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本來跟爹媽說的是兩點到家。
現在好了,老板要拐歪去接老板娘,還得把老板老板娘護送回家他才能回家。
一路上,向晨心不在焉聽著秦郅誠的吩咐,懨懨應聲。
“你很不愿?”
他問。
“沒有,哪有,不可能,秦總你放心,致和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老板的一切……還是老板的一切。”向晨提起百分百的笑容給他,垂下頭,又喪失掉所有微笑的力氣。
確實不敢不愿,畢竟今天可是十倍工資。
十倍工資!!把他的名字倒過來,以后他晨向他都愿意。
車緩緩駛到酒吧門口,向晨忍不住慨了一聲,“哇靠,好酷。”
秦郅誠淡淡看了眼,不予置評。
是杜莘先發現了他的車,“老秦!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拉著長音,往車的方向奔來。
葉璇跟在后,失笑不止:“你跑慢點,還沒清雪呢,路。”
葉璇邊,還跟了個男人。
大冷天的,這男人就穿了個羊衫在外面逛,單手抄兜,額間碎發隨風輕揚,角溢著笑,風流又多的模樣。
向晨還不怕死的在前面挲著下,“葉經理是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啊,沈總監也是這個樣子?一看就很招小姑娘喜歡。”
司機已經張的崩住呼吸,不敢吭聲。
秦郅誠面無表,沒吭聲。
是讓想調侃的向晨覺得渾都冷,不敢再胡扯。
就在這時候,杜莘“啪”的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誒呦!疼死我了……我的尾椎骨,我的肱骨橈骨梯形骨……”
葉璇又笑又無奈的,趕上前去扶。
結果那地方是真,葉璇一個沒注意,腳底也差點打。
宗閆抬手要去扶,葉璇已經先一步落另一個人的懷抱。
宗閆抬頭,和男人對視。
他笑得如沐春風,“請問您是?”
秦郅誠說,“我認為你應該會知道我。”
宗閆:“嗯?”
“畢竟那晚你打電話詢問我妻子是否到家時,我們互通過姓名。”秦郅誠的的語氣無波無瀾,并無任何起伏。
“原來是秦先生,抱歉。”宗閆安靜了瞬,笑,“所以是真的結婚了,那天杜莘和葉璇沖我隨口提了句,我還以為是玩笑,沒當真。”
秦郅誠說,“那看來你跟們的關系不夠悉。”
宗閆反問,“這又是從何說起。”
“葉璇和杜莘不會是拿著種事當玩笑的人,但凡多有所了解,你也不會一點不當真。”
葉璇看著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你們,不然先讓我把杜莘扶起來。”
杜莘還摔在地上,雙手托腮,喜滋滋的看著男人雄競。
“別管我啊,你們吵你們的,不用管我。”
“……”
宗閆將扶起來,“今天事忙,就不留秦先生久坐了,改天有機會一起喝杯酒,我倒是很想與秦先生個朋友。”
“不甚榮幸。”秦郅誠淡淡頷首,禮貌做足。
葉璇擋在兩人中間,“喝酒我看就不必了吧,宗閆,你來,我跟你說兩句。”
宗閆輕挑眉梢,對上秦郅誠的目,笑,“好。”
“我不知道那晚你們聊了什麼,但如果他說了過分的話,我向你道歉。”葉璇跟他走出去,單獨說。
宗閆頓了頓,“沒有。”
“是這樣,他這人特別容易吃醋,簡直是醋轉世,惹不得,所以你也盡量別說些讓他誤會的話,否則回家遭殃的就是我了。”葉璇無奈笑笑。
宗閆皺眉:“他欺負你?”
葉璇愣,知道他會錯意:“沒有。”
宗閆又看了秦郅誠兩眼,“他真的靠譜嗎?你們認識多久了,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跟我說……”
“算上今年,應該是第七年了。”
葉璇輕聲打斷,“關于他是否靠譜這個話題,我上次已經回答過你,所以就不再說第二次了。宗閆,我很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秦郅誠的確對我很好,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對我不好。”
“因為他對我太好,所以我也不想讓他陷一些莫須有的誤會當中去。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如果這段變質,或者我們之間的友產生了隔閡……總之,這一定不是我們希看到的結果不是嗎?”
宗閆到此刻終于明白,葉璇說的那句“回家遭殃”的真正含義。
是一種甜的牽掛,而不是被欺負。
宗閆安靜幾秒,“是,你們早點回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紅包我放到前臺了。”葉璇拍拍他的肩肩膀,轉走人。
宗閆回了酒吧,果然看到前臺放著的那個紅包。
上面還有葉璇心寫下的字跡,給每個人的祝福語,到了他這里,今年是“開業大吉,事事亨通。”
葉璇很細心,細心到每一個人都能照顧得到。
所以在剛才那種況下,也給自己留了一面,沒有當眾。
是理智的,是溫的。
也是無的。
不給別人任何錯覺。
車揚塵而去,宗閆默念著那個名字。
秦郅誠……
總覺得分外悉。
當他徹底想起來是誰之后,打開手機搜索,在看到詞條上那個男人的照片后,眉心跳。
……
送回杜莘,車很安靜。
葉璇扭過頭,看了眼秦郅誠,輕輕扯他的袖子。
秦郅誠只看,不言語。
“不好奇我剛才和宗閆說了什麼嗎?”主問。
秦郅誠說,“說了什麼。”
葉璇挑眉,“我說,你是個醋,如果被你誤會了我倆的關系,我會很麻煩。”
秦郅誠頷首,“倒也沒說錯。”
前排向晨也非常贊同的默默怒點頭,恨不得點頭如搗蒜。
“所以你吃醋沒?”
“沒有。”
“真的沒有?”
秦郅誠安靜幾秒,“之前是有,但剛才沒有。”
“為什麼?”
秦郅誠若有所思,“他很瘦。”
“啊?”葉璇懵。
“你說過,你喜歡的是我。”秦郅誠面不改說著這句話。
前排兩個好事將眼神都瞟了過來,葉璇有點郁悶,什麼時候說過這麼直白的話了?
跟秦郅誠對視了頃刻后,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意迷的初次。
因為驗實在太好,腦子都混了,額頭抵著這人邦邦的呢喃著說了句,“……好喜歡。”
秦郅誠吻著漉漉的額發,呼吸都沉了。
……
葉璇回憶起來,臉轟的紅了。
這人他媽的真的是人嗎?!
怎麼能這麼面無表,這麼毫無波瀾的把那檔子事拎出來當佐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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