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子,你說誰不見了?”木晚晚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喻巧兒才跟他們分開沒多久,怎麼就會不見了呢?
牛二嬸子急得眼圈都紅了:“你們家巧丫頭不見了!”
“小妹在哪走丟的?”木晚晚急急地扶住走路都有些趔趄的牛二嬸子。
“就在那邊。”
喻年和木晚晚跟著牛二嬸子來到喻巧兒走丟的地方,只見已經有不人在周圍尋找了。
木晚晚問村民:“大家看見小妹了嗎?”
“還沒呢,我們再往外找找看吧。”
“我們剛剛都在這附近找野果子,怎麼一眨眼巧丫頭就不見了呢?”
“該不會是被大蟲叼走了吧?”
“我看是被山里的怪給帶走了。”
摘野果和挖草藥的都是一些小孩和婦人,也沒敢真往太分散的方向找,就在可見范圍到看看,在山里大家也不敢大聲吆喝,生怕引來猛。
聽著婦人們的議論聲,木晚晚和喻年的臉都不好,牛二嬸子更是一臉蒼白。
“都怪我,”牛二嬸子嗚嗚咽咽抹著淚,“巧丫頭說看見了一只兔子,想要抓來晚上做紅燒兔頭,我覺得兔子不好抓,讓別去,誰知一轉眼就去抓兔子了,等我發現的時候,人就不見了,等了好一會也沒瞧見人回來。”
就在旁邊聽耳的胖嬸子神兮兮地說:“我聽說山里的怪就喜歡變小兔子小狐貍什麼的,引人去抓它,其實是要把人引走吃掉。”
“胖嬸,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木晚晚狠狠地瞪了眼胖嬸,真是啥時候都有說風涼話的八婆,不幫忙找人就算了,還在這危言聳聽。
古代的人大都迷信,要是讓其他人聽見后相信了的話,一時害怕不敢幫忙找人可怎麼辦?
果然,不遠因為害怕,只敢在附近幫忙做做樣子的婦人聽到胖嬸的話后,立刻不干了。
“該不會真是怪作祟吧?那我們可斗不過啊,還是早點下山吧。”
“哎呀,早就聽老人說山里的怪喜歡吃人,特別是的孩子,我看巧丫頭看見的那只兔子就是怪變的,為的就是將巧丫拐走呢。”
“被怪抓走了還能回來嗎?”
有一個人危言聳聽,就會有一大堆人響應,這是從眾心理,也是人的本。
喻年黑著臉,心知靠這些婦人幫忙找人是不行的,還是要找大哥他們幫忙,于是對木晚晚說:“晚晚,我去找大哥他們。”
“你找得著大哥他們嗎?”木晚晚有些擔心,想跟喻年一起去,但又怕巧兒被找到后上有傷,卻沒人及時幫治療。
喻年指著一個方向說:“我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應該就在那個方向,大家都在這,他們不會去太遠的地方打獵。”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要是找不到就原路返回。”
喻年走后,木晚晚也懶得聽那些婦人在這危言聳聽,拉著牛二嬸子要去找喻巧兒:“牛二嬸子,當時小妹是在哪里看見兔子的?”
“說是在那棵大樹后面,我沒注意看,也不知是不是兔子。”
順著牛二嬸子的指示,木晚晚很快來到一棵兩人合抱也未必抱得完的大樹旁,樹下的落葉和草地確實有人行的足跡。
只是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后,木晚晚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偏偏一時又想不明白。
牛二嬸子一想到喻巧兒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蹤的,就懊悔不已,整個人依靠在樹上掩嗚嗚哭著。
木晚晚聽得心煩:“嬸子你在這等喻年他們,我跟大家一起在周圍找找看,或許是掉進陷阱里了。”
山里陷阱多,上次木晚晚就是掉進陷阱里,要不是當時寶家三兄弟和喻林很快將救上來,小命就代在陷阱里了。
木晚晚越想越擔心喻巧兒,當下也不等牛二嬸子的回答,直接以半徑搜尋的方式沿著大樹的周圍尋找。
在木晚晚第二次擴大半徑范圍尋找的時候,喻年帶著喻林一群人匆匆回來了。
喻林張的張:“小妹呢?找到了沒?”
木晚晚搖搖頭,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大哥,是我沒照顧好小妹。”
喻林剛聽到喻巧兒失蹤的消息后,心里確實有怪罪過木晚晚和喻年沒有照顧好小妹,但只有那一瞬間而已,因為他很快就想明白這事不能怪喻年和木晚晚。
喻巧兒是跟大家上山的,是他這個當大哥的沒有約束好小妹,且上山后他沒有留下來照顧弟妹們,而是去跟大家一起狩獵。
三弟和三弟妹已經為家里付出太多了。
“這事不怪你,是我沒照顧好你們。”喻林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上,一臉懊惱的扇了自個一掌。
喻年沉著臉厲聲道:“大哥,現在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還是先找人吧。”
木晚晚將不斷擴大半徑搜索的方法告訴喻林,喻林便和漢子們分開去找人了。
“小妹說是在那棵樹下走丟的,可是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木晚晚帶著喻年回到大樹下,牛二嬸子已經加搜尋隊伍,沒有待在樹下了。
心里的疑讓整個人都不舒服,就像得了強迫癥一樣,非要弄明白到底哪里有問題。
喻林仔細環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指著樹下的一片鬼針草:“這是鬼針草,兔子應該不會往鬼針草多的地方跑吧?”
木晚晚恍然大悟:“對哦,難怪我總覺得那里怪怪的。”
鬼針草的果實黑瘦,有稀疏瘤狀突起剛,尾部有芒刺,忙刺上都有倒刺,一旦黏在布料或者發上,會很難弄干凈,就算把果實扯掉,倒刺也會留在布料和發里。
因此,兔子這種多的很不喜歡鬼針草,特別現在還是鬼針草的果期,眼前的鬼針草張牙舞爪長了一大片果實,兔子肯定不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的。
“可牛二嬸說巧兒是在這看見兔子的啊,兔子怎麼會出現在這?”木晚晚終于意識到事的嚴重,一般況下兔子是不會出現在有一大片鬼針草的地方,除非它被迫躲避在這里,又或者它本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有人將它帶到這里來。
“是有人帶它來的。”沒等木晚晚將想法說出,喻年就做出肯定猜測了。
“是誰?”
喻年搖頭,視線落在大樹上。
“有人躲在這棵樹后面,用兔子引小妹過來,再將小妹帶走。”喻年舉手了樹干上被明顯過的位置,“他比我高,應該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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