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寧歲沒忍住給林欽發了通消息,問檬檬最近的況。
實在是留給寧歲的時間不多了,算著最快懷上孩子的時間,這種事越快對檬檬也就越好,的檬檬等不了那麼久了。
隔天一早,陸延嶼吃過藥后,好多了,沈知浣寸步不離陪在陸延嶼邊,生病的原因,沈知浣給他請了病假,哄著騙著他將一碗清粥吃下肚。
寧歲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看到沈知浣在那哄著陸延嶼吃藥,而陸延嶼強烈抗拒,一手揮掉沈知浣來的湯匙。
一勺子的藥全灑在沈知浣白服上:“你走開啊,我不要吃藥!壞媽媽,我討厭你!”
陸延嶼哭鬧著從阿姨上跳下,沖到沈知浣面前,握小拳頭一下下砸在沈知浣上。
沈知浣哄不住他吃藥,就連從小帶著他的阿姨也哄不住他,整個客廳飛狗跳的。
寧歲見狀,走到阿姨旁,附在阿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阿姨愣了愣,有些遲疑地看了寧歲一眼,見堅定地點了點頭,轉去了廚房。
沈知浣還在那哄著陸延嶼,寧歲突然提高聲調:“阿姨,我記得櫥柜里是不是還有一瓶葡萄?能幫我拿出來一下嗎?突然覺得有點兒口。”
阿姨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有的,我這就拿出來。”
陸延嶼一聽,整個人拔沖向廚房:“那是我的葡萄!不準給這個丑人!”
陸延嶼進了廚房,正瞧見阿姨手里拿著一杯“加了料”的葡萄,他一把搶過,揚起腦袋咕嚕嚕全灌進肚子里。
沈知浣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陸延嶼喝的一滴不剩,冷聲訓斥阿姨:“他喝了果,你讓他怎麼吃得下藥?你還想不想延嶼的病快點好了?”
阿姨低著頭支支吾吾,沈知浣的訓斥聲將陸昀晏引了過來,他控椅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瞧見寧歲往廚房走。
他冷著臉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沈知浣轉過,看到一同出現在廚房門口的寧歲跟陸昀晏,快步走到陸昀晏面前,委屈地哭訴:“阿晏,小嶼還病著,藥都沒吃,阿姨竟然給他喝了一大杯的果,他明知道延嶼不吃藥,還這麼慣著他……”
阿姨哆嗦著子,將頭埋得極低,陸昀晏的目落在阿姨上,剛要問話,寧歲卻先一步支開阿姨:“阿姨,你先帶著小爺去客廳玩,這里我來解釋。”
沈知浣一聽不樂意了,甚至覺得寧歲這番話有些可笑:“你解釋?林小姐是誰啊?這兒有你說話的份了嗎?”
陸昀晏警示地看了沈知浣一眼,話卻是對阿姨說的:“您先帶小嶼出去吧。”
直到阿姨把陸延嶼帶出廚房后,陸昀晏冷冷沉沉的目又落向人那張丑陋的面容上。
“到底怎麼回事?”
“陸總,小爺的藥,已經吃完了。”沒有過多解釋,只需一句話,聽得懂的人自然都懂。
但沈知浣卻不懂,聽完愈發惱火:“你當我們是瞎子嗎?小嶼吃沒吃藥我會不知道?”
寧歲有些無力地朝沈知浣看去:“沈小姐,您都知道您兒子抗拒吃藥了,按照您這種喂法,沒準您兒子病都自己痊愈了,藥都沒喂進一口。”
沈知浣擰著眉頭瞪著:“你什麼意思?”
寧歲嘆了口氣:“我讓阿姨把藥泡在葡萄里,剛才我是故意吸引小爺的注意力,故意激怒他,才讓他喝下了藥。”
“你?!”沈知浣大為震驚地瞪大眼睛,一些話堵在口。
陸昀晏面有些發沉:“喂藥這種事,我想林小姐比你有經驗多了,知浣,你若是平日育兒方面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可以多跟林小姐取取經。”
看似友好的一番話,讓兩個人同時到了難堪。
寧歲咬咬牙,朝陸昀晏笑道:“育兒只靠母親哪里夠?陸總也得多學學,也好為陸太太分擔一些力。”
“多學學?跟你嗎?”他冷冷掀起眼皮,目落在寧歲的臉上。
寧歲楞在原地,咬著牙,瞪了眼男人離開的背影。
直到陸昀晏離開,沈知浣終于顯出真實的臉:“林小姐有空多照照鏡子,才不會大白天的妄想做白日夢。”
寧歲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沈知浣負氣離開。
寧歲從廚房出來,就去了陸昀晏的房間,他正在扎領帶,看樣子是要準備出門,詫異地看他。
“今天不治療了嗎?”
男人握著領帶的手一頓,他掀起眼皮,森冷的目瞥向:“沒看見我要出門?”
寧歲:……
當然看見了,不然不會這麼問他。
陸昀晏收回目,手里作不停,他冷聲打發:“今天不治了,出去。”
寧歲咬著下瓣,一聲不吭地出了房門,陸昀晏擰著眉看著離開的背影。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過接起:“喂,姐姐?”
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昀初溫的聲音:“準備出發了嗎?”
“嗯,半個小時后回到。”
掛了電話后,陸昀晏就出了門,直到車子引擎聲消失不見后,寧歲才探出頭,看到外頭空無人煙。
換了套服,也出了門。
黑商務車一路開去了郊外的陵園。
陸昀晏看著層層疊疊的白墓碑,眼里盡顯冷意,他的懷中躺著一只白貓,安安靜靜窩在陸昀晏的手臂上,似乎很疲憊的模樣。
陳澈一路上言又止,這幅模樣很快被陸昀晏察覺到了。
“怎麼了?”
陳澈一愣,他抬眸,目從后視鏡向男人凌厲的面容,他抿了抿,才說:“陸總,宋氏的宋總最近截了我們好幾個項目,最近他正打算開擴江城莫邪山那的度假酒店,要走小趙總。”
陸昀晏微微擰了下眉,他掀開眼皮,一雙沉而黑的眸子朝陳澈看去。
“識珩突然要去江城?有查過原因嗎?”
陳澈作為陸昀晏的助理,對這些東西自然是查的事無巨細,他點了點頭,連忙說:“當初江城度假酒店的項目是在另一位宋總名下,想來如今這位是想要將那位的所有東西都一一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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