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語氣不無佩服,進慕容煜的耳中,卻覺有些莫名地刺耳,這是在指桑罵槐吧?
白芷踢開了的槍,收回了劍,“我此時心高興,不想大開殺戒,你走吧。”
袁燕子有些詫異,原以為白芷心懷叵測,但扭頭對上坦然的目,又覺自己多想,站起,再看自己全都負傷的手下,心雖然不服,卻還是低了頭:“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言罷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去。
“喂,你的槍不要了?”白芷喊道。
袁燕子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而后是地上的梨花槍,雖然有不舍的神,但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
“留給我了?”白芷走上前撿起那槍,比劃了下,有些喜歡,“這槍好雖好,但不方便拿,還是別人不要的,我才不稀罕……”
雖是這麼說,卻沒有丟掉它,拿著來到慕容煜面前。
慕容煜下了馬,目落在白芷臉上,眉眼溫和,并無殺氣。作為殺手,卻比其他人更多幾分人,想必這也是江懷謹看中的原因之一。
“你怎麼沒跑?”白芷疑地問,原以為他一定會趁與袁燕子糾纏之際,策馬而去,畢竟這才符合他的做派,所以這會兒見他站在自己面前,很是不解。
慕容煜目耐人尋味地瞟了一眼,“你希孤跑?”
先前叮囑專注點,便是提醒別分心盯他,但又不想說得太明白。如今果真有這種懷疑,他也沒什麼可說的,換做是他也不會相信。
當然不希。之前還過點他的念頭,但有些擔心自己若落敗,還能逃跑,但他就得落到袁燕子的手中,到時更加麻煩,不如他先跑,之后再將逮回來。
“我只是覺得……這不太像你。”白芷目在他上上下打量,“你不會中邪了吧?”
慕容煜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你把孤說十惡不赦的負心郎了,不就是為了讓孤棄袁寨主,選擇你?”他回答得敷衍,也不去與討論他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慕容煜只是想通了,江懷謹拿他無法,索再折騰,他如今也想看看,他到底意何為。
第26章 難不你以為要強迫你做……
趕到下一個城鎮后, 白芷買了馬車,錢是用慕容煜的腰帶換的,不虧是太子, 戴的腰帶都值很多錢。
為了堵慕容煜的,白芷在鋪子里給他買了一條腰帶,樣
式普通, 不合他份, 但好歹能將就用一下。
但慕容煜卻不領, 因為這件事, 對冷了一路的臉, 實在是矯。
不論錢財還是服飾品這些東西都不過是外之,不知道他這麼在乎做什麼?待有錢,給他買個十條八條金腰帶。
白芷有了錢,便雇了個馬夫, 自己也能省點力氣, 偶爾還可以小憩會兒。
兩人在那城鎮上買了不吃的東西,白芷拿了一個又大又水潤的梨遞給他,“吃吧,還要趕半天的路, 午飯就不停下來吃了。”這次慕容煜沒有算計,白芷決定給他點好果子吃。
白芷其實并不記仇, 好了傷疤容易忘了疼,雖然有時候會吃虧,不過也因此獲得了輕松快樂。
慕容煜睜開眼眸懶洋洋看了一眼, 沒有接過,繼續閉目養神,在宮中時, 這些果子會被切一塊塊才會端至他面前,抱著梨生啃會被人認為有失禮儀。
白芷見他不要就自己吃了,雖然還有其他吃的,但并不打算給他吃了,他一兩頓,看到時他還挑不挑食。
慕容煜微睜眼,看著大口吃著梨,冷哼了聲。心有氣,看做什麼都覺得礙眼。
兩人在天黑之前了一縣城,找了家客棧留宿。客棧干凈整潔,旅人甚多,他們去的時候只有一間房了,白芷擔心有人與搶,便立刻繳納了房錢。
并不覺得和慕容煜睡一間房有什麼,為了方便看守他,自然是同睡一間房才好。
至于馬夫,白芷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出去找別的旅舍歇息,明日一早過來即可。
伙計領著二人到了房間。進了屋慕容煜掃視了眼屋,只有一張不甚大的床,簡單的桌椅,好在打掃干凈,并無異味。
白芷卻不管那麼多,關上門后便往床上一坐,松了松筋骨,慕容煜見狀不覺微皺眉頭。
兩人吃了東西,又簡單地洗去風塵,便準備歇息了。白芷先占了床外邊的位置,睡里面遇到危險不好快速做出反應。
躺下后,見慕容煜依舊坐在椅子上,不不慢地喝著那苦得難以口的茶,“你怎麼不上床?”
