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為配合宋選說了一句謊話,就要害死那麼多人,木晚晚是絕對不愿意的。
可謊話已經說出,只能另外想辦法補救。
喻年忽然用手指在木晚晚的掌心撓了撓,木晚晚看向他,他便欣然一笑,在木晚晚掌心寫了幾個字。
木晚晚高高隆起的眉頭逐漸平緩,眼睛亮晶晶盯著喻年看,眼底毫不掩飾的仰慕讓喻年很用,終于舍得放開木晚晚的手。
“老夫人,我覺得府中的下人還是不換的好。”
宋明像是抓到了木晚晚的把柄一樣,立刻將下毒的事推到木晚晚上:“木晚晚你什麼意思?是想維護給二弟下毒的人?還是說下毒的人本就是你?不然為何別人驗不出的毒,偏偏就你驗出來了?”
木晚晚一臉詫異:“宋知府這麼著急下定論判定我是下毒兇手,可有證據?還是說宋知府平時就是這般審案的?”
宋明臉更黑,憤怒的火焰即將從眸底迸出。
“大哥,還是先聽喻夫人將話說完吧,可不能讓外人對我們宋家有了什麼誤會。”宋選不輕不重的阻止了即將發怒的宋明。
宋老夫人點頭:“繼續說。”
“我離開之前會教給二爺驗毒的方法,只要歹人再次下毒,二爺可以立刻察覺,如果能順利抓住下毒的人,說不定可以順藤瓜找到幕后指使。”
宋老夫人拍案定奪:“就按你說的做,我倒要看看是誰膽敢謀害我宋家的嫡子。”
“嫡子”二字一出,木晚晚只覺得宋明的臉更不好了。
“此事還請先不要在府中宣揚,以免打草驚蛇。那下毒之人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演出二爺被人下毒的事,所以只要大家按兵不,那歹人肯定還會再次下手。如若對方不下手,說明幕后指使已經得知了今天的事。”木晚晚一臉正經說著,其實心里虛的不行,畢竟下毒的事只是被迫幫宋選說的謊。
不過,如果真有人想給宋選下毒,那一定是宋明,所以現在這麼說,要是能威懾一下宋明也好,誰讓他變相囚了他們三人這麼久?
宋老夫人冷厲的眼神橫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沉聲道:“孫嬤嬤,將這里的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下來,若是沒有人給選兒下毒,就從這些人里一個一個的仔細查。”
在場伺候的下人們紛紛瑟瑟發抖,跪倒一片表明衷心。
木晚晚則繼續道:“若是二爺邊的人忽然了誰,也能說明幕后指使就在這里。”
宋選忍不住掌稱贊:“喻夫人聰慧。”
木晚晚的計劃可謂上上策,既保存了園的下人,又能幕后指使棄掉安在宋選邊的那枚棋子。
因為今日所談之事只有在場的人知道,如果有人繼續給宋選下毒,說明幕后指使不在這里,并不知道木晚晚的計劃。
可如果沒人繼續給宋選下毒或者宋選邊忽然有人消失了,就說明幕后指使本人在場,或者在場的這些人里,也有幕后指使安的眼線。
如此一來,這個幕后指使安排在宋選邊下毒的人,就必須被抓住,否則在場的所有人都可能是要毒殺宋選的兇手。
“只是引蛇出的小計謀罷了。”
宋老夫人對木晚晚也開始改觀:“喻夫人不必謙虛,你這招引蛇出實在用的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暗算到我宋家頭上。”
木晚晚忍不住腹誹:還能是誰?本就沒這號人,宋選是在耍大家玩兒呢。
“既然要引蛇出,那我們就不便多留了,正好二爺的病已經大好,接下來只需按時服藥便可。”
宋老夫人皺眉,在宋選的病沒有完全治愈之前,是想將木晚晚留下來的。
“母親,有喻夫人這等神醫在,那歹人是不會再次下毒的,再說喻夫人一家已經在府中居住許久,也該回家看看了。”
木晚晚見宋選幫自己說話,忙接著說:“我們已經錯過了加重小妹親,可不能再錯過今年的祭祖日了,況且我相公還要去府學讀客,實在不便過多叨擾。”
“哦?”宋老夫人這時才將目轉移到一直跟在木晚晚邊的年輕男子上。
喻年趕作揖行了個禮。
“真是郎才貌。”
木晚晚忍不住了一把臉上的傷疤,不有些懊惱,竟然忘了祛疤膏的事,這疤可不能一直留著。
見木晚晚的眼神忽然暗淡,喻年也開口請辭。
宋選也覺得自家母親剛才的那句話傷到木晚晚了,心中生出一憐憫:“嬤嬤,去拿診金來。”
半個時辰后,木晚晚捂著懷里的一錠金子恍恍惚惚出了知府府邸。
“這宋二爺真是闊綽,出手便是一錠金子。”胡大夫嘖嘖稱道。
“那是我們該得的。”宋府給的診金雖然有點多,可木晚晚拿在手里卻一點都不心虛。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們三人可是被囚在宋府里,還差點小命不保,再多給幾錠銀子木晚晚也是拿著不手的。
“這次也算因禍得福,在宋選的病完全治好之前,宋明絕對不敢再打我們的主意。”木晚晚為這次收獲頗到得意,雖然被囚后錯過了小妹的喜事,可他們卻意外獲得了保命符。
宋選的病一日不好,宋明就不能他們。
喻年卻說:“宋明這個人沒這麼好對付,就算他不明著對付我們,也會暗中下手。”
“那他也不敢殺我們,只要他敢手,我相信宋家的人肯定能查到他的頭上。”
“還是小心些微妙。”喻年可不覺得宋明是那種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胡大夫拍了拍喻年的肩膀:“行了你小子擔心個什麼勁?有老夫在,誰也別想晚丫頭,除非從我尸上踏過去。”
“說什麼胡話呢?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好嗎?我不但可以自保,我還要保護你們。”
明鶴坐在馬車不耐煩的掀開簾子:“你們聊夠了嗎?本公子都快死了。”
三人這才注意到路邊一直停著一輛馬車。
“你怎麼來了?”木晚晚由喻年扶著鉆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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