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眉頭鎖,“你說什麼?”
安瀾做試管的事,沈南意自然是知道的,可……
錢公主撓頭:“我聽到程峰做這事兒的時候,安瀾都移植完了,事已經發生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這個時候告訴安瀾煩心是一方面,錢公主也怕安瀾的苦白了不說,再出現什麼問題。
沈南意也沉默了好一會兒,“安瀾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調養了那麼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錢公主抓抓臉,“那……不說了?雖然程峰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就用他一顆子,他總不能后面跟安瀾搶孩子吧?而且這是他自己調包的子。”
沈南意深吸一口氣,事要真這般簡單,倒是好了。
怕的就是程峰要拿這個孩子做文章,又有了跟安瀾糾纏不休的理由。
沈南意思前想后,還是在當晚夜深人靜時,坐在庭院的躺椅上,給安瀾打去了電話。
安瀾接到電話時正是暮黃昏,風很輕很。
仰面著撲面而來的溫暖,聲音也帶著別樣的味道:“南意。”
沈南意:“有件事,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提前知道,不管最終做出什麼決定,你也好有個反應時間,不至于被打的措手不及……”
在沈南意忖度措辭想著該怎麼跟鋪墊,才比較好接一點時,安瀾笑了聲,“是跟胎兒有關嗎?”
輕描淡寫的問出來,反倒是讓沈南意一愣:“你……知道?”
安瀾:“如果你說程峰想要對我移植胚胎手腳這件事,我知道。”
沈南意笑:“虧我剛才還怕你不好接。”
安瀾:“人總是會長的,這麼多年了,我對他……已經太了解。他在進行外、、、前回國,不過是想要讓我放松警惕,我從不信他了這樣的念頭之后,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沈南意:“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
安瀾:“是喬的。”
早已經做好了防備。
不會再跟程峰有瓜葛。
通話結束,安瀾回頭,對上喬帶笑的眼睛,臉上的神卻沒有了以往的溫和:“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喬先生請回吧。”
這是他們這場契約婚姻后,頭一遭出現矛盾。
喬自知理虧,心中卻并沒有多深的愧疚,他是個生意人,面對程峰送上門的富貴,產生搖也是理之中:“你真是個太決然的人。”
安瀾沒跟他說那麼多,拿出一份協議,日后兩人之間的婚姻無論存續與否,孩子都只會是一個人的。
而也只會有這一個孩子。
喬看著那份合約,搖頭拒絕簽署,“安瀾,我很抱歉,雖然你孕的子不是我的,但名義上我還是孩子的父親。”
安瀾給了他第二個選擇,要麼把這個藏一輩子,就算是對他的人都不能提及,要麼,他們現在便離婚。
“這是你背棄諾言,理應當做出的補償措施。”
喬不是太甘心竹籃打水一場空,但面對安瀾的決然,加上心中那一星半點的愧疚,讓他最終點了頭,“我會告訴程峰,你移植胚胎所用的子是我的。”
安瀾拿出另一份協議,“我需要你用三分之二的家產來像我保證,你此次的誓言永遠有效。”
如果他再次背棄誓言,會分得他三分之二的家產結束這場婚姻。
喬嘆了口氣:“……好吧。”
安瀾將協議書鎖瑞士銀行,辦理好一切后,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沒有彈一下。
一周的時間里,安瀾不知是自己是收到緒影響,還是正常反應,小腹有明顯的下墜,還有量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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