慕容煜作一頓,的語氣太過于自然,自然得令慕容煜心生錯覺,差點以為自己與是能睡在一床上的關系。
他心生遲疑,卻忽然對上白芷略顯挑釁的目,眸一沉,當即放下茶杯,走了過去。
“我只當你要睡地上,你睡里面。”白芷嘻嘻一笑,其實并不喜歡與他同一張床,不過他若睡地下,總有幾分不安心,還是睡在床里側好些,他逃也無逃。
“衛無總與我說男授不親,還說我吃了虧,我卻覺得沒什麼,有時候你們男人比我們還在意子的貞潔,這是為什麼呢?我都不在意,瞎替我心。”
慕容煜剛坐下,就聽到白芷說了一大堆話,從中他捕捉到些什麼,“你與他也睡過同一張床?”他問,微瞇了眼眸,神顯得有些莫測。
“當然。”白芷回得干脆。
有一次與衛無一起執行任務時也會遭遇今日這般況,衛無一開始是要睡地上,但白芷不愿意他讓著自己,襯得仿佛很弱一般,于是要求睡地上,把床讓給衛無。衛無死活不肯,最后白芷不耐煩,把他拎上了床,心中坦,不覺有什麼,反倒是衛無忸忸怩怩,估計心里不甚坦,還要和劃分楚河漢界呢。
慕容煜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聲音微冷:“你可知男同睡一床意味著什麼?”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慕容煜有些不確定起來。
白芷突然覺得慕容煜和衛無有些像,估計待會兒也要忸忸怩怩地和分楚河漢界,也不知道腦子里在胡思想什麼。
“意味著什麼,我現在與你不也是睡同一張床?”白芷沒好氣地道:“難不你以為要強迫你做什麼?你放心,我連都不想你,上次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會和你做那種事,和被刀子捅有什麼兩樣?疼得要死。”
慕容煜被直白的話語氣得面鐵青,但很快又意識到沒必要生氣。
他是今天才認識麼?他又怎會認為是假不懂?
他暗暗平穩呼吸,上了床即和睡下,又扯過被子蓋在自己上,至于有沒有被子蓋,并不是他該關心的事。
在白芷的認知里就沒有退讓二字,慕容煜不給留被子,便自己扯了過來,連塊被角也不給他留。
慕容煜回眸,對上白芷得意洋洋的目,搖頭無奈嘆氣,而后面無表地翻背對。
慕容煜此刻已然改變了以往想法,男睡在同一張床上,未必會變得曖昧,也有可能想揍對方一頓,再將踹下床。畢竟他就是這麼想的。
次日天剛蒙亮,兩人同時從床上醒過來,一個神抖擻,一個疲憊困倦。
白芷強健,睡兩三個時辰便足矣,且不論何地,都能睡得安穩。養尊優的慕容煜卻了罪,床榻擁,加上夜里寒涼,白芷搶了全部被子,他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直至五更天才昏睡了會兒。
行路時,慕容煜對的態度比前一天還要差,先前好歹還和搭一句話,今日直接不理人了。
真是記仇的男人,不就是搶了被子,令他著涼了麼?等見了公子,找大夫給他瞧一瞧就是了。
白芷只道慕容煜還記著被子的事,卻不知道慕容煜是因為今早上說的那句話。
今日他們就會見到江懷謹了。
* * *
慕容煜在一家綢緞莊的后院里見到了江懷謹,那時已是傍晚,他站于廊下,悠然地等待著什麼人,看到他邊浮起一日既往的溫雅微笑。
“我等了你們許久。”江懷謹道。
慕容煜神冷淡地瞟了旁邊的白芷一眼,看來已經提前給江懷謹傳遞了消息。
自從見到江懷謹后,白芷便一改先前散漫的姿態,腰桿直,神恭謹,生怕人不知面前站的是主子一般。
慕容煜看這副姿態莫名地心生不滿,視線回到江懷謹上時,卻淡淡一笑,徑自走屋中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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