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惱怒,在空氣里踢了一下,蹭地把被子蒙過了頭頂,蓋住了的緋紅臉頰。
可是,到底在等什麼呢?
因為慕留,楊枝整個晚上一會兒捂臉一會笑,把一件事忘得徹徹底底。
第二天的選修課上,眼睜睜地看著法語老師把試卷發下來,才想起這節課要測驗,而本來計劃的是昨晚回家之后復習法語。
一點兒也沒復習。
罪魁禍首被年級主任去開會了,現在還沒回來,楊枝看著他的空椅子,更生氣了。
他肯定是故意要把測驗錯過去,抄都沒得抄。
楊枝著頭皮寫起了法語試題。
上節課講了電影,這次的單詞默寫也都和電影相關,老師明顯不想為難他們,選的單詞連蒙帶猜也能寫個七七八八。
Film,cinéma,caméra,montage,楊枝流暢而篤定地寫出對應的中文,只差最后一個。
Hors-champ。
知道hors的意思是“在……之外”,champ又是什麼東西?
楊枝考試的時候不喜歡把題空在那里,就算瞎寫也要寫滿,在心里把這個詞讀了一遍,在卷子上寫下了四個字,香波之外。
筆尖一抬,教室門外響起了一聲“報告”。
慕留回來了。
教室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埋頭寫字,慕留悄悄回到座位上,小聲問楊枝:“現在要干什麼?”
楊枝指了一下他桌子上的試卷,“寫這個。”
慕留臉上不見一慌,他從筆袋里挑出一支筆,拔掉了筆帽,在左上角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楊枝心里有了底。
誰知道慕留又湊了過來,“你寫完了嗎?”
楊枝點了點頭。
慕留眼眸純真,出一個乖乖的笑容,“那你給我抄一下?”
“……”
楊枝把自己的卷子移到了右邊。
課間,前面的兩個生討論起剛才的題目:
“完了,我把‘導演’寫directeur了。”
“?不是嗎?”
“……不是。”
“那hors champ是什麼意思?咱們學過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沒寫。”
楊枝聽完,扭頭問著慕留:“你連那個‘香波之外’也抄上了?”
慕留茫然,“什麼‘香波之外’?反正你怎麼寫的我就怎麼抄的。”
“……”
楊枝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是,楊枝,”慕留笑著看,“現在打我都不需要理由了是吧?說打就打?”
憤憤地給出理由:“我隨便寫的,這麼顯眼,老師肯定知道是抄的。”
“抄就抄吧,最多被他說兩句。”慕留不以為然。
用手打不解恨,楊枝抓起法語書,往他胳膊上拍,“誰會信是慕留抄我的卷子?萬一下禮拜你又不來上課,就剩我一個人挨罵。”
慕留笑了一聲,把書從手里抻過來,放到桌子上,“你別生氣,下周我來上課。”
“誰知道你下周在北京還是在香港。”
慕留著楊枝,對許諾道:“下次法語課,我肯定來,真的。”
他從筆袋里掏出一顆薄荷糖,送給,“消消氣。”
楊枝瞥了瞥這枚白圓環,沒接,嫌棄地說道:“這麼大一顆零蛋。”
慕留沒作聲。
他慢條斯理地把塑料包裝撕開,用拇指和食指握住了圓環。
“給我一只手。”他說。
楊枝不愿地出了右手,手心朝上,準備接糖。
可是慕留把的手翻了過去。
他垂著眼,一只手輕輕攏著的四手指,另一只手著薄荷糖,圓孔對準小指,慢慢往里套。
只能套進指尖,不能再往下了。
“這不是沒戴進去嗎?哪大了?”
慕留把糖摘下來,放進了楊枝的手心里。
楊枝手一,圓環從手中落,滾到了地上。
怔怔地瞧著他。
慕留勾起了角,“嘖,浪費東西。”
他又給拿了一顆,放在的桌子上,再彎腰把地上這一顆撿起來,和包裝紙一并扔到了教室前面的垃圾桶。
下一周,慕留食言了。
經過這一個月,楊枝總結出了一些經驗,如果劉其名和其他幾個出國的人不來學校,那慕留一定也不來。
如果劉其名來了學校,也不等于慕留一定會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每周一早上七點,如果慕留沒有走進教室的話,那他這一周都不會來了。
七點十分了。
慕留不在,劉其名不在,其他幾個人也不在,教室里空的。
楊枝趴趴地伏在桌子上預習英語,眼神發蔫。
咚。
江珠用筆敲了一下楊枝的桌面,沒頭沒尾地說:“你和他不一樣。”
楊枝轉過腦袋,“誰?”
江珠自顧自地往下講,語調冷清,“就算你以后能考上清華北大,名字可以在學校的榮譽欄,你也是在高考這一欄,他在出國那一欄。”
楊枝明白‘他’是誰了,點了點頭。
“點什麼頭,給我坐起來好好學習。”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五年前一夜荒唐,五年後她攜寶歸來。眾人皆知,薄氏集團總裁薄修沉,冷漠陰沉,性情不定,身價千億,令人聞風喪膽。直到有一天,有人在超市拍到,矜貴無匹的男人跟在一大一小身後,語氣無奈,眉色溫柔如風“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身前跟他容貌五分像的小男孩轉身,一本正經的教他“爸爸,你要保證以後不會偷偷在避孕套上戳針眼了,不然媽媽還是會讓你睡客廳的。
婚禮現場,顧安童親眼看著司嶽雲拋下自己,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毅然決然的喊出:「此刻誰娶我,我就嫁!」人群中緩緩站出一人,「我娶!」司振玄:「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懂嗎?」安童:「好,我們進水不犯河水。」從前到現在,你到底把我當誰?
新婚當晚,顧言之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從我身邊離開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多年的努力仍然成了泡影。 因為,他愛的人回來了。“傅筱棠,我們離婚吧!”“我們昨天才剛剛結婚。”“你知道的,我不愛你,而且,永遠不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