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婿親,平時距離太遠無法相互走就算了,現在喻年洋洋幫忙安排周到,村長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而且他也該給高家去禮,不但面上有,還能借此機會讓高家結識周縣令。
村長心中欣喜正要答應,就被喻艷云狠狠掐了一把。
村長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只見對方神慌,眼神里全是祈求。
村長心里咯噔了一下,每次喻艷云出這樣的表,村長就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兒有事瞞著他,想讓他幫忙解決。
無奈之下,村長只好擺擺手說:“現在祠堂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里還有心走親?”
“也是,那就只請周大人派人前來替我和晚晚作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喻年和木晚晚十分淡定,一點都沒有說謊者該有的心虛,村民們再傻,也不至于傻到還分不清喻年和木晚晚到底有沒有胡說八道。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替木晚晚和喻年說話:“我相信喻年和晚丫頭,他們一個是舉人老爺,一個是神醫,沒必要騙我們。”
木晚晚接聲:“我們當然沒騙你們,當初我們協助朝廷派到瓊州的太醫一起將瓊州疫疾控制好后,周縣令的婿親自護送我們回來,我們當時已經知道如何救治瓊州疾疫,所以并不擔心會將病帶回來傳給大家。
“只是喻艷云,你當時明知是可傳染疫疾,為什麼還跑回村子?難道你也知道如何診治這個病?”木晚晚一雙凌厲的眸子直直盯著喻艷云。
喻艷云慌得手抖,眼圈一紅,竟然嚶嚶嚶哭了起來:“我……木晚晚你這麼兇干什麼?我那時候跟相公在莫城做生意,因為莫城離這里近,正巧趕上祭祖日,相公就讓我回來祭祖……”
村長聽得眉頭高高蹙起,卻還是點頭附和:“沒錯,當時艷云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瓊州發疾疫的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等我和相公回到瓊州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好了。”
這話說的天無,可喻年總覺得不像真話,不過也沒打算繼續套話,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你剛剛說晚晚不伺候木氏是為不孝,那你在疫疾年不在家伺候年邁公婆,不相夫教子,卻大過年的跑到娘家來,是孝?”
“年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回來也是孝敬我爹娘,如何就算不孝了?”
“是嗎?那你出嫁多年,唯今年才回來兩次,也算孝敬?”
“我……”
“你是要說你之前都在孝敬公婆,忽然想起該回來孝敬親生爹娘了,所以就在疫疾年拋下年邁公婆和為生計忙碌的高程,跑回來行孝?”
喻年句句犀利,得喻艷云臉忽青忽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做出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可憐模樣。
可惜喻年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晚晚不過是不想管一個本該被驅逐出村的拐子、騙子、無良悍婦,你就說晚晚不孝,那你呢?”
木晚晚忍不住為喻年鼓掌,“拐子”、“騙子”、“無良悍婦”這三個詞用來形容木氏真的很切。
“喻年,你怎麼能這麼說艷云,好歹你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何況,艷云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這些年也不好過,這里離瓊州那麼遠,沒空回來也很正常。”不管喻艷云如何,在村長心里始終是塊寶貝疙瘩,見不得被喻年這般咄咄迫。
喻艷云也吸著鼻子噎:“年哥哥,我知道你還在怪我當初拋下你,還一直沒回來看你,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木晚晚一陣惡寒,實在看不下喻艷云這副白蓮花的模樣,家相公明明是為了才變小狼狗咬人的,怎麼到了喻艷云里,就了沒腦子的醋?
喻艷云當自己是什麼好貨?都已經嫁作人婦了,還以為喻年會對念念不舍?
“不,我沒怪你,我還激你的,要不是你當初嫁人了,我還未必等得到晚晚。”喻年摟過木晚晚的肩膀,大大方方告訴所有人,他心里只有木晚晚,什麼阿貓阿狗請不要自作多。
木晚晚心滿意足的雙手摟過喻年的腰,整個人窩在喻年的懷里:“沒錯呢,我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當初沒選擇喻年,我也不會有機會為舉人夫人,呃——說不定以后還會是狀元夫人呢!”
喻艷云藏在袖子里的雙手握拳,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嘚瑟的木晚晚從喻年上拽下來。
喻年本該屬于的,才應該是令人尊敬的舉人夫人,是以后的狀元夫人!
眼尖的村長看見自己的兒目逐漸狠戾,擔心一時沖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來,連忙招呼自己婆娘:“艷云大老遠回來,肯定又累又,還不快過來將艷云帶回去?”
村長的婆娘立刻過來將喻艷云強拽回家。
沒了喻艷云攪局,眾人終于緩緩回過神來。
木七公咳出一口老痰,嗓子變得清朗了些:“七扯八扯說些沒用的,現在是祠堂毀了,誰管你們給誰看過病?”
“切,喻艷云說我不孝,我相公只是幫我證明比我更不孝,沒有資格說我罷了。”
同時,也跟在場的所有人說明,他們給朝廷辦過事,認識朝中戶部侍郎和瓊州的周縣令,識趣的最好讓大家過一個好年,不識趣的話,他們也不怕告到府去,看到時候鹿死誰手。
“木晚晚!”村長厲聲呵斥,“艷云剛回來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也沒說錯,要不是因為木氏這個瘋婆子惹怒了祖先,好好的祠堂怎麼會著火?”
“要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也怪不到我上,我說過了,我最開始就是要將木氏和木驢兒送置的,是你們非要將他們留下,瘋了后,也是你們將關在祠堂里的。”
說來說去,話題又回到了原點,誰也不愿意承擔祠堂燒毀的后果,誰也不想為全村的罪人,更不想承擔重建祠堂的責任,要知道重建祠堂要花費的銀子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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