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拿著支票出了辦公室,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在心上的那個大石頭終于卸下。
整理好東西后,寧歲就準備離開,電梯到了,趙特助看著寧歲要出去有些詫異地問。
“寧書,陸總這是吩咐你去做什麼事嗎?”
寧歲笑著搖搖頭,“趙特助,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以后工作上的事就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趙特助腦袋一片空白,他錯愕地看向寧歲,“寧書,你這是要走了嗎?”
寧歲點了點頭,“對,我剛才跟陸總辭職了,趙特助,再見啦!”
趙特助還想說些什麼,當看到寧歲邁著輕快的步伐,言又止了。
直到寧歲的影消失不見后,趙特助才匆匆去了辦公室。
一進去就看見陸昀晏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冷眼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趙特助只覺這道背影蕭條寂寥,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陸昀晏冷沉的嗓音落了過來。
“什麼事?”
趙特助抿了抿,“陸總,前幾天您說過讓我考慮一下,調我去江城負責那邊的項目。”
“嗯”陸昀晏語氣平淡。
趙特助下定決心,“陸總,江城那邊的項目我不去,您另外派人過去吧。”
陸昀晏轉過,皺了皺眉,反問:“為什麼不去?在那做個副總,總比在我和當個助理強。”
趙特助名趙責,跟在陸昀晏邊已經快要十年了,算得上是他出生死的兄弟了,趙責不想去江城的原因,也是放不下陸昀晏。
特別是剛才得知寧歲辭職的事。
“陸總,可您邊沒人了。”趙責說完這話后,低下了頭。
陸昀晏明白趙責是放不下他,他走上前,坐在一側沙發上,示意趙責坐下。
他從茶幾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趙責面前,“看看這東西。”
趙責在陸昀晏的注視下,打開牛皮紙袋,看到文件上幾個大字時,他瞳孔倏地放大,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陸昀晏。
“陸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陸昀晏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知道我為什麼要競拍下莫邪山項目嗎?”
一開始趙責是真的不知道,但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他大致能猜到。
陸昀晏目落在趙責的手上,著文件的手在微微抖,他能猜到趙責的心。
他輕嘆一聲,“趙責,你跟我幾年了?”
趙責想也不想回答:“差三個月就滿十年了。”
陸昀晏點點頭,“在回國之前,我就托人將你原來被法拍的房子買回來了,你跟在我邊的這幾年,也學了不了,鳥兒大了總要飛的,莫邪山度假酒店那項目就是你要獨立接手的第一個挑戰。”
“陸總,我不能……”趙責急著想要說話。
卻被陸昀晏打斷,“不要以為那項目容易,宋氏就是你要面對的第一個難題,趙責,希你能做出點績來,還有你老婆,出來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回去解釋清楚,早點把人追回來。”
趙責本來心意已決,直到陸昀晏提起他的前妻時,趙責眼睛微微,終究是點下了頭。
趙責出去后,陸昀晏接到了陸衍打來的電話,“回來一趟,你爺爺有事找你。”
掛了電話后,陸昀晏獨自駕車回了陸家,沈知浣一見到他連忙迎上前,“阿晏,爺爺在書房等我們了。”
陸昀晏想牽著沈知浣的手去了書房,進去后才發現陸戰驍也在。
他惡狠狠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鼻腔重重一哼,“真是大牌啊,讓我們大家等你一個呢。”
陸昀晏笑容淺淡地看向陸戰驍,“哥諒諒我的剛好,走得慢。”
陸戰驍咬著牙,面浮現不悅,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陸序林出口打斷。
“好了!上次讓你反省不是讓你變本加厲!”
陸戰驍不不愿地閉上了。
陸序林抬抬下,語氣一貫的威嚴,“坐吧,今天把你們來,有件事要當著你們的面,一些東西要分清楚。”
陸戰驍聽完這番話覺得有些不對勁,“爺爺,什麼東西非要現在說?”
陸序林瞥了陸戰驍一眼,沒有說明,他轉走向書桌,從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沈知浣。
“沈丫頭,你看看這東西。”
沈知浣打開,大致看了眼文件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朝陸序林看去,“陸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序林朝沈知浣出一副慈祥的笑容,“當年你們沈家破產,你爺爺其實留了一手,買下陸氏百分之五的份,了陸氏的東,你爺爺在臨走前將你托付給我,他曾說過,要將你托付給我們陸家的子孫,直到訂完婚,將這份份書給你。”
說完這番話,陸序林一臉欣,“沈丫頭,以后你就是我們陸家的兒媳,也是陸氏的東之一,你放心,只要有我活著的一天,絕不會讓人欺負到你頭上。”
陸序林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陸戰驍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他怒極反笑,“爺爺,所以您讓我在場的意思,就是做給我看的是嗎?”
陸戰驍手指著幾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呵,爺爺,您老人家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這人明明一開始就是您塞給我的!就是因為這野種的出現,你讓他倆訂婚了,接著他的疾好了,您又當著我的面,拿出這份份書。”
“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啊,把我摘的干凈,就是為了給這野種鋪路吧?!”
陸序林面肅穆,他聽完陸戰驍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直搖頭,“這麼多年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當初在京州給你的權利還不夠大?是不是要整個陸家給你陪葬你才甘心?!”
陸戰驍不服,他是陸家唯一的長孫,難道陸家的一切不是他的嗎?既然是他的東西,怎麼支配也由他說的算。
“呵,當初在京州難道就是我一個人搞垮了陸家嗎?難道爺爺就沒有責任?”
“混賬東西!”陸序林氣得駐了下拐杖,“誰準你說出這種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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