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黎瑭消化滿五分鐘,突然聽到開門聲,懶懶地蹭了下枕頭,聲音很:“你回來了。”
“嗯。”姜令詞抬手關了燈才走向大床。
有些事,必須是晚上才能做的。
人閉著眼睛,聽覺會靈敏許多,黎瑭聽到他一步一步走近,但是沒有上床,反而站在床邊。
存在很強,迫也很強。
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到。
“你怎麼不……”上來。
黎瑭眼睫掀開,話音未落,便被眼前活生香的一幕給驚呆了。
腦海中浮現出熱評第二那句:這是能吃到的細糠嗎?
偌大的房間,只有月亮映下來的,但足夠明亮,最起碼能清晰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
上半未著寸縷,只戴著親手給他制作的鏈,每一寸都如雕細琢的玉,完的像是博館展柜中的一尊藝品。
而鏈與他的合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甚至一些細節都能扣的嚴合。
比如黎瑭挑細選的兩顆淡寶石剛好鑲嵌在他口兩側,此時伴隨著他呼吸時,腔的微微起伏,折出令人暈眩的。
……預估的尺寸,準確到沒邊了。
視線沿著腰腹往下,是一條白家居。
穿什麼子!
應該再做個鏈的!
黎瑭突然覺到鼻腔有點熱流涌,猛地坐起來,住翹的小鼻子。
啊啊啊!現在正值最佳賞味期,絕對不能流鼻掉鏈子!!!
戴著這樣·氣·香·艷的鏈,姜令詞依舊是如高不可攀的神像,令人不敢生出任何心思。
然而,黎瑭向來膽大妄為,就想一下。
還沒來得及。
見表不對,姜令詞膝蓋半跪在床邊,俯過來,“怎麼了?”
黎瑭聲音有點含糊:“沒事……”
“你這是?”
姜令詞聽出的意思,嗓音溫沉:“哄你,以及跟你道歉。”
不是,這麼香·艷的哄人道歉方式,姜教授從哪兒學的?
為了暫時轉移注意力,黎瑭問:“道歉什麼?”
姜令詞眉目沉斂,對上那雙瀲滟漂亮的眸子:“這次你被造謠,本就是我的過失,才讓你承擔后果。”
黎瑭迷茫地看著姜令詞:“?”
“是于青照的不做人,跟你有什麼關系?”
姜令詞長指握住黎瑭的手腕,將住鼻子的手拿開,看到沒什麼事兒,才不疾不徐地繼續道:“是我的眼神冒犯了你。”
黎瑭確定自己沒流鼻沒丟臉,視線開始大膽地在他上巡視,角翹了下:“好吧,那我現在要冒犯回來了。”
至于結束合作關系什麼,暫時被黎瑭拋之腦后。
姜令詞嗓音有點啞:“好。”
零點已過,今天周二。
但他們好像忘了。
黎瑭只穿了一條綢睡,最喜歡的吊帶款式,出雪白的背與纖細的頸,姜令詞很喜歡親這兩個地方,每次在后時,都會親很久,害第二天都沒辦法穿背的小子。
幸好。
等到了穿小子外出的季節時,他們大概率已經和諧地結束這種關系。
嗯。
夏天補靈一定也很熱。
可真會選時間,從冬天到春天,最舒服的兩個季節。
細碎的寶石偶爾會撞到上,黎瑭皮薄,會烙印下同樣細碎的印記,看得姜令詞眉心輕折。
每次都會停頓一下,黎瑭更難自控。
“怎麼,又停了?”
“拆掉吧,寶石會磨到你。”
黎瑭視覺與覺雙重盛宴,靈多多,哪里顧得了這點不適,況且這點疼更像是一種氣氛烘托。
“喜歡這樣?”
“喜歡。”
黎瑭生怕他拆掉,立刻勾著他脖頸將整個子了上去,慢悠悠地蹭了一下,“很喜歡。”
“涼涼的。”
“好,我知道了。”
黎瑭:真知道了嗎?
姜令詞不但真的知道,而且舉一反三。
喜歡寶石這樣?
