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出面澄清的事,顧清綰第二天在手機上看到了。
大意也就是,他們還是未婚夫妻時,并未有過劈出軌的事,兩個人是和平分開取消的婚禮,至于未來跟誰在一起,那都是自己的選擇,他祝福且尊重的決定。
看完陸祁年的這個澄清容,顧清綰索然無味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后看向正從廚房里把菜端出來的男人。
昨晚江行淵并沒有在公寓里留宿,他是一早的時候過來的。
至于他來這邊目的,一方面是因為隔壁公寓的裝修,叮囑裝修的人要如何將兩個公寓打通,另一方面則是順便盯吃飯。
江行淵的廚藝很喜歡,所以他來下廚,也沒攔著。
把最后一道菜擺到餐桌上,他抬了抬下示意,“過來吃飯。”
顧清綰哦了一聲,從沙發里起。
等到餐桌邊坐下,他也洗好手,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這頓算是早餐。
熬得極其濃稠的白米粥,有著陣陣香味,口糯清甜,比點的外賣好吃多了。
白米粥搭著煎蛋和其他一些小菜。
看著簡單,但味道卻是極好,也不油膩,恰好對顧清綰的胃口。
用勺子喝著粥,問他,“那些照片,你就那麼還給陸祁年了?”
昨晚陸祁年給他打電話的事,都知道。
江行淵和一塊吃著早餐,嗯了一聲,“原本是打算,陸家在網上故意針對你我的流言,他若不肯出面澄清,我就把那些照片放出去,但現在他愿意出面澄清,那就留他一點面也不是不可以。”
他頓了下,淡淡道,“那些照片留在我手里,除了這點作用,也沒有其他有意義價值的用途,如今陸氏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做人留一線,賣他個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顧清綰想了想,覺得也是。
陸家現在的境,無論公司也好,還是家事也好,都是一團。
那些照片留不留在他們手里,作用都不太大。
顧清綰用勺子舀著粥,冷哼道,“就是覺得陸夫人潑我們臟水的事就這麼算了,想想還是有點不爽。”
江行淵看了看。
“名聲好不好聽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如果不是陸夫人搞這一出,我爸哪里會這麼快就發現我跟你的事,弄出那些糟心事?”
江行淵邊淡笑,“顧總發現什麼端倪,是遲早的事。”
話是這麼說,但顧清綰還是不快。
先前看蔣佩茹那個架勢,還想跟算什麼賬似的,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搞事出來。
就怕有的人,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覺得是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然后死也要拉著所有人一起。
蔣佩茹之前明顯就是這樣。
無端造謠跟江行淵,還讓人把帶去陸家,簡直像狗急跳墻。
不過最后蔣佩茹到底沒對怎麼樣。
而相比起計較跟蔣佩茹的那點恩怨,眼下顧戰柏對跟江行淵的態度,反而才是顧清綰更在意介懷的。
江行淵陪吃過早餐以后,收拾整理了一下便去公司。
按照原本計劃安排,顧清綰差不多也該為正式進公司而打算,但不知道為什麼,顧戰柏直到現在還沒有催這事。
可就算顧戰柏沒催,顧清綰遲早也是要進公司。
若是按照計劃安排,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
于是讓江行淵回了公司以后,整理了一份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資料,和公司現在經營的項目和管理模式出來。
想先稍微通過這些書面資料,對公司整有個大概的了解。
到了下午時,陳放把那些資料拿來給顧清綰。
顧清綰讓他全都放在客廳茶幾上,之后便窩在公寓里閉門不出,抱著那些資料啃。
……
顧氏公司里。
總經辦。
江行淵正待在他的辦公室里,理著文件容。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叩叩兩聲敲響。
他頭也沒抬,“進。”
進來的人,是顧戰柏的書。
書畢恭畢敬的道,“江總經理,顧總來公司了,他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顧戰柏如今雖然年歲已高,力跟狀況大不如前,多數時間他都待在顧家別墅里辦公,要過目什麼資料文件都是由書助理送過去,若公司有特別要的況,江行淵通常也是去顧家找他。
所以他很待在公司里,一周大概來個兩三次。
每次來了以后,顧戰柏待在公司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一般理完一些必須由他簽字的文件,或者開完重大會議以后,就會離開。
江行淵斂了斂眸回了書的話,“我知道了,告訴顧總我這就過去。”
“好的。”
書點點頭,轉離開。
書走后,江行淵目落在面前的合同文件上,眼神卻沒有焦點的幽然著,意味深長。
現在是下午四點。
顧戰柏一般來公司的時間,都在早上。
這個時間點,他突然來了公司。
除非是特殊況,不然這個時間點,顧戰柏不會出現在公司里。
所以能是什麼特殊況,令他忽然在下午四點的時候親臨公司,沒有打電話告知,而是讓書特意過來江行淵去一趟他辦公室?
江行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總裁辦公室里。
看見江行淵的影出現在門口,書低聲對顧戰柏道,“顧總,江總經理來了。”
坐在辦公桌后的顧戰柏抬頭,擺手示意書先退下。
書點了下頭,轉走出辦公室的門。
待書走遠,江行淵適才看向里面,不卑不的從容道,“顧總,您找我。”
“進來說吧。”顧戰柏吩咐他,“把門帶上。”
江行淵薄輕抿,依言照辦。
進了辦公室,順手帶上門,奢華的總裁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江行淵踱步到辦公桌前,著辦公桌后的老人,“顧總,您找我是什麼事?”
“行淵啊。”顧戰柏慢慢從椅子里站起來,“有一件事,我想了兩天。”
“顧總您說。”
“我想認你做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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