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挑眉，點頭：“你看，沒騙你。”

程頌：“......”

真的，沒在找，晏寧，啊！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默契！

程頌頓時不太想說話。

段意味深長地拍了下的肩，湊近低聲道：“小朋友，加油。年搞定你晏小叔，段姐姐請你吃大餐。”

程頌：“？”

程頌：“！”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好在，蘇堤和段都沒多待，兩人掃了眼團舞，似是不興趣，轉頭往吧臺走。

程頌咬了下舌尖，松口氣。豈料，轉頭就對上蘇婧好奇的表：“段警說什麼了？”

“......”程頌沉默幾秒，忍住了想走的沖，極其緩慢地憋出一句，“在夸我。”

蘇婧：“？”

繼續補充，“好看。”

把五個字連一句話的蘇婧：“......做個人吧頌頌。”

-

晏寧手機震時，低眸看了眼。

目落在蘇堤的對話框上，著扶手的指腹微頓，神慵懶懶地收起。

同時，辦公室門被推開。

陸迭生剛忙完病人的突發況，拿起桌上檢查資料看了會兒。

“行，”陸迭生低頭翻著資料，總結陳詞，“看來治療和復健沒耽誤，還以為你只記得研究室了呢。”

“老師。”

李文銘也推門進來，扶了下眼鏡接著道：“我覺得，這怎麼著也得有我一半的功勞吧？”

陸迭生白他眼，沒理會。

察覺到晏寧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中的資料，陸迭生笑了。

“怎麼？”陸迭生接過李文銘遞來的水，調侃，“看恢復況不錯，后悔把手推到年后了？”

晏寧沒應聲，指腹很輕地落在扶手上，不急不緩。

這下陸迭生徹底驚訝：“真后悔了？”

晏寧眸底浮涌，很淡地笑了下，語調慵懶：“是有些著急了。”

一句話，李文銘也驚訝地看向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反倒是陸迭生淡定地沉默會兒，神平靜地開口：“我能問你原因嗎？”

晏寧慢條斯理地收回目，嗯了聲，“私人原因。”

“我去，”李文銘忽地想到什麼，沒忍住，驚訝出聲：“你別說是因為那個程家小姑.....”

他突然止住話茬，咳了聲：“得，你們聊，我去查房了。”

小姑娘？

陸迭生抓住了重點。

他訝異，須臾，忍不住笑出聲：“晏寧啊晏寧，你......”

“......”晏寧輕眉心，無奈，“陸醫生，我們在聊正事。”

“行，正事。”陸迭生笑著掩咳了聲，“真想提前也不是不行，但最快也得等懷......”

“不用提前，年前研究室還有事。”晏寧倒是沒后悔自己的決定，出聲，“年后盡快。”

陸迭生深深看他一眼：“這當然。”

兩人又聊了一些注意事項，還有年后安排。結束后，晏寧握著手正要離開，剛到門口，陸迭生忽地住他，好奇道：“對了，文銘說的程家小姑娘......”

他頓了下，“哪個程家？”

晏寧作稍頓，想到什麼，又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巧，沒應聲。

“我在想，”陸迭生思索著，“李文銘和你都認識的程家，那應該只有......”

“.....”

“大院的老首長，程家老爺子的孫，程頌。”陸迭生猶疑著，“你認識嗎？”

晏寧稍抬眸，沉默幾秒，嗯了聲。

陸迭生喝水的作徹底頓住。他表逐漸僵，最后一臉不可思議：“真是？這可真是...巧了...”

晏寧看向他，沒說話。

“那個小姑娘......”陸迭生緩了緩，開口，“那會兒程家那場車禍，你家老爺子應該提過吧。大概是八年前，車禍后的手是我主刀。”

“車禍？”

晏寧想到小姑娘眸子清亮好看的模樣，語調稍揚。

“程家家事我不便多說，也沒什麼印象了。但有一點，記得還深刻。”他頓了下，慨道，“那會兒才十多歲吧，小姑娘爸爸就是因為那場車禍離世的。當時也有重傷，剛出手室沒多久，我在病房里給小姑娘檢查。就聽到外面小姑娘的媽媽跟老爺子說話，話里話外，好像也沒打算照顧小姑娘......”

晏寧沒，想到那個人問小姑娘在哪個學校的形，角抿起。

“老爺子那會兒剛失去兒子，孫還在病床上躺著。一聽為人母的人說這種話，氣得直接在病房外發了脾氣。說——”

陸迭生想了想，“說他程家的孩子，他程家自己會養，不需要外人費心！”

“那會兒小姑娘剛醒，媽媽說的那些話，小姑娘也是聽到了的。也不說話，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而且，那場車禍，還牽扯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兒。”

這點陸迭生不打算多說，嘆了口氣：“別說是個小姑娘，就是我一個年人遇到，估計也會崩潰的。”

說著，陸迭生看了眼晏寧，拍了下他肩膀：“好在，程老爺子，應該把小姑娘養得很好。”

他話盡于此。

晏寧沉默半晌，出門前，語調低。

陸迭生稍愣，聽見他說了句。

“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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