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的斗地主總覺哪里不太對,所以等喻年、明鶴和顧可為都學會之后,就開始分桌,找來小青和黃姑娘一起湊了兩桌。
本來趕了這麼久的路,好不容易可以安定下來,木晚晚和喻年應該好好休息才是,結果到達蘇州城的第一天,兩人竟然和明鶴、顧可為他們玩了一天的撲克牌。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不準別人也有撲克牌的明鶴,在到撲克牌帶來的魅力后,已經背叛了過去的自己,開始研究如何用撲克牌賺錢了。
在明鶴的安排下,木晚晚和喻年在卷簾閣住了下來。
翌日一早,顧可為就來將喻年走了,說是要帶喻年見幾個人。
木晚晚猜是朝廷中的人,所以就沒跟去。
本打算吃完早飯后就出去逛一逛的,結果早飯還沒吃完,就出事了。
“‘卷簾放飛花,撲面驚風總斷魂’到底是誰寫的,這兩句詞憑什麼能當豎牌?”
“我們寫的比這好多了,我們不服。”
“必須換了,這兩句詞不配寫在上面。”
卷簾閣門口堵了許多人,全是書生模樣,一個個舉著手極其憤慨。
木晚晚只從三樓的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吐槽:“真是一群憤青。”
“‘憤青’是何解?”黃姑娘懵懂問道。
“就是憤怒的青年。”
“原來是這個意思,喻夫人果然跟公子說的那樣有趣。”
“這算哪門子有趣?”木晚晚算是發現了,這個黃姑娘最是會夸贊人,從昨天見面到現在,已經被黃姑娘夸了不下十次了,這一張巧,難怪能在蘇州城混的風生水起。
“自然是有趣,而且夫人才華橫溢,非一般子所能相比。”
木晚晚被夸的臉紅,生怕再不阻止,黃姑娘還會繼續夸贊下去。
“黃姑娘,我問你,我這兩句詞真的不好?”
“很好。”
“不適合放在卷簾閣的門口?”
黃姑娘不假思索回應:“很適合,這些人不懂罷了。”
木晚晚搖手指,很狐疑:“你們昨天才承認了,不管我和相公給出什麼樣的聯子,卷簾閣都會用。”
木晚晚可沒忘記昨天明鶴說這是為了給喻年打響名聲,為行卷做準備,只是這個出頭的機會被啥也不知道的給搶了。
“確實不管你們出什麼樣的聯子,我們都會用,但夫人給出的這句‘卷簾放飛花,撲面驚風總斷魂’很讓我們意外,而且也很適合卷簾閣。”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來是要給我們走后門的,沒想到我們卻明正大走進來了?”
黃姑娘笑著點頭:“是這個意思沒錯。”
木晚晚撐著下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可他們覺得這兩句詞不配。”
“夫人不必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配不配,是我們卷簾閣說了算,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其實這兩句詞不是我作的。”
黃姑娘自然不信木晚晚的這句話,只當木晚晚是被下面那些“憤青”氣到了。
“夫人若是嫌他們吵耳朵,我讓人將他們趕走。”
“不用,你能趕走一次,他們還會來第二次。”
黃姑娘無法反駁,正如木晚晚所說,卷簾閣外面是公用的街道,卷簾閣沒有資格不準許他們出現在那里。
而卷簾閣也不可能每次都趕人。
木晚晚一拍窗欞木:“既然他們不服,我就讓他們心服口服!”
黃姑娘眼睛一亮,知道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當即殷勤道:“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隨時開口。”
木晚晚著下想了一會:“勞煩黃姑娘借卷簾閣最厲害的說書先生一用。”
“好。”
黃姑娘問都不問木晚晚要說書先生干什麼,當即就去找人了。
木晚晚則返回屋里,準備了紙筆,心中默念:“先生得罪了,借你的《畫皮》一用。”
一個時辰后,門口囂的眾多書生已經不耐煩了,竟忘了份,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偏偏他們只敢在門口吠,卻不敢真的闖卷簾閣來鬧事。
黃姑娘扭著蠻腰款款走出,眾人見黃姑娘出來了,邊還帶著兩個高大健壯的帶著棒的護衛,紛紛噤舌,無安全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黃姑娘掃了一圈這群鬧事的書生,發現寧在向正在人群的后面,見看過去時,還特地抬起了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黃姑娘了然,卻沒有搭理寧在向,而是對眾人說:“各位在卷簾閣門口喊了一早上,都累了了吧?”
不說還好,黃姑娘這麼一說,眾人竟真覺得又累又。
而且隨著午時將至,日頭逐漸高升,烈日燒人,大家上都出了一汗不說,人還滾燙滾燙的,再這樣暴曬下去,怕是會中暍。
見眾人沉默,黃姑娘繼續道:“今日卷簾閣正好要說新話本,大家不如進來喝茶聽書?”
昨天被止進卷簾閣的寧在向一聽這話,當即就高調問:“我們進去喝茶看書,不會被趕出來吧?”
“當然不會。”
“那我們就進去吧,不過我們今天是來討要一個說法的,可不是喝兩杯茶聽一個話本就會放棄。”聽到可以進卷簾閣,寧在向心里已經狂喜不已,昨天那件事后,他真怕如守門人說的那樣,以后再也不準他進卷簾閣。
如今有機會可以進,寧在向當然不愿意錯過,只要這次能進去,以后也一樣能進去。
當然高興之余,他還沒有忘記他今天的真正目的。
他找這麼多人來,可不是來喝茶聽說的,而是要卷簾閣承認昨天的錯誤,將那句出自人之口的豎牌給換了。
有寧在向帶頭,其余人紛紛進了卷簾閣。
等所有人落座后,卷簾閣的大門忽地關起,窗戶也被立即關閉,窗簾放下,遮擋了外面的。
屋頓時昏暗一片,眾書生嚇得不輕,紛紛吵嚷起來。
黃姑娘不慌不忙走到說書先生的座臺上,居高臨下看著慌的眾人:“各位別慌,關門關窗只是為了給我們的新話本渲染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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