他當然要滿足朋友的所有喜好。
鏈從人魚線往下,垂落兩條當裝飾用的細細銀鏈,銀鏈很長,墜著幾顆磨圓的紅寶石,姜令詞四下挲著確認不會有尖銳的地方,這才慢條斯理地撥弄了幾下寶石。
他穿戴之前,是提前清洗消毒過的,現在便派上了用場。
紅寶石細鏈仿佛纏繞在蘭花之上,有種天然野的華艷麗,完全的相得益彰,想出這個搭配的設計師很妙。
堅的、不規則的金屬質,每一次都準確無誤。
黎瑭手腳并用地想要退開,但有銀鏈與寶石的牽扯,牽扯出長長的銀兒,卻掙斷不開。
再次被姜令詞勾著腰肢回來。
“……好涼。”
“嗚……”
“姜令詞,你別,又……”
發燙的不小心過男人面頰,顯得有些焦躁,又有些不知所措。
姜令詞薄覆過去,輕松地叩開的。
“疼嗎?”
“不疼,但是……”
后來,姜令詞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襯,稍微能阻隔一點寶石與黎瑭之間的沖擊力。
但是這樣的姜令詞,更蠱了。
不了了。
但是又好喜歡。
因為靈好多好多。
黎瑭一張小臉完全,分不清是汗水,眼淚亦或是舌之間親得太久太深而溢出的涎水。
以至于后來清澈的水漬幾乎浸了整個床單,還蜿蜒而下,幾乎淌到了地毯上。
這是第一次如此不控。
覺像是一只壞掉的水娃娃,而且流淌的都是沸騰的水。
其實姜令詞只來了一次。
黎瑭卻無數次。
最后幾乎每一下,都會失去控制。
很喜歡這種……靈滿溢,會讓很有安全。
因為黎瑭打算,從明天開始閉關。
臨睡之前。
黎瑭本來已經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背對著姜令詞被他抱著睡,然而就在意識即將陷睡眠時,倏地睜開眼睛,突發奇想道:“今晚,你能不能放在里面睡?”
這要是待一整晚,明天不得靈棚,搞不好能一口氣把剩下的畫全部畫出來!
第32章 藍玫瑰
落地窗的窗簾已經完全合攏, 沒有留下一點隙,整個房間顯得漆黑安靜。
床上用品也換了新的,溫暖而干燥, 散發著淡淡的橙花香,令人神經松弛又舒服。
導致黎瑭的話在這樣的氛圍里, 顯得格外突兀。
即便是姜令詞, 也反應了一會兒, 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又進了輕浮下流的夢境。
黎瑭到姜令詞放在腰間的手臂了一下, 確認他并沒有睡著,于是干脆利索地翻了個,將自己塞進他懷里,睜著一雙漉漉的眼睛著他問:“你怎麼不說話?”
姜令詞掌心下是黎瑭膩如瓷的腰背, 能到的溫熱與鮮活。
黑暗中雪白的脊背, 像是瑩瑩發著,沒有趨能抵擋住的蠱。
難以啟齒的念想升騰。
其實他今晚本來就沒有紓解完畢,主要是為了哄黎瑭能好好睡一覺, 不要去想網絡上的事。
應該是明而張揚的, 是一株熱烈生長的鮮花, 迎著太生長, 而不是一顆可憐的小石頭, 獨自蜷在冷風里看星星月亮。
所以即便鏈這種東西,已經超乎姜令詞從小到大對于夫妻之事的認知,在遲疑過后,還是為了令黎瑭恢復心, 而選擇穿戴上。
不過今晚也僅限于此。
他從未想過,黎瑭說的那種……事。
一整夜在孩子的里比穿戴鏈還要超過他的底線千百倍。
黑暗中,姜令詞眼神晦暗莫測。
強烈下那些緩慢滋生又扎于心的惡劣念頭, 理智與修養終究占據了上風,他緩慢吐出五個字音:“對不好。”
黎瑭本沒意識到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對姜令詞而言,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
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今天也不例外,飽脹嫣紅的著姜令詞的耳畔,小聲地說:“就一次沒關系的,我們又不是天天這樣。”
上馥郁的玫瑰香幾乎覆蓋了床品上的香味,囂張地占據了姜令詞的呼吸,帶著不加掩飾的蠱意味,“而且……”
“偶爾我們做整整一夜的時候,你也是一直在里面呀。”
“不但呆在里面,還會來回的……”
黎瑭說得沒錯。
姜令詞閉了閉眼睛,他不止一次呆在里面整夜,而現在,只是想要他放進去而已。
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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