲招呼。
找了個椅子坐下,跟他們聊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了好幾次表。
楊老師笑著問,“你今天休息?”
余皎點頭:“嗯,正好歇班。”
“也是,你這麼忙也該好好休息休息,跟你男朋友好好相相。”
“平常你們工作忙都估計沒時間在一塊。”
話落,眾人的八卦細胞瞬間激活。
“班長你有男朋友了?”
“這什麼時候的事,對方是不是也是醫生?”
“八是,班長天天都在醫院待著,都沒時間認識新人吧。”
余皎眼睛眨了眨,“不是醫生。”
老楊自然接過話,“是做生意的,也年輕有為。”
有人道:“做生意的好呀。班長,你男朋友什麼樣的呀?”
“同問同問,真的好奇。”
“之前咱們大部分生都喜歡周哥的時候,只有班長巋然不,我當時就特別好奇班長會喜歡什麼樣的?”
話題引到周居凜這,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周哥當時風頭太盛了,當時別說生了,我一男的看了都忍不住。”
“咦~~你惡心人。”
“不是,我說真的。周哥那值,那材,那能力,哪一樣不是數一數二的。”
“說是這麼說,但我當時就覺得他脾氣太傲了,雖然有時候也同意別人去他家里玩吧,但我就是覺得跟他很有距離,不是一個圈子的就覺低人一等的樣子。”
“你這話說的,好像周哥看不起人似的。”
“其實有點吧,不過也能理解,那樣的人這樣也很正常,我要是他,我包目中無人的。”
“你們說他會喜歡什麼樣的的啊?”
“前段時間聯姻那瓜我吃得其實開心的,不過后來黃了。但我老是覺得倆人應該是談過,但是分了,然后順水推舟把該除的人除了,自己上位。”
“不能吧,方那邊不都開發布會了嗎,澄清了沒談。”
“豪門肯定是注重聲譽的,估計是威利不讓公開吧。我要是的我也不公開”
“我也覺得,周居凜這樣的人邊肯定不缺,表面上包裝的很好,其實私下里咱也不知道什麼樣。我認識不富二代都是這樣。”
“難道你們真的信,像他這麼有錢的人能夠至今潔自好,只是裝得好罷了。”
話題越扯越沒邊。
前段時間在校慶聚餐上大家一口一個“周哥”喊得親熱,但其實背地里都在這麼想他。
當一個人站在高位,大家好像就會迫不及待地往他上潑臟水,最好是貶低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線或者是更低,以求得到一張神上的勝利和爽。
好像一瞬間明白了周居凜為什麼不上來。
他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這種話自然聽了不。
他必然看到了在車上不斷給自己心理準備的張樣子,所以知道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這些無言猜測的時候,后退一步,給空間和時間。
其實是怕的。
怕醫院的人會覺得因為有利可圖,怕以后的所有努力都會被冠上借周居凜勢的帽子。
公開之后會面臨更大的力。
很清醒理地想過,所以會遲疑會退。
他應該是明白的,所以他或許自始至終堅持的僅僅是想要跟他公開的態度,而不是公開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愿意和他長久地經營兩人的真實的想法。
他一直一直在遷就他。
對于兩個人的不信任,其實也在變相地借周居凜的喜歡逃避自己的懦弱。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瞞這瞞那,看起來就不像是有談一個長久的打算。
他看穿了隨時準備離開的心理準備,也看了的不信任。
甚至在誤會自己有其他的暗對象的時候仍然選擇尊重,從來沒有迫,從來都縱容。
現在,在上面聽著別人對他的惡意揣測,他在下面拿著本就不存在的工作當幌子等下去。
心里陣陣酸水涌上。
談了之后,其實對他不好。
耳邊還有嗡鳴的討論聲。
臉漸漸沉下去,連禮貌的笑都難以為繼。
看向那個說“富二代都這樣”的人,笑了笑,“你跟周居凜很嗎?”
那人一愣,“當然沒有啊,周哥什麼……”
“那你說的那些我可以理解為無端詆毀嗎?”
靜靜地開口,語氣甚至都是平穩的,但是用詞卻很重。
眾人鮮見余皎這樣冷冰冰的模樣,都覺得很不對勁。
“班長,咱不就是開玩笑嘛,至于這麼認真嗎。”
“至于。”余皎直直地看他,但又像看得在場所有人,“我不覺得背后中傷是什麼無關要的玩笑。”
“這只能暴討論者本的嫉妒和無知。”
對方有點惱怒了,“余皎,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輕輕笑了聲,嗓音潤又輕緩,“你說的是我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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