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濃眉一挑：“難道不是你對我始終棄嗎？”

如雪啞口無言。

再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始終棄”這四個字。

相比上一次，這一次的更加心虛。

杏眼微斂，不敢直視他的目。

室沉默良久，如雪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他騙了嗎？怎麼他倒還控訴起了？

眼睛一瞇，質問道：“明明是你先騙了我！”

“那我們就算扯平。”顧知珩十分有理地建議道：“你對我始終棄，我騙了一次，我們就算扯平了，如何？”

明明剛才還是冰冷的語氣，這會他的聲音里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溫。

如雪聽得一愣，而他也道來為什麼“騙”的理由。

顧知珩：“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想再來打擾你。”

5年前的事，讓他徹底意識到的心里本容不下別人。

他憤怒過，不甘過，甚至想要報復過，但是最后還是抵不過自己心的想法，追去了國。

但，那里是顧瑩的“地盤”。

再加上顧瑩已經搞了一些小作，所以他不敢采取任何行，只能在后默默地看著，陪著。

而一開始的滿腔憤怒，最終變了滿心滿眼都是。

他本準備給自己，也給兩年的時間。

回國后他就要追回，不管用任何方式，效仿當初死皮賴臉地纏著他，追著他也好。

可惜，他上了車禍。

毀容、手殘、殘，無疑讓他覺得天要塌下來。

他沒法正常地走到面前，他的臉也變了全然陌生的樣子。

如雪訥訥道：“那你怎麼又來了？”

問出口的當下，就后悔了。

顧知珩反問：“你覺得是為什麼？”

答案，不言而喻。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殘廢。”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落寞。

看著自己彈起來還有些痛意的，想到去救時的窘境，顧知珩還是心有余悸。

還好沒有事，不然他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如雪愕然。

他那副跌跌撞撞的樣子確實也被看了一個滿眼，想起之前他跛腳的樣子，如雪才意識到當時是誤會了。

的雙手得死，心里更是極不痛快。

在心里痛罵了幾句顧瑩后，才拉著他的手道：“好，我們扯平了。”

聞言，他抬頭著，不經意地道了一句：“不要拿那種眼神看著我。”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會覺得你是在同我。”

如雪下意識地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但，他會那樣說，可見心底的憐憫也流了出來。

一向不是一個會安別人的人。

說起來，可能還有一些冷。

對柳奕誠的好，是他讓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而，顧知珩不一樣。

如雪沉默片刻，才緩緩道：“謝謝你還活著，之前是，現在也是。”

說完，了自己的臉，一臉輕松地說：“我現在也毀容了，我們也扯平了。”

醫生雖然說得輕松，但顧瑩在臉上劃的那一刀其實深。為了安梁秀秀他才說能幫恢復如初，但是并沒有說得那麼容易。

顧知珩一震，面上卻表現出云淡風輕的樣子，淡淡道：“讓我看看。”

聞言，如雪嚇得趕捂住自己的臉：“不要，太丑了。”

揭開過紗布，看過臉上的傷痕。

醫生雖然已經盡可能地給細致地合了，但臉上一共了22針，就像一只蜈蚣一樣，蜿蜒在爬在的臉上。

自己其實并不介意，但給他看，沒有勇氣。

顧知珩好整以暇地盯著，執意想要看的傷口。

如雪沒法，慢慢揭下了臉上的紗布。

在看到傷口的當下，顧知珩的臉上并沒有流出任何表。他只是仔細地看著傷口，一副研究的模樣。

幾分鐘后，終于還是如雪忍不住，喃喃道：“看好了嗎？”

顧知珩點點頭：“我讓趙銘聯系醫生，到時候給你安排手。”

如雪一愣，又把紗布了回去。

沒想到他是這個打算。

不過，看著他那張毫無整容痕跡的臉，立刻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如雪：“跟我講講你車禍以后的事。”

聞言，顧知珩的神突然黯淡下來，直接拒絕：“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整容、復健。”

那樣的痛楚，沒有必要知道。

如雪俯下，仔細地看著他的臉，上上下下認真地打量：“你找的醫生確實很厲害，我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直到現在，還是沒法將他和過去的顧知珩畫上等號，主要他這張“新臉”確實太完，讓不得不慨醫生技的高超。

看來顧家確實給他找了最頂尖的整容醫生。

顧知珩：“還生氣嗎？”

繼續回歸原來的話題。

雖然上說著扯平，但是他還是怕心里不是那麼想的。

5年前的一走了之給他留下了影。

就算后來與重逢，就快為他的新娘，多次的午夜夢回，他都害怕得不敢眠。就怕他再次醒來，不過是夢一場。

如雪認真地搖搖頭。

多的憤怒，在他義無反顧將刀扎上自己口的時候，都已經徹底煙消云散了。

問他要一個解釋，不過就是想知道他當時為什麼這麼做，只是想要一個說法罷了，從來沒有真正的生氣。

顧知珩沉聲道：“那就好。”

說著，他的就了過來，想要繼續睡夢時，他想要做的事。

結果，他的剛一靠近，就被如雪推了開去。

顧知珩：？？？

不是說好的不生氣嗎？

看著他一臉莫名的表，如雪不由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接著又解釋道：“你沒刷牙，我才不要給你親。”

確實在嫌棄他。

躺在病床上幾天，他都長出了胡茬了，臉上也很是狼狽。

他要是想親，那必須得快點好起來。

不然，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