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視線往下落,一路掃過姣好的軀,雖然寧歲很瘦,但該有料的地方一點兒都不。
陸昀晏腦海中晃過的,都是站在人群里,一臉無助的畫面,明明很可憐,但又特別的秀可餐。
寧歲手擋在前,在他強威的注視下,抬起漉漉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你答應過我的條件,現在能不能兌現?”
從打開這扇門,寧歲知道自己就再沒有回頭路了,不傻,不是不知道陸昀晏讓來這里的目的。
跟宋識珩斬斷關系對寧歲來說不至于到要死不活的地步,但寧雅是死的最后一稻草。
人命關天,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在這件事上,似乎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像這樣的,算計得這麼清楚的人。
就像是一件明碼標價的貨品。
陸昀晏看向的目中盡是嘲諷之,他扯著角,不帶一地松開了手,仿佛了什麼臟東西一般。
他轉走到桌前,將那份文件扔到寧歲面前,瞥了一眼,語氣是一貫的冷,“我早說過你會回來求我的,繞這麼一大圈你不累麼?”
這話在說矯。
文件還是那天晚上的協議,不過上面的金額變了,從原先的一次三萬,改了一次兩萬。
寧歲平靜地看著文件的容,兩萬大概只能維持寧雅一個療程的化療費用,還不算上醫藥費。
直到看完協議容,寧歲不得不嘆一番,果然無不商。
就算心眼再多也玩不過陸昀晏。
協議上提到的,陸昀晏會為寧雅請最好的醫療團隊為其治療,但費用自理,亦或者用自己抵押,期限直到他膩了為止。
寧歲彎了下,笑的有些勉強,“確實虧的,這才沒幾天嫖資就了一萬,我要是再不簽,您估計連這最后的機會也要收回了。”
這話還真當自己是出來賣的。
陸昀晏面又沉了幾度,他撂起眼皮看著寧歲沒有一猶豫,簽下了這份協議,他忍不住諷笑,“你倒是識時務。”
不得不說陸昀晏還妥帖,給了一份明面上正經的工作,做他的書。
寧歲有些想笑,書只是個空名,說白了就是任其隨時隨地發泄私罷了。
“您位高權重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揪著我不放?”寧歲下意識問出口。
聯想發生過的這一樁樁事,打從陸昀晏第一次給這份協議時,恐怕就已經料定會妥協。
但為什麼是?
陸昀晏眸子里劃過一抹凜冽,他下頜繃,走到寧歲面前,“知道我的人,都該消失,你應該慶幸,我讓你留在我邊,還給了你一份工作。”
他眼睛里忍的怒氣不斷翻滾,快要將寧歲吞噬。
是了,寧歲自己大概都快忘記了,于陸昀晏來說最特別的一點,就是知道陸昀晏的。
骨骼分明的手指起的下,被他過的泛白,可見他的力道很重。
“再者,你覺得除了你這個人之外,還有什麼是我可圖的?”
寧歲似乎懂了,乖順地點了點頭,“您說的對。”
許是過分乖巧聽話,陸昀晏頓時覺得無趣。
他甩開手,坐回到沙發上,冷眼睨視別,“既然聽懂了,還站在那做什麼?”
寧歲邁開步伐走到陸昀晏面前,就要順勢而下時,卻被陸昀晏住了腰,阻止要坐下的作。
他冷冷掀起眼皮,角的諷刺毫不掩飾,“我花了這麼多錢,搞半天你就只會這個?”
一番話讓寧歲的臉很是難看,挑起眉,反問了一句,“那您喜歡什麼樣的?”
陸昀晏眼眸一沉,手中的力道加重,將抵在沙發上,寧歲一時沒反應過來,手擋在他的膛。
咫尺的距離,寧歲的手隔著料能夠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以及散發的滾燙溫度。
一奇妙的氣息縈繞在他們之間,陸昀晏垂下眼瞼,看著卷翹的長睫撲閃撲閃的,的皮在燈的照下白到發。
陸昀晏瞇起眼,“夠了沒?等著我伺候?”
寧歲小臉怔了怔,松開了手,的覺消失,陸昀晏不悅地擰起眉。
下一秒,他看著一條白花花的手臂纏繞在他的脖頸,揚起腦袋湊近,一清甜的香氣撲鼻而來。
陸昀晏深深看著,這香氣若有似無縈繞在他的鼻息,是寧歲上帶來了,淡淡的梨木香,清雅不顯寡淡,很好聞。
寧歲的神沒有一波,仿佛只是在完一件任務,就在瓣要上男人朗的側臉時,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寧歲形一頓,眼眸清明一片,子離遠了幾分。
男人的臉微不可查地沉了下來,他直勾勾盯著寧歲,邊扯起一抹弧度,語氣很冷,“誰?”
門外很快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醉意朦朦,“舅舅,是我,我有事找您。”
寧歲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怎麼都沒想到宋識珩會出現在這里。
的慌全被陸昀晏盡收眼底,寧歲掙扎著想起,卻被他按著肩膀頂在沙發上,陸昀晏低嗓音,笑了聲。
“一聽到識珩的聲音就心虛了?別忘了你剛簽過的協議,寧小姐做人最基本的就是守誠信,記住了嗎?”
寧歲臉煞白,明顯是嚇到了,“今天我剛拒絕過他,難道你忍心讓他瞧見我躺在你下的畫面?為了我,讓你們舅甥之間生了嫌隙,劃不來吧?”
陸昀晏掐了把的腰,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一咬牙切齒的意味,“就憑你?別太自以為是。”
寧歲咬牙忍著疼,不過好在陸昀晏聽進去了,上的影消失,陸昀晏應了聲,人坐到椅上,控椅就往門口走去。
寧歲看他自導自演的這出戲,角揚起一抹嘲弄,好巧不巧被突然回過頭的陸昀晏抓了個現行。
他皺了皺眉,眼里流出一鄙棄,“待在這里準備讓識珩看個夠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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