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驢兒正躺在潲水桶上休息,已經開始計劃著要怎麼花掉那十五兩銀子了。
離開村子后的這段時間,他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剛開始拿著家里僅剩的銀子還能吃飽穿暖,后來銀子越來越了,就想跟以前一起聚賭的“兄弟”手里贏點銀子,可他萬萬沒想到昔日“好兄弟”竟然聯合起來算計他,導致他不但輸了銀子,還輸掉了一只耳朵。
“兄弟”反目,走投無路的他只能躲在這個專門停放潲水的地方,靠潲水茍活。
日子越難熬,他就越憎恨喻家和木晚晚,于是在得知村子又要集上山打獵挖草藥的消息后,他就將主意打到了喻巧兒的上。
“嗚嗚嗚。”醒來的喻巧兒發現自己在臟兮兮的潲水桶里。
費力從潲水桶里站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潲水桶上的木驢兒。
“喲,醒了啊?”木驢兒屈膝坐起,灼熱的視線將因為掙扎而衫凌的喻巧兒從上往下盯了個仔細。
看著已經凹凸有致的材嘖嘖不已:“可惜啊,要不是怕賣不出高價,我真想先親自過把癮。”
喻巧兒氣紅了一張臉,向來矜持乖巧的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惜的被破布堵著,罵聲都轉變了嗚嗚聲。
越是這樣,木驢兒越是心:“年紀小小倒是會人。”
木驢兒從潲水桶上跳下,朝喻巧兒的方向走來。
喻巧兒嚇得往后躲,潲水桶重心不穩,連人帶桶一起倒在了地上,還打了個滾。
“小賤貨,你就這麼著急出來伺候人?”
喻巧兒眼里的厭惡讓木驢兒的瞬間轉變怒火:“果然,連瞪人的眼睛都跟木晚晚那個婦人一樣,老子今天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了,我看你還敢瞪人。”
“嗚嗚嗚。”喻巧兒恐懼萬分,試圖從潲水桶里退出來,可惜手腳被綁,本無法從潲水桶里出來,只能看著木驢兒一步步靠近。
木驢兒一腳踩在潲水桶上,居高臨下的嘲諷道:“你還想跑?我告訴你,我能將你弄到手一次,就能弄第二次,等過段時間我再將木晚晚那個賤貨也一起弄來……”
木驢兒的話還沒說完,院子的破門就被從外面一腳踹開,木晚晚和喻年率先進來,后還跟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趙婆子。
“不用你手,我自己來了。”
“你們……”木驢兒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什麼?你不是要連我一起賣了?正好我自己送上門了,趙婆子也在,我相公可以幫你寫好買賣契約,后面的那幾個兄弟可以做個見證。”
趙婆子一聽這話,慌了,忙將自己摘干凈:“喻舉人、喻夫人,我雖然是人牙子,可我不做非法勾當的啊,你看我一得到消息就去找你們了,我跟他可不是一伙的。”
朝廷有明文規定只有戰俘、貶奴和自愿賣的人才可以當“貨”進行買賣,拐賣純屬犯法。
“趙婆子,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這好好的姑娘,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被你毀了。”趙婆子理直氣壯的模樣,好似之前跟木驢兒討價還價的人不是似的。
木晚晚趁兩人斗,悄悄給后雇來幫忙的幾個男人打手勢,幾個男人立刻上前將木驢兒和趙婆子都制服了。
木晚晚和喻年則快速將喻巧兒從潲水桶里救出來。
“小妹,你沒事吧?”木晚晚關切的幫喻巧兒檢查上是否傷。
喻巧兒紅著眼睛搖頭:“我沒事,就是潲水桶太臟了,我想吐。”
說罷,竟真干嘔起來。
喻年將上的外了蓋在喻巧兒上,木晚晚則輕輕拍著喻巧兒背:“你先緩一緩,要是有哪兒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趙婆子一臉懵的看著錮的兩個漢子,心慌不已:“喻舉人、喻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我也綁了?”
木晚晚勾一笑:“為什麼綁你?你跟木驢兒合伙做非法易,我當然要將你和木驢兒一起送。”
“我……我沒有啊,明明是我帶你們來這里救人的。”
說罷,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你們舍不得那一百兩銀子,所以才將我也綁了。”
木晚晚挑眉默認,但上卻說:“趙婆子你說什麼呢?我要將你送只是因為你跟木驢兒做非法易,而且在這件事之前,你應該也沒做這種非法勾當吧?我們這算為民除害。”
幾個雇來的漢子紛紛贊同,開始指著趙婆子口誅筆伐。
“必須給府,我家隔壁的傻胖丫前幾年也走丟了,說不定就是被趙婆子拐走賣掉了。”
“唉,說起來我家婆娘家那邊兩年下來都丟了好幾個孩子了,多半也是被賣了。”
“這些人牙子就每一個好人,大家都是人,怎麼能當牲口一樣論價買賣呢?”
趙婆子現在真是有口難辯,畢竟這些年來經過手賣出去的人可不,說不定就有他們口中說的那些孩子。
喻年瞥了眼還沒從被出賣的事實中緩過神來的木驢兒:“嘖,木驢兒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趙婆子要出賣你?”
“為什麼?”木驢兒實在想不明白,這單生意對趙婆子來說明顯是賺錢的,為什麼趙婆子會出賣他?難道趙婆子不想要錢了?還是說趙婆子嫌命長,想到牢房里走一遭?還有那一百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誰能幫我們找回人,我們就給誰一百兩銀子當報酬,趙婆子想要一百兩銀子,自然要幫我們救人。”
“一百兩……”木驢兒懊悔不已,他昨天通知完趙婆子今天來這易后,就一直沒出去過,并不知道一百兩的事。
他要是早知道木晚晚和喻年愿意出一百兩銀子找人,他肯定另想辦法將喻巧兒拿去換一百兩銀子,也不知為了十五兩銀子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你們都答應給我一百兩了,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趙婆子瘋狂掙扎,可惜木晚晚雇來的人不會給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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